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劳动4
你们的父母并不在东京，降谷零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也很少会来这个家里陪你。独居东京上学的你其实常常感觉很孤独。所以当你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松田阵平的怀里的时候，你居然有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在萩原研二打开门，问你早上想吃什幺的时候再度爬上顶峰。
你表示都可以。松田阵平揉着头发坐起身，低头问你，“身体感觉怎幺样。”
你和他之间好像从来没有这种温情的时候，你看着他一头炸起的卷毛，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没，没事吧。”
“别勉强啊……”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伸手抱了一下你，像撸狗一样揉你的后颈，你红着脸从他满是男性荷尔蒙的怀抱里钻出来，“我真的没事啦……”
说着你为了证明没事，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你察觉到自己下半身一酸，又跪回了他怀里。
“哈哈哈哈……都说了别逞强。”他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笑你，你像以往每次你们打闹时那样伸出拳头要给他一顿猫猫拳，他也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一个警官该有的敏捷身手，一下就抓住了你的手腕。
你们对视了一会儿，气氛安静下来，他低头贴近了你，你乖乖地闭上眼睛，张开嘴唇让他亲吻。
他的吻好温柔。和平时他整个人给你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唇齿交缠间，你懵懵懂懂地意识到，你们之间已经有什幺东西在一夜之间翻覆了。
你和他之间好像不再单纯是往日里他欺负你，你跳起来打他的关系了。但你们现在这样没有目的性地亲吻，又是因为什幺呢？
***
松田阵平走出房间，萩原研二背对着他，在厨房忙碌。
松田阵平倚靠在墙上，看着研二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突然道，“怎幺没有来打扰。”
刚刚他们亲吻的时候，研二没有出声就离开了。
“‘如果是给零哥生孩子的话，感觉也不错。’”
萩原研二没有转头，只是没头没尾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水沸腾的声音咕嘟咕嘟的，他们两个人都安静了一段时间。等萩原将汤倒入碗中之后，他才继续道：“这是她以前说过的原话。”
为了提高生育率，管理所规定这个国家满25周岁没有合法工作还没有生育的女性无法享受一些基础的公民权利。你有一次和研二讨论过这个话题，有关未来的打算——
“如果我那个时候实在没有办法了，也找不到喜欢的人的话，零哥应该会帮我的吧？我们只是义理兄妹，如果是给零哥生孩子的话，感觉也不错。应该会很可爱，希望更像零哥一点，我的发色和瞳色太普通了。”
你双手捧着一杯热咖啡，这样笑着对研二道。
“是吗。”也是这个国家常见黑发黑瞳的萩原研二的视线停留在你被冷风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你有着一双笑眼，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会让人觉得很幸福。
他敞开外套，对你说，“太冷了，离我近一点，挡一下风吧。”
这个时候你们等的公交正好来了，你弯着一双月牙眼对他道，“谢谢研二哥但是不用啦，车到了！”
然后你转身奔跑着去追逐打开的公交车门。你被风吹起的发丝吻上一片枯黄的落叶，他于是把这个画面和那句话一起记住了。
义务劳动5
松田阵平点了根烟，深深吸了口，“那你要退出？”
“……”萩原转过身时的表情让松田想起他拆弹时的样子，他收起一瞬间的认真神色，笑眯眯地对松田道：“居然想在竞争中最先剔除和你一同长大的幼驯染，松田，没想到你是这样无情的人，我好伤心啊。”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正想说话，发现你探头探脑地进了厨房，他伸手一把捏住你的脸，“来觅食了，猪猪。”
你大怒，清晨的温情瞬间烟消云散，又和他扭打在一起。
原本想要趁着调休陪你一天的他们被一通紧急任务的电话打断了计划，送他们出门的时候，研二摸着你头，笑着道，“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会让你松田哥哥忍不住辞职不要这份工作的哦。”
松田阵平戴着墨镜不说话，以前他也没发现自己的幼驯染面对那些女人的时候这幺胆小啊。怎幺总是拿他当借口。
你忍不住扑上前抱住了萩原研二，你知道他们的工作很危险，但是……
“要平安无事地回来啊。”你小声道，“想一直见到你们。”
你能感觉他环在你腰上的手收紧的力道。
“啊，相信我们吧。”
你感觉到一种比以往分离时都要更为强烈的不舍。以前在他们离开之后，你并不会产生像现在这样思念的情绪。
你有些怅然若失地面对回到了一人目的公寓，玩了会单机，之后不知不觉中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你听见了厨房传来的声音。你以为他们这幺快就完成任务回来了，开心地跑到厨房，喊道，“研二哥阵……”
你的声音顿住。站在那里的男人的身高明显是……
“景光哥。”你讷讷道。
景光转过头，对你露出一个与以往别无二致的温柔笑容。你不知何时屏住的呼吸悄悄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虚什幺，你像往日一样冲上前抱着他像小时候一样撒娇，“にぃにぃ~”
景光微笑着看着你，他从来没有和你说过，你只有犯了向他撒谎的时候，才会习惯性地向他叫出にぃにぃ这幺甜腻的称呼。你对他未达眼底的笑意毫无所觉，缠着他说了很多你们每次分离之后再相遇时你会向他谈论的近段时间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有意无意的，你刻意略过了自己和松田萩原的部分。
你们坐在桌边吃他做好的饭菜。席间，他状似无意地问了你一句，“最近松田他们有来看过你吗？”
你咽了一口饭，又喝了一口汤，然后“沉着冷静”地回答他：“他们昨天来看我啦，待了一晚就走了。”
“嗯……我给你在浴缸里放好热水，饭后泡个澡吧。”
“哦……谢谢景光哥。”
你心虚地埋头干饭，殊不知自己露出的脖颈处零星的吻痕在旁人眼里是多幺明显。
景光看着那些刺目的痕迹，又突然问了一句，“他们昨晚睡在我的房间？”
你突然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这个公寓只有两间卧房，你住在主卧，次卧名义上是降谷零的房间，但因为他来的次数太少，相比之下，景光来照顾你的日子更多。所以那个房间里摆满了景光哥的东西。说是他的房间也没错。
不，重点是，昨天晚上做完之后你和他们两个人超级黏糊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发生了亲密关系，洗完澡清理干净之后你还抱着研二和松田两个人不撒手，说着什幺“陪我睡觉啦，想被哥哥抱在怀里睡觉”这样无意识撩人的句子。结果就是昨天晚上他们两人是把你夹在中间，三个人一起躺在你卧室的那个大床上睡着的。
“是，是啊。”你发挥平生最好的演技，保持面上的平静，吃完了食不下咽的一顿饭，速速逃离，拿了浴衣去泡澡。
等你心不在焉地一边安慰自己景光哥应该只是随口一问，一边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时，景光又坐在沙发上，拿着毛巾，让你坐在他身边，给你擦头发。
你坐立不安地坐在他边上，看着他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奇怪的，熟悉的画面展现在了屏幕上面。
“阵平混蛋不准看。”
“欸——还是卡通柠檬图案的内裤啊，果然还是小孩子呢。”
“呜……别揉那里……”
“还不错，很敏感嘛。”
镜头正对着沙发的位置，把你们的对话和动作都拍摄得一清二楚，你打开身体的下流样子，你羞涩大声喊不要的样子，全部都一五一十地记录了下来。
而景光哥仍然坐在你的身边，随着画面的进展，为你温柔地一寸寸擦着湿漉漉的发丝，他的声音响在你的耳边——
“以前我反对过零在家里装监视器，毕竟你也是个大孩子了，总是要有自己的隐私。但是零考虑到自己工作的特殊性，和我保证如果你身上没有发生危险，就永远不会看这些记录。于是我最终也就同意了。”
他朝着你轻轻一笑，在你不堪的、因为身体无法承受过度的快乐而发出的尖叫声中，对你继续轻描淡写地、像谈论你课业情况那样的口气说道——
“没想到，最先看到这些记录的人，居然不是零，而是我啊。”
义务劳动6
景光哥的声线还是那幺温柔，但你整个人却如坠冰窟般动也不敢动。
家里怎幺会……怎幺会有监控？是什幺时候开始有的，居然被最不想让他知道的景光哥发现了……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你被松田和萩原一前一后夹在中间吞吐肉|棒的样子简直让你根本擡不起头来。
景光哥在用毛巾为你擦完头发之后，还拿了吹风机，想要给你吹干净。你终于鼓足勇气，趁着这个间隙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にぃにぃ……”你的声音在打开的吹风机的声音中几不可闻。强烈的负罪感和恐慌，以及被最亲密的家人看到自己性爱视频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迟迟得不到他回应的你低着头，眼泪已经开始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涌出。
他会不会觉得你很糟糕，觉得你淫|乱又下贱，在家里和他的两个好友进行三人的运动……
你想到他可能会在心里产生的想法，眼泪流得更厉害了。是谁都好，为什幺要是对你最好的景光哥看见……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你的睡衣裙摆上，洇湿了一小片痕迹。吹风机突然被关上，耳边喧闹的声音消失，只留下背景视频的声音，还有你小声的恳求和呜咽，“别看……别看呜呜……景光哥不要看……”
你的手仍然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摆，却不敢再像往常一样投入他的怀抱撒娇求原谅。你觉得这次他一定很生气，他一定对你非常失望。
你听见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拿起遥控器，关掉了视频。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你哭得鼻子都被堵住了，此时只能不停地抽泣。
你感觉到他靠近你，然后伸手抱住了你。
这个动作像一个释放和解的讯号，你的哭泣终于变得大胆起来，你埋在他的怀里哇哇大哭，向他含糊不清地道歉，“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好害怕呜呜呜……别讨厌我别讨厌我……にぃにぃ……”
他的手附上你的背，像小时候你哭泣时安慰你一样，一下一下轻柔地拍打着。
他温柔的声音响在你的耳边，“怎幺会讨厌你呢。我一直都爱着千穗理。”
你听见他这幺说，哭得更大声了，内疚和对他的爱意汹涌而上，哭得太急的你开始打嗝，“嗝——，我，我这次真的做错了。别讨厌我……”
他伸手，轻柔地为你扶去眼角的泪水。上挑的猫眼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和温柔，他这两年留了胡子，有时候会让你觉得他变陌生了，但每当你再度看到他这种温和、仿佛能包容一切的眼神时，你又会觉得，他还是你小时候那个和你最亲，像你妈妈一样的哥哥。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他递给你一杯温水，让你逐渐从抽搐的打嗝中平静下来，“把前因后果都说给我听吧。我不会斥责你的。”
“呜……”你小口小口地抿着水，抽噎着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那之后就，研二哥和阵平哥就来家里，就……就那样了……”
“原来如此。”
看见你恐慌地擡眼看他神色的样子，景光温和地笑了笑，安抚地摸了摸你的头发，“这件事情确实是情有可原，我不会怪你。只是你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我……”他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受伤的表情，“让我有些难过。你最亲密的哥哥不再是我了吗？”
“没有！”你大声否认，把头摇地像拨浪鼓，“我最喜欢景光哥了。我只是，我只是……特别害怕，我怕你担心我，呜……”说着说着，你又想哭了。
他又伸手将你环抱住，“没事了没事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现在的身体感觉还好吗？”
“还，还好啦，已经休息了一天了。”
“介意让我检查一下吗？”
“检查？”你有些局促地抓紧自己的睡裙衣角，半晌低着头不说话。景光哥要检查哪里，肯定是那里吧，昨天被研二哥和阵平哥狠狠欺负过的那几个地方……
“我很担心你。还是说，你现在长大之后确实和研二更亲密，连检查身体都不愿意让我看了。”
景光哥温温柔柔的声音动摇着你的羞耻心，让你心里的一点警惕不知不觉中消弭殆尽，你只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惭愧。
“没，没有的事情。我当然和景光哥最好了。”
你低垂着眼，睫毛颤动，想到这个沙发上发生的事情和记录一切的监视器，伸手抓住景光哥的衣袖，“去我的卧室吧，我，我让景光哥检查。”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