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愈发寂静。
关溶溶瞄了眼手机，已经将近10点钟。她轻轻推开仍靠在她身上的原暮，“是不是该回去啦……”语气却不甚坚定。
原暮像只大型犬，黑溜溜的瞳仁看着她，十分无害。他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幺：“可是我的钥匙，给了罗力了。”
原来那串作为借口的钥匙串，是他的。
“那怎幺办？不对，你宿舍其他人不在幺？”
原暮顿了不过一两秒，便说：“嗯，两个是本市人，回家了；另外一个去找女朋友了。”
“那……找罗力把钥匙拿回来？”关溶溶试探地问。
他却有些委屈，“可是我不想。”
“那你想怎幺样？”她放轻语气。
“我想回家。”
“嗯？？”
原暮所说的“家”，便位于他们此时所在的小区里。
关溶溶颇有些紧张地站在玄关口。
原暮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尚未拆封的新拖鞋，男款，卡其色。
“将就一下，家里还没有女生用的东西。”
“唔。”关溶溶脱掉自己的运动鞋，换上拖鞋时，原暮已帮她将运动鞋放进鞋柜。
这是一套富有居家气息的房子，三房一厅，阳台上种满花草，客厅摆了一套木制沙发，上边铺着灰色软垫。茶几是配套的，上边东西摆放很规整，连游戏手柄也被放进收纳盒里。电视下方的长几上，放着一个相框。
关溶溶刚想凑过去看，就被原暮拉住了手肘，有些用力。
“疼。”她皱眉，擡头看他，却见他眼神有些郁结。“怎幺了？”
原暮松开了她，“抱歉，我……”他伸手抱住她，紧紧的。
她双手垂在身侧，没有回抱他。
“我想喝水。”她说。
“我去给你煮。”原暮说。
“我想喝冰的。”
“好。”
原暮去厨房冰箱拿水。关溶溶坐在沙发上等，她忍不住瞄了一眼电视长几上的相框，看见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的照片。两人容貌都十分出色。是他小时候的照片吗？
原暮拿来冰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
她连续喝了几小口，才觉得一颗心稍微冷静下来。
他坐下来，紧挨着她。他似乎很喜欢亲近人。两人皆是穿的短裤，他的小腿斜着过来贴她的小腿肚。
有些许的毛茸茸感。
客厅里只开了边灯，没开大灯。窗外有月色投进来。
原暮的脸靠过来，寻到她的唇，拿唇贴她的。含住她的唇珠，柔软辗转着柔软。
呼吸逐渐急促。他遵循本能，将舌头探进她的唇内，寻觅到她的舌尖，蜻蜓点水般试探。
关溶溶忍不住嘤咛一声，引来了他加重的吮吸。舌头也不得章法地在她口中作乱，搅动她的舌头。
气息快要耗尽时，原暮才肯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都在用力呼吸新鲜空气。
双唇皆是湿漉漉的。
原暮见关溶溶眼睛微眯，粉唇微张的样子，忍不住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如视珍宝。“姐姐。”
关溶溶垂眼不敢看他，却瞄到他短裤下高耸的一团，别开眼看向一边的地板。“嗯。”
“今晚别回学校了，在我这儿睡吧，好吗？我想和你一起睡，只是单纯的睡觉。”
关溶溶想摇头，才发现他大手紧贴着她的脸颊，根本是不愿意给她动摇的机会。
“可是，没有换洗的衣服。”她说。
“没事，先穿我的。”原暮笑着说。
原暮的短袖穿在她身上，正好盖过大腿根。关溶溶不自在极了，揪着短袖下摆，双腿紧贴，拘谨地走出浴室。她是在主卧内的洗手间洗澡的，出来一眼便见到房间内原暮的床。
原暮还未洗澡，坐在房间内的单人沙发看手机。他擡眼看她，她被套在他的衣服里，露出双腿，像只可爱的兔子。
“吹风机我放在这。”原暮将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
他拿了吹风机给她后，才拿着自己的衣物进入浴室。
浴室热气未散，弥漫着草木香味的沐浴露，是他常用的。可此时这股香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甜腻的气息。
是她的气息。
好甜。好香。让人沉迷。
他的身下似乎也在疯狂地赞同。
关溶溶坐在床沿吹头发，踮起足尖，放在拖鞋上。吹风机吹出一阵阵温热的风，声音呼啦啦的，却掩盖不住她的心跳。
她忍不住看向浴室门，里边有水声，原暮正在洗浴。
刚刚，她看到原暮短裤里的那一团，似乎规模不小。
她有几分好奇，又有几分胆怯，还有几分羞耻。
裸露的大腿贴着他的床单，他的床单触感很舒适。
好像有什幺在一层一层浸湿，快要溢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