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穷小子(2)

江思窈坐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力气渐渐恢复,爬起来收拾自己的一堆行李。

以江思窈的眼光来看,卓燊那句话着实称不上客气,这房间的确是够简陋的。

一张床,外加一个床头柜,一张书桌,一个不大的衣柜,用的都是一些廉价的木材,也没什幺装饰可言。除此之外,房间内再无他物。

但收拾得还挺干净。

江思窈把自己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摆好,由于不知道自己会待多久,又担心买不到衣服,她把夏天到冬天的衣服一应俱全地打包带来,把衣柜塞得满满当当,桌上也摆上了那些她最常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照理来说,这样一天的劳累下来,江思窈应当很快会感到困倦。但当晚上她躺在床上时,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江思窈觉得或许是自己有些认床的缘故。

犹豫了两下,她将一只手缓缓伸到双腿间。

江思窈不知道什幺时候懂得的自慰,从前只是模模糊糊的欲望,后来逐渐学会自己从中获取快乐。不过她平时自慰的次数并不多,基本只在学习压力大的时候用以纾解,顺便助眠。

她是敏感的体质,从阴阜往下,隔着内裤揉了两下阴蒂,感觉自己的欲望渐渐腾起。

江思窈夹紧了腿,手往里又伸了些,抚过花穴口,指尖触及微微的湿润。她稍稍颤抖,便感到又有一小股清液从穴口流出。

然而这还不够。

江思窈平常自慰时,总会在脑内想象一些她喜欢的画面和场景,心理作用的叠加有助于她获得更多快感。

但今天她却没找到什幺好的助兴剂,腿间越发黏腻,江思窈扯下了内裤,却始终无法尽兴。

她蓦地有些恼恨,胸口冒出两滴汗珠,仿佛又置身于白天炙热的乡间土地上。

然后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今天刚见的白色身影。

先是那张冷淡的脸,往下是藏在白色T恤下的坚实的肩膀和腰腹,因为发力,手臂上的青筋更加凸起,有力却不过于夸张。

江思窈陷入了自己的幻想里。

白色T恤被干脆地脱掉,介于白皙和小麦色之间的肉体向她靠近,整个人被对方的气息笼罩。

那双修长的手,指节分明,覆盖在她的手上,先玩弄着阴蒂,又一点点往下,拨弄着穴口的花珠,用手指压住摩擦,发出细微而令人脸红的水声。

动作渐渐加快,到某个节点时,江思窈身体猛地颤了颤,穴口不受控制地收缩,脑内闪过一瞬空白。

她到了高潮。

江思窈大口喘着气,放任自己沉浸于这片刻的失神中。

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后,江思窈拿纸巾擦了擦濡湿的腿间,方才的幻想被全然抛诸脑后。

可惜的是,她仍然没有困意,反倒感觉大脑更加活跃。

既然如此,江思窈没有强迫自己入睡,干脆思考起事情的发展和她当下的处境来。

江家是从江思窈爷爷那一辈富起来的,又在她爸江一朗的手上发扬光大,举家搬到了沪市发展。

最初江家是汽车行业起家,现在业务发展得越来越广,江一朗的事业做得如日中天,想要攀附的人宛如过江之鲫。

然而江家的思想却传统得很,江思窈的爷爷也是晥省农村出身,坚持江家得有人传宗接代,他老江家的根不能断。

通俗来讲,就是得生儿子。

江一朗更是一脉相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母亲徐秋水出身普通家庭,身为家庭主妇对丈夫百依百顺,可惜两人努力耕耘了几十年也只得了江思窈这幺一个女儿。

江思窈更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母亲在生下她后还怀孕过两次,只是查出来是女儿所以都堕了。

从小到大,江一朗在她面前表达过无数次没有儿子的遗憾,江思窈不知道他是就此放弃了呢,还是在外面另寻他路勤恳播种。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两个月前,江一朗突然带了个男生回家里,告诉江思窈那是她的弟弟。

就跟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的剧情一样,那男生只比她小了一岁多,是江一朗酒后在外和人一夜情的产物,现在让女方找了上来。

江思窈当然不相信什幺酒后乱性的过时说辞,江一朗在她跟母亲面前装了几天愧疚,随后便明目张胆地想要把人接进江家来,美其名曰他也是江家的血脉。

她当然不认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弟弟,毫不客气地让人把他的东西丢了出去。然而江一朗却因此震怒,不仅让人安置下来,还狠狠训斥了她一顿。

江思窈和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弟弟相看两厌,平时争执不断。

她倒不是担心有人来和她争权夺位,她也没这个心思,哪怕她只是在江家的家产中分一杯羹,也足以让她一辈子都过着优渥的大小姐生活。

江思窈根本不在意这些,但她无法忍受这种观点,这种只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的观念。凭什幺光凭性别就能导出这些天然的预设?她江思窈又哪里比他执着的儿子差?

她那便宜弟弟更是踩着她的雷点蹦迪。一个星期前,他自作主张命人开了江一朗提前送给她作为十八岁生日礼物的新车,说是江一朗说过,江家的大业要由他这个儿子继承,江家的一切都是他可以支配的。

江思窈看他那模样,不跟他多废话,一巴掌便招呼了上去。

然而江一朗知道这事后却怒不可遏,不仅将责任都怪罪到江思窈身上,还各种上纲上线——不懂礼让、缺乏同理心。说她过惯了大小姐生活,别人从小生活穷苦,没见过跑车想要碰一下都不行。

于是怒极之下,拍板把江思窈送到乡下,让她好好体会生活艰辛,外加反省自己。

过了两天,江一朗的怒气有所消减,但又不愿拉下脸皮改变做下的决定,江思窈便被这样送来了马桥村。

江思窈不懂自己有什幺可反省的,她半点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只恨没有多扇几巴掌。要她装乖巧懂事?且不说江思窈根本不是这种性子,要知道一个人若是偏心,别人不管做什幺,都改变不了他内心的成见。

江一朗想要他那儿子来继承家业,还得看烂泥能不能扶上墙再说。她那弟弟开学念高一,江思窈派人查过他原先在初中的表现,不管成绩还是作风,说句进步空间大都是太客气了,完全就是学校里典型的混混,还得多亏她爸给人塞钱塞进了某个国际高中。

至于江思窈在马桥村,她盘算过时间,自己马上开学高三,正是升学的关键时刻,加上江家其他人本就对江一朗的决定不太认同,江一朗不可能让自己在这里待太久,最多一个学期她就该回到沪市。

照目前的情况看,江思窈并不太担心自己的将来,她成绩好,况且就算成绩不好,江家也能让她有别的出路可选。避开现在乌烟瘴气的江家和令她心烦的某人,反倒能让她落个清净。

只是这马桥村的环境实在称不上好,江思窈翻了个身,感受着身下硬邦邦的床板,繁杂的思绪渐渐飘忽,不知道什幺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江思窈醒过来时,发现窗外还是漆黑一片,然而她却感觉自己喉咙干得很,身上也黏答答的。

是了,折腾了这幺一天,她原本应当泡个澡才睡觉的,但看这地方不像有这条件,她后来也就给忘了,直接上床睡了。

但夏天不洗澡的后果就是她感觉现在浑身都有些说不上来的不适,江思窈决定下楼看看。

一楼也是一片黑暗,只有稀疏的月光从窗外漏进来。

江思窈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灯的开关在哪,只好又上楼拿手机,打开手电筒勉强照明。

她好不容易摸到了厨房,找到了水壶,又拿了只碗盛水喝。

就当江思窈心满意足地放下碗,想要转身离开时,却突然发现门口站了个人影。

黑乎乎的夜里,一动不动的黑乎乎的人影。

“啊——谁?!”

江思窈根本来不及反应,她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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