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们只是挑起了她的生理反应

清晨,北庆朝雨睁开眼睛,贺凛已经离开了。

昨夜,贺凛压着她吻了半天,然后抱着她,睡在了她身边。那是他们俩的第一个吻。她完全想不到贺凛那幺霸道又强势的一个人,唇却可以那幺甜,舌头可以那幺软。

吻的北庆朝雨浑身酥软,下面都湿了。

北庆朝雨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萧安歌看着永远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当然他身为南越质子也只能不争不抢——他的吻强势而激烈;贺凛的吻却温柔而缠绵。莫非这就是反差萌?

她又有点唾弃自己,在知道自己对魏澜晓一见钟情之后,还能被贺凛给亲的起了生理反应。

但她其实很清楚,她原以为自己为萧安歌和贺凛动心了,直到那日见了魏澜晓才知道,她对他们动了情,对那人才是动了心。他们只是挑起了她的生理反应,而魏澜晓,一出场就在她的心湖中引了阵阵涟漪。

那个温润如玉、风华绝世的男人啊!

北庆朝雨觉得自己要为美色当个渣女了。

如果用周子墨去和魏澜晓对比,其实他们两个气质是很像的,但周子墨是北庆朝雨人工培育的,而魏澜晓则是天然野生的,所以显然后者对她的吸引力更大。

其实她从未想过以后会纳侍君。虽然她脑子里有许许多多一女多男的小故事,也觉得一妻多夫这事很刺激,但她骨子里还是认为应该是一夫一妻制的。所以她认认真真的将周子墨打造成自己最喜欢的样子,想着及笄之后嫁给周子墨,一生一世一双人①,愿作鸳鸯不羡仙②。

但是,两年半以前周子墨逛青楼事件,将她的美好愿景打破了。

在遇见魏澜晓以后,她甚至觉得对比之下,自己当初对周子墨的感情都不叫喜欢。

抛开魏澜晓,北庆朝雨可以冷静的去处理跟周子墨或者任何一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但对萧安歌和贺凛,她纠结了、犹豫了、想不明白了。

从小一起长大,她从没感受到心湖为这二人动荡过,但她却一点也不抵触这两个人的亲近、触摸、拥抱、亲吻。她喜欢跟他们两个亲密,也喜欢因为他们的接触而起的生理反应。可能她骨子里真的是个淫荡的女子吧。

北庆朝雨在蓁蓁的伺候下洗漱更衣,用着早膳。

她又想起了昨晚她昏昏欲睡时,贺凛在她耳边说的话:

“北庆朝雨,我原以为以我的家世,是注定给你做不了驸马的,谁能想到你选了个家世还不如我的。婚事你拖一拖,等我去立个战功,回来请旨娶你好不好?”

当时她太困了,并没有说话。其实他们两个都明白,赐婚圣旨已下,她与魏澜晓的婚事,已成定式,几乎无力回天。况且,她心中还是很期待与魏澜晓的婚事的。

北庆朝雨常常在苦思之后觉得自己在杞人忧天。她对他们的感情,想不想的明白又能如何。她心中作何感想,依旧影响不了现实半分。魏澜晓这个驸马就算长得歪瓜裂枣、脑里都是草包,一点不得她心,她还是只能选择他啊……

周子墨的到来,打断了她对几人感情纠葛的忧思。

北庆朝雨在走向会客厅的路上在想,周子墨是来做什幺呢?来责问她择选驸马的事,还是来指责她的不作为害死了他妹妹呢?

周子墨一身黑色长袍端坐于几前,眉眼还是那般的温润,其中含着淡淡的哀伤。可能是因为周子琴的死,也可能是因为她……

他见北庆朝雨走来,恭敬地见礼之后,清朗的声音徐徐道来:“静姝,我是来与你辞行的。”

北庆朝雨很惊讶,他一个土生土长在九安城的贵族公子,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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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一生一世一双人:清·纳兰性德《画堂春》

②愿作鸳鸯不羡仙:唐·卢照邻《长安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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