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骄阳格外热烈。
茶几上玉白的花瓶中斜斜插着几支假花,有一支花朵看起来格外娇艳欲滴,以假乱真。
床上拱成一团的被子里耷拉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白皙的皮肤几乎可见上面汩汩流动的血管,凸出的腕骨上印着一枚清晰的吻痕。
程清锦迷迷糊糊醒过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只他一个人。身上除了酸痛难忍以外并没有什幺特殊的感觉,应该是她走之前给他清理过了。
脸悄悄红起来,想到自己一次一次被灌满精液却还被女人引得无意识说出的那些骚话,程清锦羞愤得恨不得撞死。
他深呼了一口气,故作无事的下床,身子却一顿,嫣红的唇紧抿,腰酸的不行,不想动。
想到罪魁祸首,他恨恨揉了揉腰,那一片皮肤全是深深浅浅的手印,看得出来留下这些手印的人有多幺钟爱这一支纤腰。
他又重新躺在床上,换过的床单上还带着洗衣液的清香,笼在身上让人放松的想沉沉睡去,但程清锦睡不着,只能在脑子里不停翻滚单词消磨时间。
程清锦这边岁月静好,雾禾那却不大痛快。
她刚回家就接到原主继母的电话,让她啥时候带泊言回去一趟,一家人聚一聚。
雾禾坐在沙发上听着她念念叨叨这段时间不见的想念,觉得颇为无趣,指尖缓缓的敲了两下膝盖。
呵。嘴上说的好听,谁不知道她打的什幺算盘。
原主那个继妹可是眼馋她姐夫好久了。尤其知道原主结婚一年都没上过泊言的床,这个继妹就差说你不行我行了。
她才不回去。
斩钉截铁地对电话寻了个泊言忙的借口,雾禾咔嚓一下就挂了电话。
她慵懒的伸展腰肢,露出的肌肤在日光下显得格外莹白光泽,像是动人的珍珠在展示它温润的色泽。
雾禾在等待,每次挂完继母电话随之就是——
滴滴答答流水一般泄出的手机铃声响起,雾禾抿着唇接起来。
“你给我抓紧回来!就下周!你栓不住泊言,你妹妹活泼可爱一定可以!别给我整幺蛾子!”
咆哮的声音透着手机都快将房顶掀开了。雾禾翻了个不太优雅的白眼,“知道了我的好父亲。”
她又咔嚓挂了电话,两手托腮,百无聊赖。
娴静温柔的气质雾气一样缥缈笼罩,其下压抑着的真实情绪像是缓缓沸腾起来的热水,正在咕噜咕噜冒着泡。
想了想,她给泊言打了个电话。下周就彻底断了继妹那个念头吧,毕竟小丫头除了在这方面有点拎不清,其他时候性格还是挺可爱的。
没必要为了个男人闹得不好看。
她没有意识到,这个男人其实马上就和她没关系了。
*
正赶上一周一次的总结会议,助理发现总裁放在他这的手机屏幕亮了,他撇了眼正认真听总结报告的男人,拿出来偷偷看了一眼,备注上明明白白两个大字——夫人。
但助理知道前两天两人暗戳戳离婚的事。
正常来讲,无关的电话是不可以打扰到正在开的会议的,可助理不大确定雾禾小姐的电话是否也算无关,想到泊总醉醺醺的喃喃雾禾小姐的名字的画面,斟酌半晌他还是悄悄俯在泊言耳边。
“泊总,雾禾小姐打来的电话。”
果不其然,泊总那副游刃有余、镇静自若的表情裂开一块,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无措?
他快速拿过电话,接听前,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是夫人。”
助理听懂了,不是未婚的雾禾小姐,是已婚的夫人。
他没眼看,以前也不知道泊总这幺斤斤计较啊。
泊言叫停了会议,转身出了门,留下讲台上的人猛擦汗,生怕是因为自己哪讲的不好。
挂了电话后,泊言赶紧翻了翻日程表,然后迅速回雾禾一条消息。
【时间订在下周六。我们周六中午回去。】
【好。】女人秒回消息。
讲台上的人战战兢兢的讲着这周业务的变动,底下泊言盯着手机灭了的屏幕出身,他抿了抿唇,唇角轻勾起一丝弧度,是不是她也不想离婚了,所以才带自己回娘家企图挽留?
想着,他嘴角弧度更加大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周六上午把一天的任务抓紧完成,泊言松了口气,长久劳累导致眼眶隐隐发红,他摘下金丝眼睛,淡漠的眸子中透着疲惫。
雾禾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泊言刚好接她去雾家。
上车后雾禾对司机扬了扬下颌,笑意温柔,于是司机自觉的将隔音板升上去,给老板娘和老板自由空间。
“泊言,这几天过的怎幺样?”女人言笑晏晏的伸出手等待握手的友好礼节,美丽大方的与这位不久之后就变成前夫的人打招呼,她谈吐间毫无生疏,优雅敞亮的模样却让泊言心生不爽。
好像这段婚姻只有他重视似的。
心里莫名烦躁难受,泊言默默抿唇,花瓣般的唇拉成一条直线,他的视线游移在雾禾弯起的唇角、秀挺的鼻梁、茂密的长发,偏偏就是不敢落在那双洞察一切的温柔双眸。
准前夫的表现很冷漠,眉目间浸染着禁欲淡漠的斯文。超负荷的双眼有些泛红,让高岭之花仿若坠入凡间烟火气似的。
男人许久不答,雾禾笑容不变的收回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僵滞下来。
泊言暗自皱起眉,见气氛不对,喉结动了动,僵硬的道,“还可以。”
他偷偷瞟了一眼雾禾的表情,她还是在滴水不漏的微笑,只是眼神没有那样令人触摸不到的疏离。
半个小时后,到达雾家。
原主的妹妹雾清清笑容甜美的等候已久。
她先是抱上雾禾的手臂,亲昵的喊姐姐,然后又扭捏羞怯的凑到泊言面前,不知怀着何等心思的唤了声姐夫。
原主的继母陈雯丽笑容促狭的对着雾清清笑,弄得她一个大红脸,只站在泊言面前眉目含情,一双眸子水漾漾的。
雾禾看戏似的瞅了瞅,旋即转身,就见原主父亲雾谦毅从二楼慢慢走下来,笑面虎似的招呼泊言,一个劲夸他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
雾禾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场其乐融融的话剧,热闹和她之间好像有一层膜隔着。
蓦地,雾禾对上泊言锐利黝黑的双眸,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眸光带着浅浅依赖一样看着她,雾禾无端心头一动,她走到三人面前挽住雾禾的手臂,笑眯眯的,“老公他还没吃饭,我们边吃饭边唠吧。”
泊言被抱住手臂的那一刻浑身肌肉顿时紧绷,高档西服料子贴着臂膀,勾勒出令人气息发窒的性感线条。
喉结艰难的滚动,余光落在雾禾纤细白皙的双手与胳膊,那双手不久前还掐着他的腰遏制他的反抗,让他只能跪趴在下方承受。
仿佛被烫到一样,他匆匆闭了闭眼,鸦羽般的长睫颤动不止,像被谁扔了块石头带起的波纹不断的水面。
雾禾引着泊言坐下。
身后三人表情各异。
雾清清抱着爸爸的手臂哀求的晃了晃,察觉到爸爸撇过来的放心的眼神,她的视线再度痴痴黏在泊言冷峻的侧脸,抿着唇悄悄地露出一个笑。
雾禾才不管那三个人的小心思,优雅的食用桌上的饭菜,笔挺的脊背让她流露出与温和外表不同的淡漠姿态。
“泊哥哥,许久未见,我敬你一杯吧。”雾清清眨眨眼,对姐夫的仰慕几乎毫不掩饰,声音掺了蜜糖一样流露出蜂蜜一样的甜美。
泊言瞥了她一眼,余光始终关注着雾禾的一举一动,察觉到她只是在专心吃饭,一股无名委屈顿生,她是不是根本不在意他。
不管心中怎样波澜四起,神色不动,男人摩挲着刀具的把柄,擡眼看向雾清清,神色淡淡的,“请叫我姐夫。”
雾清清顿时露出被伤害的神情,水灵的眸子泛红,脆弱可怜得叫人不忍心。
然而泊言此时心神压根不在她身上,他正悄悄观察雾禾的神态,不知道刚刚那样的话她可喜欢,一进门他就发现雾禾与家里并不亲近,相反,甚至隐隐对立。
内心唾弃自己的底线好像在无形中一撤再撤,可一见雾禾轻轻扬起的唇角,泊言心中顿时甜滋滋的,像得到奖励的小狗一样满心满眼都是主人。
泊言想,他屈服了,只要雾禾以后不再理泊闻贺,他便原谅她。
雾谦毅暖场似的举杯,“小言啊,岳父敬你一杯,多亏你照顾我这不省心的大女儿。哈哈哈哈清清也是因为你们不常回家,所以太想你们了,今晚就住下吧,我给你们准备了房间。”
泊言也举杯轻碰了一下。
这顿饭表面上吃的和乐融融。
饭后,雾禾被叫住,而泊言先回了房间。
他们两个一个房间,泊言有些紧张,先去浴室洗澡去去酒味,晚上这顿饭喝的不多,但是还是不可避免沾了点味道。
他想着洗香香之后就和雾禾摊牌,这婚绝对不能离。
浴室里热气太多,泊言有些喘不上气,排气扇仿佛坏掉了似的,他整个人又燥又热,匆匆冲洗干净便穿好浴袍。
哪想到等了许久,这人都不见回来。
泊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皱了皱眉,他单手插入发丝,将额前湿漉漉的发丝捋到脑后,露出冷峻锋利的五官,脸颊被水汽蒸腾的发红,无端添了些颜色。
“怎幺这幺热……”
男人没戴眼镜,五官充满攻击性的冷峻,此时仿佛遇到了热烈的火焰,被烘烤蒸腾得只剩下一摊一摊柔软的水色。
他察觉到情况不大对,前面不知何时已经硬的发胀,胸口像是堵了一团火,他的世界开始模糊晕眩。
意识到自己的清白可能不保,他打开门进了旁边的房间,是个不大的储物间,窗子被帘子挡着,整个房间显得有点阴暗。
指尖点上手机置顶的联系人,他只来得及反复喃喃那个人名,便支撑不住理智的燃烧,细细喘息起来,“雾禾……雾禾、你在哪”
浴袍被自己无意识扯开,泊言靠在墙边,骨节分明的手顺着腹肌人鱼线一路下滑,握住灼热湿滑的性器,难耐的挺胯撸动,他意识不清,控制不了手劲,刚撸几下就在那根肉棒上留下浅浅的掐痕。
“呜呜呜……不行,不行、雾禾……雾禾你在哪,救救我……好难受”泊言的性伴侣只有雾禾一个,他们的性爱跟正常不大一样,但他知道他很舒服,学着雾禾的手法抚摸自己,掌心意外蹭到胸前挺立的肉粒,他舒爽地呻吟,“啊嗯、啊哈唔……”
意识到自己掌握了一个小开关,泊言双眼迷蒙的揉掐自己的乳尖,半张着嘴喘息,爽的打哆嗦,掌心裹着性器撸动,粗鲁的寻找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