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惜坐在檀木雕花圆桌边,侧身和若松兮说话,只留给主位的若鸿兮一个后脑勺。
若鸿兮自是无话可说,只得等娇惜消气了再去问明白。
温晴温温柔柔地为他布菜。
“不必。”
娇惜就在这儿,若是任凭她布菜,他怕连上十几日都见不到人了。他思量着,此次回来应当好好处理处理内宅,早早便听若柏兮的信里说娇惜不喜这侧妃,那便不让她扰娇惜眼了。
午膳过后,若柏兮和若鸿兮前往皇宫复命,娇惜浑身安定下来,惬意地躺在小榻。
“柳玉,给我念话本。”
“我来罢。”
熟悉至极的温柔嗓音让娇惜瞪大眼睛。
“裴𫍽。”
娇惜扑进裴𫍽怀里:“裴𫍽。”
柔软到了心坎里,裴𫍽笑着抚摸她的脑袋。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般,她的爹爹,她的大哥,她的亲人都回到了家里,她喜悦极,与裴𫍽聊了大半天,立马就又熟络起来,去哪儿都得裴𫍽抱着。
男人大步迈向娇惜的小楼。
“娇娇。”
娇惜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笑出声来。
“着什幺急,我不就在这儿嘛?”
此时娇惜正跨坐在裴𫍽胯前,玉臂从羽纱蝉衣中探出,攀着裴𫍽的脖颈,两人亲密得如同一对壁人,她脸带粉晕,从裴𫍽宽阔的臂膀之后露出脸来。
他笑容僵在脸上,心口猛的一跳。
娇惜笑着跳下裴𫍽的怀抱,投入若松兮的怀抱里,裴𫍽低着头从一侧出去。
“娇娇和裴𫍽怎如此亲密。”
若松兮抱她抱的极紧,娇惜无奈地推了推,推不动,索性任由他了。
“自然,你们不在的几年,都是他俩陪我。”
“他俩?”
“裴𫍽和秦冀啊。”
他皱起眉,自是知道这两人,只是不知何时竟被安排到了娇惜身边。或许是若鸿兮的意思,也可能是宫中那人的意思,但到底还是有所顾虑……
他离别前小小的人儿已然变成了一个娇艳欲滴的花,弥漫着勾人的香味。温香软玉在怀,任何英雄都会被勾去心魂夺了命脉。
他手指轻轻摩挲腰肢,将脑袋搁在软乎乎香喷喷的胸前,任何思绪都被冲淡,将一股子疲惫倾泻。
“大哥在那边塞许是吃了很多苦。”
娇惜摸着若松兮的下巴,摸到了小小的胡茬,又摸到了他嘴角的一道疤。若松兮长得精致俊美,这一刀劈在了那精美的面颊上让人不免惋惜。
若松兮摇了摇头,轻轻掂了掂娇惜:“大哥可没吃苦,大哥吃的是圩黎的黑羊和壮牛,长了一身腱子肉,好着呢。倒是我们的小娇娇,这幺些年也不见长,还是这幺轻,是不是又挑食了。”
娇惜不服:“我可没挑,都好好用膳的,不信你可去问问柳玉,我这几年也长了不少的。”她指着雕花木门边上的印记,站到一旁:“不信你瞧。”
若松兮眯起眼睛看,煞有其事道:“确实长了一些。”可那神色里都是揶揄的笑意。
瞧他这没皮没脸的样子,娇惜顿时心里一股子火气,擡头瞪他,这才注意他窜的极高,身量也壮硕,她只到他胸膛,那火登时灭了。
若是以前,她与他身高相仿,还可以与他“抗衡”一番,可如今,这高低差如同深渊与高山,相差甚远。
她盯着他:“那黑羊真这幺厉害?你瞧着都比爹爹还要高上几分了。”
若松兮笑着抱胸,落拓地坐在躺椅上:“自然。”
谈论到若鸿兮,娇惜撅起小嘴:“你回来了,那……那爹爹呢?”
“去温晴那去了。”
娇惜立马像个点着的炮仗,怒气横生,眉毛紧紧皱着。
他神色淡淡,看着她的表情,歪头笑了:“莫气莫气,哥哥带你去游湖吧,回来时候看到西湖的荷花开了大片。”
裴𫍽从屋里退出,迈步走向一旁的秦冀。
“你将她照顾的不错。”
秦冀思绪万千,最终是点了点头。
没想到他回的这幺快,现下就连镇国公,大少爷也回来了,他心里闷结,但不敢表露。
若是让裴𫍽知道娇小姐的事情,他无疑会与他打起来,他俩武功不相上下,若打起来,只得两败俱伤,没有竞争的能力。
“可有什幺人注意到小姐?”
“有。”
“何人。”
“嵇今川和南敖太子。”
裴𫍽眯起眼睛,卡诺斯他到不在乎,只是一个小国罢了,若真来争夺,那镇国公断定不会让娇惜远嫁,领着铁骑踏平了南敖倒是有可能。
只是,那嵇今川,可就不一定了。
太傅之子。
大峋才子。
这可以说是与镇国公嫡女结亲的第一位次,可谓是门当户对,未来娇惜的夫婿很有可能就是如他一般的人……
PS:过渡章,后边是大肉章,如果放在一起就是五千多字,所以浅浅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