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斜下,连空气也变得湿润缠绵,清雅推窗摇扇,享受片刻闲暇,庭院的香障随晚风婆娑,一片香樟叶落到了她面前,她调皮地把手中的扇子当成拍子,接住樟叶,再一抛,叶子随之下落,飘零的叶子落在了驶过来的车,夹到了雨刷内。
清雅前倾,将头向外探,随即蹦蹦跳跳地来到全身镜,她左右看了镜中的自己,将居家短裤换成了长裙,又理了理浏海,将马尾放下,长发及肩,带着细细的自然卷,想抓着卷发棒又放下,最后用清水顺了顺略为调皮的发尾。
她开门,在走道上屏气凝神地听着下面对话,在讲完成绩的话题后,清雅深吸口气,走下了楼。
「爸妈!老师,您来了啊?」顺着扶梯向下走,她抿着嘴,躲避着前方视线。
宫颐一擡头就看见清雅的身影,穿着T-Shirt搭配柔和长裙,放下来的头发柔和了美艳的身形,更显温柔娇媚,她越来越美了。
「现在才下来,刚刚在上面做什么?老师不是说今天要家访吗?」妈妈念了清雅一句,她想清雅做一个端庄有礼貌的孩子。
「我刚刚没注意到嘛!听到你们在讲话才知道老师来了。」她往宫颐的方向快速地闪了一眼,随即坐到母亲身边。
「清雅,我们刚刚在讨论你的成绩,除了英文和化学以外,其他表现得很优异。关于这点……清雅爸爸、清雅妈妈,清雅有跟我说过她的状况了。」宫颐把上礼拜发生的事情告知他们。
「你这孩子!你怎么没跟我们说你晕倒了呢?」爸爸有些着急地看着清雅,却不敢起身前去关心,她只得说一切没事。
「关于清雅的状况,我们在她13岁时就已经去找遍名医了,目前试过很多疗程和药物,其中只有靠她自己纾解才能勉强抑制住那种感觉,但最近效果越来越不好了……。」妈妈担心地说道。
「请问医生怎么说呢?是否有需要校方配合的地方?」
妈妈为难地看了眼清雅,说道: 「医生建议可以与男性慢慢接触,让她慢慢习惯,所以有想过是否要让她找个男朋友,疏通疏通。」
那时的未成年保护法还没有那么严格,未成年情侣可以透过申请到药局购买保险套以及避孕药。
「妈妈!我读女校,而且交男朋友之后对课业也会有影响,我现在还不想交男朋友。」清雅满脸通红,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一脸凝重的宫颐。
「原则上,学校内是禁止非学生或职员的闲杂人等进入的,可能需要另外申请;教室的部分,如果将清雅调到其他班呢?我记得丁班只有一位体育男老师,其他专业课都是女老师。」宫颐耐心地给出建议。
「我……我不想!把男朋友叫来学校”那个”,这样也……也太奇怪了!而且…我不想调班,对!我现在在理组,丁班是文组的,这样反而我很多科目都会剌下。」清雅感觉很难过,她不想要牺牲任何现在有的东西。
「那你是想直接转学吗?调到男女同校的环境对你会比较好吗?」妈妈皱着眉说道。「老婆!这也太极端了吧!雅雅只是……」
听着父母音量越来越大,清雅鼓起勇气望向宫颐,说道: 「老师……你有女朋友或老婆了吗?不可以……帮我吗?」
帮?怎么帮?宫颐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看着学生父母。
「我……有老婆了!所以……」
清雅心中顿时一空,只觉得既难过又丢脸。
「你们学校还有其他男老师吗?」清雅妈妈认真问道。
「还有一个化学老师,但他好像是GAY。」宫颐心中一慌,下意识说出学校的谣言。
一时木讷无言。
「我有一个提议,想请各位听听。」宫颐认真说道。
「我打算将清雅的个案呈报到校务会议上,看能不能成立特别小组来解决这件事,如果是这样,虽然老师们都会知道这件事,但学校方面的配合度也会比较高,看到时候是要让男朋友进校,还是……找男老师…帮忙都会比较容易。」宫颐不知道这个提案是否有效,但忙乱的内心让他提出最公事公办的提议。
清雅脸色惨白,她难过地看着宫颐。
「我…不要!我不信任其他人!以前我有跟初中的女老师…假借玩笑之名提过我的体质,但是…她感觉很轻视!她一定觉得我肮脏淫贱!我不想让家里人和老师以外的人知道了!我…很害怕,我很害怕!!」
「雅雅…我的雅雅!」妈妈听到这里倾身环抱着可怜的女儿,轻声安抚她。
「宫老师!我知道刚刚雅雅的提议很冒失!但是,做为父母,我真的不希望她受伤害了,请你考虑帮助雅雅吧!」爸爸突然站起说道,这是一个很荒唐可笑的提案,但清雅的病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师!我们可以拟定合约,清雅这边也有就诊纪录和证明,如果真的不幸被发现了,您也可以跟你老婆证明你的本心并非出轨而是帮助可怜的学生罢了。」妈妈继续说道。
为何清雅的父母没有阻止呢?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提议之一,清雅上回在父母房间外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她只觉得心跳扑通扑通,竟不排斥这个可能,于是在今天急不可耐地提出想请老师帮忙。
宫颐推了推眼镜,不敢看清丽娇怯的学生,正经地面向家长说道:「这件事,我需要评估一下,可否给我一点时间思考?」
几人谈妥后,起身。
「老师要不要留下来吃个便饭?不用吗?那清雅,你送送老师。」爸爸面含深意地嘱咐清雅,而清雅脸色微红地答应了下来。
清雅走在老师前面引路,她偏着头观察着宫颐的表情,走到老师停车的地方会路过庭院,除了她的房间以外,哪都没办法一眼就看到庭院的情况。
「老师等等还需要去其他人那里家访吗?」
「恩…你是最后一个。」
清雅转身凝视着宫颐,说道: 「那晚一点回去也没关系吧?我…有话想跟老师说。」
宫颐看着鼓起勇气的女学生,眼神坚毅双颊微红,美到让他移不开视线。
「老师对我…是怎么想的呢?」
宫颐突然觉得口渴,咽了一口水后说道: 「你是一个积极主动、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对同学热心助人……」
「还有呢?」清雅倾身靠近宫颐,此时已经超过两只手臂的安全距离,他能闻到她的清香,仔细看清她高翘的睫毛。
「还有…尊师重道,对每个老师都很有礼貌。」很美丽,美丽到让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你。
清雅走近宫颐,拉着他的衣角,将头倚在他的胸口,轻声说:「我一点都不尊师重道,自从上次跟老师…在保健室的谈话后,我满脑子都是你。」此时,已经超过了平时与女学生的对话距离,宫颐却僵着身没有后退。
「老师,虽然很对不起师母,但……我想把第一次给你。」
「清雅…你……。」
「如果老师也渴望着我,可以抱抱我吗?我光是接近你就花了太多勇气了。」
她害怕被老师当成是一个不正经的女孩,却有忍不住述说着肺腑之言,宫颐被胸口的温热一烫,回抱了少女。
「星期一放学后来我办公室。」宫颐语气暗哑。
「老师?」清雅擡头,疑惑的神情让她可爱又娇媚。
「你的英文剌下太多了,拿着发下来的考卷过来。」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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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老师宠爱你的方式就是给你补课,这样的爱你怕了吗?
这时的清雅比较活在自己的世界,道德观也不是很强,所以会做出这种勾引师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