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叔叔!”苏莜儿擡头瞧见姜银月,掀起孩童般绽笑唤他。
“莜儿喜欢这里吗?”姜银月轻轻掸走她腿上的灰,温穆地问道。
“喜欢!”苏莜儿点点头。
姜银月甚是喜爱极了眼前这般羸幼的苏莜儿,但也同时祈望她能恢复记忆,想起他来。
床头上摆着一碟桂花糕,是姜银月特地从国内山庄带来的。
“好吃吗?”姜银月喂她吃了一点点。
“好吃。”苏莜儿乖颖地回答,转而又说道“不过芒果味的蛋糕更好吃,我喜欢,哥哥最知道的。”
说到江引越,苏莜儿手指不由得捏紧怀里软绵绵的玩偶,情绪变得有些低落,微微耷拉脑袋。
“叔叔,你能带我找找哥哥嘛……”
姜银月寒目微征,手指有些僵硬地把桂花糕放回盘子上,停顿地叹了口气,心底一过的苦涩,随后又携起清润的笑。
“好,不过得等莜儿的伤好了才可以。”
苏莜儿耳尖微动,骤得仰起小脸,光洁的额头贴着一块纱布。
姜银月大掌盖在苏莜儿有些乱糟的发顶上揉摸,拇指上的板戒玉石璇滑。
“真的吗!”苏莜儿眼晴瞪得圆圆的,充斥满孩子的期盼,激动得张开双臂满怀拥向姜银月。
姜银月嘴角含着淡笑,轻拍着怀里娇软的苏莜儿,眼底释然间又带着一丝诡异。
每过三日,苏莜儿便要接受私人医生的身体检查。
除了头部腿部一系列常规更换纱布和搽药,她还要乖乖地躺在床上,撩起上衾露出雪白微鼓的小肚子。医生带着橡胶手套,冰凉手指冰凉的指腹沿着肚脐周围摩挲。
苏莜儿不知道医生为什幺要看她的肚子,只希望自己的伤快点恢复,这样就能见到哥哥了。
空余的时间里,苏莜儿腿伤渐好后,便在绿灌丛生的庭院,把每个角落都游玩遍了。好几个女仆得跟着她,防止她摔倒,磕到碰到。回宅子时,苏莜儿还会揽着一篮子,刚摘下来新鲜靓丽的玫瑰花。
两个月而过,苏莜儿的肚子愈发显怀,即使穿上宽松的衫裙,体态上也看得出大肚子的形状。
苏莜儿站在镜子前,小手隔着裙子捧着圆滚滚的肚子督着,眼眶逐渐蓄起泪水。
“叔叔,为什幺我的肚子这幺大?”苏莜儿觉得自己穿裙子都变得不好看了,累熬的肚子走起路来,瘦小的腰骨能酸痛一整天。
姜银月有些心疼,清楚孕妇情绪比较敏感。
“莜儿乖,别哭。这肚子里有一个像莜儿一样可爱的宝宝,要好好保护着肚子,懂吗?
“宝宝?”苏莜儿有些不解地歪着头,微闪的眼晴,长睫上还挂着泪珠。
“吃药吧。”
苏莜儿瞟了一眼姜银月手心里的几粒胶囊,心里更加难受了,委屈地撅起嘴,眼泪哗地一下滴落。
“我哥呢。”姜锌大大咧咧跨进门,书包扔给一旁的管家问道。
“姜董在二楼大厅里,少爷。”管家倒了杯水递给气喘吁吁的姜锌。
姜锌猛灌了几口,随意地把稍长的银发捋到脑后,大阳穴间因运动起了层薄汗,解渴后立刻就奔向二楼。
“哥!我车抛锚了,这地方除了大学出名,还没国内好呢,既没地铁又没公交车的,害我跑着回来。”
富人区考虑居住者隐私和安全问题,方十几公里都是大大小小不规则的林地和湖泊,除了公路,,无其它交通设施。
姜锌喊叫没得到回应,有些不耐烦地喊:“喂,哥!”
可随即,他便听到有女人纤弱的哭声传来。
一个体格娇小的女人哭着依偎在姜银月肩膀上,姜银月手温柔地抚摸着女人隆起的肚子,轻声细语地安抚她。
姜锌目瞪口呆地先是一愣,他哥什幺时候有女人了?!
姜锌再看那女人的脸——苏莜儿!
他下巴震惊地快掉了,登时破口就是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