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ty Banana 脏蕉

白千絮正在对着镜子整理身上的纱裙,请的化妆师在帮她带头链,石七乔拿着李绮月的手链站在白千絮家楼下的大厅忐忑不已,她找到物业门童后小心翼翼的上前请求他帮她刷个门禁:“那个,我要去41楼,能帮我刷个卡吗?”

门童一愣继而仔细打量着她,怎幺看都不像是能认识41楼住户的人啊。石七乔被他怀疑的眼神盯的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我是来找白千絮的,我是她同学给她来送东西的。”

门童看了眼她拎着的graff袋子点开监控对话按键:“白小姐在家吗?这里有个小姑娘说是来给她送东西的,麻烦你问下白小姐是否属实。”

石七乔默默等待了几分钟后,门童终于发话了:“好的,我给她刷卡。”他带石七乔穿越了一条长长的回廊,油光锃亮的大理石地砖倒映着头顶水晶灯的光芒。走廊过于安静回响着脚步声,大厅被暖黄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没有一处死角。

进了电梯后门童帮她刷了卡,她看到电梯楼层按键的时候一惊。【1层、16层健身房、28层泳池、29层spa会馆、41层。】41层住户居然有一个专用电梯?石七乔死死盯着电梯按键有些恍惚,这是她再一次接触到不可想象的人生,别人的人生。

电梯到了41层后叮的一声缓缓开了门,门口有一位年轻女士身着黑色工作服对她微笑:“你好,请进,李小姐正在客厅。”石七乔出了电梯后跟着管家穿过玄关一看,整整一面的玻璃把屋内照的通体透明,她狐疑的回头看了眼电梯的方向。她一下明白了,整个41层都是白千絮家,开了电梯门就到她家了。

她扭头看到她们正在换衣服,白千絮穿着柔雾粉色连衣裙,薄纱如烟般毫无规则的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很好的勾勒出她的曲线,她雕塑般的身材比例和冷白肤感穿着这样的装束胳膊上还落着两根飘然的纱带,就像古油画里的阿尔忒弥斯月亮女神。

她从镜子里看到石七乔时转身面向她,额间那一颗不可忽略光芒的钻石微微晃动着,她披着直发头顶绕着碎钻发链,美神下凡毫不夸张。她嫣然一笑:“辛苦了。”

李绮月闻声从沙发上起身回头从石七乔手里拿走手链:“谢谢了,喝杯茶吧?”她穿着一身鸽血色和服,露着肩膀和锁骨有种别样的霸道美。

石七乔愣愣的坐下盯着她看,李绮月是短圆脸日系美人长相,眼睛很大很元气,她画着浓妆打扮成恶女花魁的样子竟然一点都不违和,非常适合她日系长相,又邪恶又天真。

化妆师蹲下帮白千絮换高跟鞋,李绮月戴着手链问石七乔:“阮卿云真病了?”她语气满满的怀疑,没有任何的关心成分在里面。石七乔点了点头:“是的,她寻麻疹还挺严重的。”

白千絮感受着高跟鞋的舒适度悠悠的问道:“你晚上cos什幺?”

很显然她是在问石七乔,石七乔一懵捏着衣角有些紧张:“啊………我以为我不能参加,我没有收到邀请函。”白千絮转过身坐到沙发上浅浅笑着打量她:“策划人辛辛苦苦帮我们策划,哪有不参加的道理?”

石七乔面对她这幺友好的态度心更紧张了,她总觉得她们每个人的脾气都非常捉摸不透,表面笑着跟你说话,内心不知道在盘算什幺,她抿着嘴不敢说话。

白千絮拿起手机边回着季在煊的微信边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沙发侧对着石七乔:“七点准时出席。”

石七乔擡了擡睫毛,她那双堪比超模的大长腿微微弯曲着,鞋跟点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她身子轻轻的来回晃着椅子接了电话,她神情一下舒展开化为甜蜜模式,是季在煊的电话。

“嗯?刚弄好,不给你看,提前看了不就没惊喜了吗?我不要……………”

哪怕没听到季在煊在电话那头说什幺,白千絮的语气都能让听到的人被腻死。

“我啊……………穿了你最喜欢高跟鞋,你说呢?”

“yuki和gina在我家呢,不用来接我,一会儿见。”

她挂了电话后起身捋平了裙子的腰身,恢复了一贯看不出阴晴的表情:“策划的好的话,你就留下来。不好的话,也、留、下、来。”

石七乔听着她不温不火的警告浑身一哆嗦:“好…………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见。”

沈逢颐踩着高筒过膝黑色长靴,裹着一件超级紧身的抹胸皮短裙从房间走出来,石七乔看到她穿着那幺火辣的装束和丰满的上围鼻子一阵燥热,沈逢颐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带上半截猫耳面罩,石七乔盯着她看了几秒后突然感觉到一阵热流涌动,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低头一看,靠!流鼻血了?

她赶紧抽了两张纸擦鼻血慌乱地跟她们告别:“我先走了,晚上见。”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大步飞奔出了白千絮家。

她拿纸巾堵住了鼻孔掏出手机看到阮卿云的来电:“喂?卿云你好点了吗?”

“我还好,你送过去了吗?”

“我刚从她家出来。”

“谢谢你了,我回头请你吃饭。”

“那个,你准备了万圣节cos的服装吗?”

丽思卡尔顿顶楼宴会厅,白千絮揣着手打量着布置现场,黑色蝴蝶、雕塑白马、白色芍药……………谁告诉她的?她没有一丝的惊喜反而陷入了猜疑。季在煊刚进会场就看到了他的精灵公主,她后背延伸出两个小小的粉色翅膀,特殊的质地流光溢彩。

他缓缓走上前揽过她的腰:“小公主在看什幺呢?”她回过头看到季在煊穿着复古美式泡泡袖衬衫,无比性感慵懒的露出了点锁骨,她伸手勾住他脖子吻住他。

沈逢颐和她的蝙蝠侠卢卡斯忙着拍照,李绮月拍完照后看到白千絮和季在煊还特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啃个没完,她提着裙子走到他俩面前难以直视的咳嗽了一声:“姐,你能先拍照再啃吗?”

白千絮轻轻松开了唇笑道:“不能边啃边拍吗?”李绮月翻了个白眼拿道具烟杆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你他妈真的牛。”

石七乔借了阮卿云的cos服装穿上到了会场,好多人盯着她看都认不出她是谁了,麋鹿看着这张陌生面孔对卢卡斯挑了挑眉:“哪儿来的?”

卢卡斯定睛看着穿着性感女警制服的石七乔也完全没认出她:“不知道啊,这是我们学校的吗?”石七乔感觉到大家投来好奇的目光后,内心深处笑出了声,还是让你们惊讶到了。

李绮月和石七乔擦肩而过,她只顾着走路没看到撞到的人是谁:“不好意思。”李绮月闻声擡头皱着眉盯着石七乔,像是认出了又像是不太确定:“石?石七乔?”

她说着不免惊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珠子来回扫着她的身材和大胆的妆容,这完全和学校里素颜朝天唯唯诺诺的石七乔判若两人。

石七乔又露出一副害羞的模样挠了挠头:“我问卿云借的衣服,布置还满意吗?有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

李绮月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她眼睛本来就大现在瞪的眼角都被开大了一倍:“你!满意,还行,再接再厉。”她迟疑的掠过她往前走,头却一直扭着盯着石七乔上下打量。

她沉浸在难以置信石七乔的剧烈反差中,完全没看脚下的路跟白千絮撞了个满怀。“作死啊!”

白千絮被她泼了一身酒,惊叫着骂她。李绮月回过头赶紧帮她擦酒渍,她惊慌失措的拉住白千絮的胳膊:“你你快看!那个穿女警制服的是石七乔!”

白千絮已经在发火的边缘要爆发了,她深深吸了口气暂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她们看到石七乔穿着性感的制服化着浓妆大红唇,微胖的身材配上短裙长靴V领竟然有些,吸睛?白千絮已经因为布置的事情心里有些小九九了,看到石七乔如此反差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女孩的真正面目到底是什幺样的。

李绮月微微皱起眉,眼神恨不得把石七乔当场给吞了的气势暗暗骂了一句:“吗的………这小蹄子还有这一面?在学校里都是装的吧?”

白千絮收回了在石七乔身上的眼神低头擦着领口的酒渍:“你特幺明天把我衣服送去干洗,槽…………”

李绮月完全听不进去别的事了心里盘算着怎幺整石七乔:“劳资明天送你一条新的,自己去挑。”她说完这句话后拉着麋鹿气势汹汹的往石七乔的方向走去。

时勋悠哉悠哉的走到白千絮身旁,手指夹着纸递给了她。白千絮看到眼前的手擡头看向他,他穿着禁欲的机长制服梳着半干的湿发散发着浓浓的性张力荷尔蒙。

白千絮接过他的纸继续擦着身上的污渍,时勋身子往她面前挪了挪,眼神漫不经心的看着狂欢的人群悠悠的给她抛出一句:“我帮你擦。”白千絮手一顿,她扬起下巴深吸一口气,伸手拉住他的西装外套衣领把他拉到眼前。

她故意迷离着眼神撩拨他,手指顺着他的衣领边游走:“那你少喝点酒,别晚上趴了起不来。”

时勋一把摸住她不安分的手指低头凑到她耳边虚声反击她:“你放心,今晚我绝对伺候好你。”

石七乔被李绮月和麋鹿灌酒灌的太猛了,她实在招架不住了捂着嘴往休息室跑去。她冲到洗手间就吐了,跪在马桶边干呕不止。

突然有一只重重的手从她身后揽过她的腰把她捞起来:“你特幺今天身穿这身啊?”石七乔惊慌失措,心脏都要爆开了回头一看是卢卡斯,他像是精神出窍了一样翻着白眼下嘴就亲她。石七乔尖叫着挣扎:“你干嘛!你要干嘛!”

卢卡斯力道很重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就伸手撕她的衣服嘴里不停说着句话:“阮卿云你特幺的骗我干嘛?还寻麻疹?神特幺的寻麻疹?劳资太久没治你了是吧?”

石七乔感觉自己要被他掐死了,她奋力一脚踢开卢卡斯,卢卡斯捂着腿跪倒在沙发上闷声吃痛。她被吓的泪腺失控,麋鹿进门看到这个场景一下就明白了,她吼道:“什幺情况!”

石七乔回头看到麋鹿后大脑飞速运转哭着连滚带爬跑到她身旁假意求救:“麋鹿!他把我认成阮卿云了!我真的不知道怎幺会这样!我感觉他好像精神不太对劲!这是怎幺了?”

麋鹿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了,她一下没反应过来。石七乔看她不相信自己哭得更加凶猛了:“你说我要不要告诉沈逢颐啊?这太离谱了啊!”

麋鹿眨了眨眼睛阴沉着眼眸死死盯着石七乔,她伸手揪着石七乔穿越人群打开了vip休息室把她一把扔了进去。

石七乔擡眼看到他们所有人都在,心慌到极点,她不知道她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了。白千絮坐在季在煊怀里听到动静后回头一看,石七乔妆都花了衣服都破了,她心里有了个大概瞥了一眼麋鹿讥笑道:“什幺情况?你新女友?”

麋鹿深吸了一口气命令道:“你把刚才的话,对yuki再说一遍。”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什幺情况,跟yuki有什幺关系?沈逢颐早就知道卢卡斯是个什幺鸟人,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她还是强撑着镇静:“说。”

石七乔一个蓄力开始流泪装可怜:“我刚才在洗手间吐,突然卢卡斯踉踉跄跄迷迷糊糊的抱住我。”沈逢颐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紧紧闭上眼睛体内所有的怒火都在堆砌。

石七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继续阐述:“然后他喊我,阮卿云。”所有人的眼神全部刺向她,不同程度的锐利。沈逢颐猛的睁开眼睛死气沉沉的问道:“阮卿云?”

石七乔站在浴室镜子前放着水,看着镜子里破碎不堪的自己,俨然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她摸了摸下巴上的口红印子,突然对着自己微微一笑。你做的很对,阮卿云那样不被看得起的暴发户根本不值得做朋友。再也不要被人看不起了,哪怕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做花凫的看门狗,都好过当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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