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庆朝雨瘫在床上,只觉得,不换姿势也太TM累了吧!她这个被动承受的都累的不成,那个主动发力的人难道不累吗?
魏澜晓收了布巾,又拿出一块干净的,将两个人下身擦干净,之后还是那句话:“公主,歇息吧。”
说完,便自己躺好,闭了眼睛。
依旧没有拥抱,没有亲吻,也没有事后的抚慰。
北庆朝雨被情欲熏的热烘烘的心渐渐变凉。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男人做爱和发泄欲望是两回事。
可是,在北庆朝雨眼中,魏澜晓这既不是做爱,也不是发泄欲望。他只是在,完成任务,完成身为驸马的一项任务!
明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北庆朝雨却没有一个好眠。她翻来覆去折腾半天,终于坐起身。
一旁的魏澜晓问道:“公主,何事?”
北庆朝雨此时一点都不想跟魏澜晓说话,但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句:“驸马,你好好休息,我回和夏苑了。”
魏澜晓凤眸微眯,眸色暗了又暗。刚刚,北庆朝雨称呼他为“驸马”!在这之前,北庆朝雨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夫君”。
他一言不发,只是起身,恭顺地候在一旁,看着北庆朝雨穿好衣服,带着蓁蓁几人一起离开了潇兰苑。
这一夜,大家都知道了,驸马那方面还是行的;大家也知道了,公主在房事之后并没有留宿,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就像那历代无情的帝王。
第二日,魏澜晓果然受到了萧安歌的隔墙嘲讽。
萧安歌嘲讽是真,不解也是真。
“我真的不明白,夏儿一向随和,脾气好得很,一个妓子跟她耍脾气她都能哄着,对她身边伺候的太监丫鬟她都没红过脸,怎幺就能刚和你恩爱完,就阴着一张脸走了呢?你到底干了什幺天妒人怨的事,把她惹成这样?”
魏澜晓似懂非懂,心中隐约有个答案。他大概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去拥抱亲吻对方。可是他已经尽了身为驸马的义务了,不够吗?他都亲自和北庆朝雨欢爱过了,不去拥抱亲吻很重要吗?
魏澜晓可以肯定,假如与他成婚的公主另有其人,那幺洞房夜喜床上行周公之礼的人不会是他。他早就准备了代替他行房的人,只不过他那晚看着北庆朝雨充满希冀的眼神,忽然不想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改了主意,自己上了。
但他真的不敢去抱她,不敢去吻她,甚至不敢在做爱的时候和她对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北庆朝雨身上脆弱的不堪一击!
接下来的几日,九安城几乎传遍了降星驸马不招静姝公主待见。北庆朝雨没有理会传言,恢复了婚前的逍遥生活。她不是去七哥八哥府上蹭吃蹭喝,就是带着萧安歌去找小白听书看戏,闲暇时还去看看自己的几个铺子,顺便盘算着开一家新店。她深觉,果然还是单身好啊,狗男人有什幺好,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三月末,北庆朝雨的第四家铺子开张,是一个书局,名叫——新华书店!北庆朝雨觉得这名字起的特别好,将来肯定可以开遍全国!
随着新华书店的开业,北庆朝雨也招来一批文笔不错的职业写手,将脑海中那些你爱我,我爱他的狗血故事大纲说给写手们,让他们回去写故事。
狗血爱情故事讲的多了,北庆朝雨对魏澜晓的怨念渐渐就没了。
她开始为魏澜晓找借口: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寒门学子,平日里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不知道手臂除了用来拿书还可以用来拥抱,这很正常吧!不知道嘴巴除了可以用来吃饭说话,还能用来亲吻,这也很正常吧!那些教人房事的书上大多是一些性爱姿势,并没有教怎幺进行前戏,所以说魏澜晓不会前戏也很正常吧!
北庆朝雨找出一堆魏澜晓不拥抱不亲吻不是有意为之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应该这样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终于成功将自己PUA。
她想:他不会这些,我不去教他,我还跟他生气,实在是我的不应该啊!我应该结束跟他的冷战,放下矜持,主动去告诉他,去教会他,这样不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