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顾人伦

昨天幼妹被反复插穴,苏修早起给她抹了药,抱着她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一女子,苏怜声音沙哑:“廖姑娘?”

廖娉红着眼,推开房门径自走入,转身看着他们。

“怎幺抱着?自己不会走路?”

苏怜红了脸,兄长插太久了,痛。

但她还是挣扎着想要下来,腰间的手抱紧。

“别动。”

她安分下来。

苏修眼神微凉:“廖姑娘有何要事?”

廖娉颤抖着手指向二人:“你们……你们怎幺可以做这种事!”

不仅兄妹乱伦,还毁了族中最后一只水晶蛊。

苏怜不解:“我们做了何事,让廖娉姑娘动此大怒。”

“你们是亲生兄妹,怎幺能罔顾人伦!”

苏修眼神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可廖娉脑中有火在烧。

她指着苏怜:“你不要脸,勾引亲生兄长,行苟且之事!”

苏怜一愣,罔顾人伦,苟且之事……

原来昨天那只蛊虫是窥视之用,苏修将幼妹抱着侧身,躲开廖娉的手指,说话间已是动了杀意:“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幼妹在怀中颤抖,明明是大热天,她身体却冷了好几个度。

“苏怜,你怎幺了?”

幼妹擡头,眼中含泪:“兄长,我们是不是有罪。”

苏修心中惊慌,手一软,差点抱不稳怀中之人:“没……没有,你别多想。”

廖娉冷哼一声:“对,你是罪人,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哈哈哈哈……”

苏怜沉默闭眼。

他慌张地看着幼妹,手足无措。

身子颤抖起来,他是不是要失去她了……

身上无风自动,他缓缓向廖娉走去,眼中血丝暴起:“因果自有我来承担,而你……该死!”

廖娉一路后退,退到墙角,眼看苏修将苏怜放下,手就要掐上她的脖子,她眼中惊恐万分。

“啊!”

“快去看看,是阿娉的声音。”

苏修冷静下来,收手,重新将幼妹抱起:“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他大步向外走去,遇到廖若菱,他点头示意:“圣女,请。”

“阿娉……”

屋内传来声音:“阿……阿娘,我没事……”

……

阿忠在外面驾着车:“大公子,二小姐,我是不是赶太快了,有没有颠着?”

桌案上堆起高高一叠账簿,一年的亏损盈余都需要他仔细核对,才好计划手下店铺盘出还是跟进。

明明应该聚精会神,苏修却怎幺也静不下来。

他心不在焉地拨了两下算盘,看了一眼对面昏昏沉沉的幼妹:“慢着些吧。”

苏怜睁眼:“兄长,我没事儿。”

他走过来又想像从前一样将她抱入怀中,让她好受些。

她却倏地颤抖一下,缩着身子:“兄……兄长,我不晕了,你继续看帐吧。”

苏修眼神失落,缓缓抽回手走回对面坐下,声音涩然:“你不舒服就告诉兄长。”

……

源舟神医指尖搭在她腕上,点点了头,眼里有了欣慰的笑意:“你身子已经大好。”

苏怜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患的是何病:“源舟神医,我这身子到底……”

他擡头看了苏修一眼:“无妨,脾胃不调罢了。”

……

岑源舟停步:“一年不见,变化倒是有些大。”

比起苗疆,京中更有秋的滋味儿,黄色蝴蝶旋转飘荡跌至脚边,苏修擡头看向逐渐稀疏的树冠:“人总是会变的。”

“你离京之前并未找我拿药,令妹可是已有心悦之人?”

苏修心中一痛,幼妹曾经抱着他,说她最喜欢的是兄长,可如今的她沉默寡言,无言排斥他的触碰。

手心刺痛,他缓缓松手:“并未。”

岑源舟诧异:“那是何人?”

好友缄默不语,神色忧伤,记得他初次带苏姑娘看病时也是这般情绪外露,莫不是……

他双手抓上好友手臂,惊疑不定:“难不成是……你?”

源舟是他多年好友,苏修平视对方双眼,缓缓点头。

岑源舟放手,眉头蹙起,温润眼眸颤动。

震惊、不信、怀疑、最后光亮尽失。

千头万绪,良久,他背过身:“苏修,你可还记得你们是兄妹?生了情愫已是不该,你还做出这等泯灭良知之事,我岑源舟……没你这种鲜廉寡耻的朋友!”

白色身影大步决绝离去。

一块大石压在苏修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他捂住胸口,后腿几步靠在树上,身子与树叶一同向下滑落。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不伦,可他的幼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只要看到她,他就抑制不住开心激动,身子也不由自主想要向她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早就说好因果让他来承受。

你看,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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