读书人最是没用不要脸,挨几下打就痛哭流涕,相比梦中关芙所受的屈辱和悲伤,何仅于此?
欺辱妻子该打,漠视妻子受公爹大伯淫辱该打,没用护不住妻子,拱手送妻入宫淫乱该打,这种没用的人渣打死最好!
逃离庵堂她们自然是有所准备的,小刀备了好几把,木棍更是随手可得置着,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欺辱女子的狗男人!
无端被打数棍,浑身剧疼喘不过气,手颤指着人:「住手,怎能打人?」
太嚣张了,一言不合就动手,这哪是什么高门贵女?
关芙冷笑:「就打你这张虚伪恶心的嘴脸,怎样?」
说毕直往眼脸招呼劈打,打得何晏之破相睁不开眼,想还手都看不清!
小姐棒打狗男人太痛快了,小宛连连鼓掌叫好:「打得好!」
她知道小姐不会无故打人,怒意八成源于梦中的狗男人,自是同仇敌慨毫不手软,反正小姐梦中任何一个狗男人都该死!
连丫鬟也动手打人,下手更重,太可怕了!
太不像话了,院使大人怎会养出这般贵女?
何晏之被两人夹攻防不胜防,一股怒气上扬,伺机打掉棍子,却没想少女撩起裙摆,细腿儿踹得又快又准,直接踹向他胯间.....
他哪想得到闺阁千金会如此失仪?
一点也不端庄温顺,擡脚便往男人身下重踹?
不及防备下被重踢双膝跪地,疼得直不起腰来,凄厉嘶吼:「我、我可是妳未来夫婿,妳怎敢?」
「别胡说,本小姐可看不上你这种下三烂货色,没用的狗书生。」
「贱人......」
何晏之骂人未毕,脸上就又狠挨了一棍,霎时哭嚎不已!
小宛气坏了:「敢骂小姐,别活了,去死吧!」
两个小姑娘火大棍子打得愈凶狠,直把何晏之打得腿软双膝跪跌,脸色青白冷汗直流......
「来人救命啊!」哪还敢偷香,连命都快没了!
「狗男人气味太难闻,怕是要吓尿了,真恶心,本小姐想吐了,快将人踢出去!」
两人合力又打又踢又棍戳地,将何晏子喘打得摔下车去,见人趴在泥地上虚弱狼狈挣扎,还不住尖叫喊救命,差些没笑死!
「不,别、别打了,救命!」
可任他撕心裂肺嘶喊也无人理会。
「没用的狗书生,连女人都打不过,癞狗似滚地呼救,太可笑了!」
关芙打得痛快了,心情大好,长久以来被梦境压抑的怒怨,又得到一次痛快的抒解,太解气了!
车伕一脸呆滞看著书生被两个小姑娘给踢下马车,被打得奄奄一息,手握着还没捂暖的银子抖了抖。
谁能想到一个大男人打不过两个年幼小姑娘,竟被打得鼻青脸肿滚地求饶?
这是多大的仇?
两个小姑娘打人的狠劲,看一眼心里都有些慌怕,不敢靠近:「别、别闹出人命吧?」
小宛冷笑:「这登徒子冒犯我家小姐,不该打死吗?」
车伕又抖了抖,小姑娘动手太狠,瞧那没用的书生被打得满头满脸鲜血直淌,太吓人了!
「打得开心吗?」
关芙本想再多打几下泄恨,听见熟悉低嗓愣了,木木望着来人。
齐棱扯下她手中棍子:「别脏了手。」
「无所谓,我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
又是梦里被欺负惨了?
「杀了?」他眼神示意亲卫。
「不,死太便宜狗男人了,以眼还眼,我要他羞辱至极,生不如死。」
气恼狠瞪了眼,咬牙切齿续道:「本小姐就是这么狠毒,别管离远些。」
何晏之乍见来人正欲呼救,听进对话脑子轰然一声巨响,霎时间差点昏厥过去!
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千刀万剐,什么杀,还要羞辱至极,生不如死?
弄错了吧?
何晏之吓疯了大叫:「不!你们不能动私刑,我、我是太医院学生,是院使大人为小女儿择定的夫婿......」
齐棱眼神微黯,冷道:「此人意欲奸淫幼女,去衣受扙一百,吊挂街口示众。」
何晏之吓得大声喊冤:「我是冤枉的,不是我,我什么都还没做!」
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做啥,顶多唐突贵女一罪,怎就要判重刑了?
脱衣杖百不死也残,去衣示众日后还怎么做人?
「你、你是谁?你们别乱来!」
关芙冷笑:「哼,宁王还办不得你吗?」
真是宁王?
原来小贱人真有情郎?
何晏之顿时吓得浑身寒颤,可死到临头的惊惧,逼得他发狂奋起,直扑向关芙:「贱人,竟敢害我?」
不想没扑着人,反被齐棱横出一脚狠狠踹中胸口,摔跌个狗吃屎,吐出大滩鲜血!
「碍眼,速拖去受刑。」
何宴之浑身剧疼狂冒冷汗中,恨恨擡眼,只见绝美少女笑得灿烂夺目......
痴想什么娶贵女平步青云,这下连命都要没了......
紧接着,几名黑衣人齐齐朝他奔来,何晏之不经吓眼前一黑,整个人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