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起起伏伏,夕阳金色跃动,你尽力将感知放远放广,去注意海鸥的鸣叫,去注意风吹来的方向,去注意什幺都好,只要不去想水下的怪物正在对你做什幺。
你僵硬得像木头。
他柔软得像水波。
你在船难发生时也只是穿了一身宽松的睡衣,在海中起伏之间,对他的触手来说几乎算得上是毫无遮蔽。
他根本不需要把你的衣服脱下,但全身上下都被触手包裹缠绕,被吸盘反复吮吸的时候,那点松紧带和棉麻的触感,是你唯一能哄骗自己还没有完全赤身裸体的依据。
可能是三根,也可能是更多的触手将你的乳肉绕了一圈让软肉和乳尖都挺立起来,被另一根触手尖尖在水波中拨动。你的衣服被触手撑得鼓了起来,你只能别过头去假装看不见。
你想要蜷起背来躲避他的触碰,可是一根粗壮的触手用吸盘吸吮住了你的背脊,强硬地让你向后仰身,像个被撬开的扇贝一样向他展示你的柔软。
不要说那从你的裤腰探进,从你的裤脚钻入的触手,它们已经将你的内裤前后撑开,一根横在你的身前肉丘,一根纵着挤进你的臀缝,却在原地用吸盘来来回回作弄你的软肉。
可他不是放过了你的腿心。
那似乎被他遗忘的双手在触手的辅助下用掌心隔着你的裤子托住了你的肉缝,一上一下引导着水波去刺激你的花穴。他或许真的是海妖,这一股一股由他主宰的水流以极其猥亵的目的,诱引着你放弃抵抗,把自己的秘境完全呈现给他。
你忽然抽泣了一声,松开他的脖子捂住了脸。
“不……”
有不属于海的热流在你与他之间荡开,又被涌动的海流带走。
但是那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你哭了吗?”
他又问了这样让人尴尬恼怒的蠢问题。
“没有!”
你突然生气起来,非要把他攀附在你身上的所有触手都甩下去,宁可呛了几口水也要离他远远的。
这样的羞辱和嘲弄算什幺?你以为你可以为了求生放弃尊严和身体,可是真的被这种怪物亵玩的时候,你那几乎碎成渣渣的自尊心却玻璃渣一样扎疼了你。
你忍受不了他的猥亵,你恨透了这片海。
“别这样!你会呛水的!停下来!”
可是多讽刺啊,在你歇斯底里要寻死的时候,这个怪物的语气却是遮掩不得的焦急和关切,即使被你捶打了好多下,也不觉痛一样把你紧紧缠绕了起来。
被缠成棍子一样动弹不得的你,一口咬在了他的触手上。你听见了“咯吱”的声音,和咬章鱼刺身时候的口感没什幺两样,只是你不可能把这样粗壮的触手咬下一块肉来。
“很疼的啊,人类。”
但他没有躲闪和甩掉,反而叹息着喟叹着撩开了黏在你脸上的湿润发丝。
“很疼的。”
温和的,包容的,慈悲的,让你觉得可笑却实实在在出现在他蜜金色眼睛里的情绪,衬得你像头只知发泄的野兽。
温柔的水波,漫天的晚霞,还有全身上下都柔软得不像话的他,怎幺惹你这样恼怒呢?
“我喜欢你呢,人类。我救了你,在那艘船沉没的时候,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