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是打了一场大仗。
安西娅有点点恼怒,赫维希这是什幺意思?生气了?所以无视她?还是说,在勾引她?
不得不承认,她是有点点被勾引到。
这场戏码也许源自于刚刚在浴房里发生的“两败俱伤”。
她被男人的唇舌送上了高潮,欲望瞬间填满了她的皮囊,驱使着她只能在理智的边缘逃亡。
不是说了不做了吗!?他却勾着她……
可是赫维希的眼睛实在是太惑人了。满眼的爱意多到快要溢出,让人轻而易举地忘记了那抹深刻的蓝本该取自冰川。
更何况他还用那样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她,在她的身下,犹如身处冬末的枝桠正胆战心惊地期待着春日的降临。
她实在是个心软的人。
于是,她昏了头脑,明明事情都被绞缠成一团乱麻了,她却说了那样的话。
她焦头烂额,又心生甜蜜。这实在是令她恐惧,就像是中了什幺歹毒的魔法,尽做些违心的事。
她立即气冲冲地补充道:“你给我出去,赫维希。”
男人脸上的笑一下子绽了开来,她看在眼里,只觉得这笑傻得出奇,没半点传闻中斯沃德冷血大公的威风。
“安西娅。”他念起她的名字,双唇晶亮亮的,还挂着她的蜜液,“我爱你。”
“出去!”
春的事她还没找他算账,还有白·萨雷蒙如鲠在喉。但是,但是。
他现在出去的话,这也不是不可饶恕,这都是可以解决的。
因为她是无所不能的安西娅·塞尔伯特。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她有些要紧的事得问问赫维希,混血的事,契约的事。
可这些问题,于黑夜与白日不会有差别,在今时与明朝也一成不变。
但安西娅全然忘了,她被恶魔主宰了意志,她非得再次推开那扇门。
“你之后会被转化为混血吗?”她扬声问。
男人果然在进行着一场极富情色的运动,喘息声宛如浓重的水雾在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便将她包裹住了。
这瞬间红了少女的脸蛋。
“安西娅,能别走吗?”他的嗓子像掺了沙砾。
于是,有什幺古怪的东西顷刻钻入了她的大脑,将她这一闪而过的想象捕捉,具化为实体的沙砾,然后去碾磨她那躲藏起来的阴蒂。
花穴里渗出了水。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魔法最讲究恒定,所以那些流出去的水致使此刻她的嗓子干涸不已,躯体如在被火焰炙烤。
男人那坚毅的饱含情欲的被汗液肆意涂抹的面庞开始浮现犹豫,半晌后他回道:“也许是的。”
什幺叫也许是?但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惹人心软的神色,安西娅忽然明白过来。
赫维希在害怕,害怕自己会像大多数人那样平等地憎恶着一切混血种。
“算了,这不重要。”她叹了一口气,他难道忘了她的二徒弟不也是个混血种嘛!
“那你还会受到萨雷蒙的制约吗?”
“不会。”
这就行了。
至于剩下的。
就算无法接触阳光又能怎样,太阳神殿司掌着寻常人无法觉醒的光本源之力,魔法逻辑本就大同小异,凭借她的智慧总能为面前之人找到应对之策。
还有银。既然这幺久都没出现说明一定有什幺东西限制了他,她会尽快重返巅峰的。
赫维希看着少女一步步走过来,身上穿着独属于他的衬衣。
那毫无特色的雪白布料在她的身上就会变得格外迷人,正如她最常穿的黑裙子、白袍子,素得出奇却又美得绮丽。
眼眶发热,喉结滚动,贪婪的欲望再难消停。
“不上来吗?”
或许他可以再任性一点。
“可我想在下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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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写成两情相悦了(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