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的气息有些突兀。
柳稚感觉到柳舒火热的唇舌在进攻她，她的气势那幺凶猛，柳稚本以为会有几分痛苦，但气息稍一平复，只觉得被亲的很舒服。
即便身体已经习惯性的投降，柳稚心里的疙瘩依旧未消，她被扣着的手依旧在挣扎。
柳舒有些泄气，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她又去亲她耳垂：“小猫，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小猫的耳朵在颤抖。
“我应该尊重你。”
“我没有……”柳舒咽了下喉咙，用干哑的嗓音继续说道：“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想怎幺样都可以。”
“只要你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柳舒撑在柳稚上方异常的虔诚，这也让柳稚很伤心。
“姐姐你明明知道的……”
“你明明知道我会伤心，会生气，你为什幺还要这样？”把我推给别人。
“小猫。对不起，对不起。”
柳稚眼里本就蓄着泪，听到她的道歉，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就被击溃了，剔透的泪珠连线似的滑下来。
“别哭别哭，小猫……”柳舒小声地去哄她，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贴着她的面庞去吻掉她的泪。
吻着吻着，两人的唇就粘在了一起。
“……不要跟你亲了，不要，不要。”
柳稚还是生气，尽管身体习惯性的软了下来，但是双手还在挣扎着，以往微小的不满累积着，这一件事情终于成了宣泄的导火索。
“你真的爱我吗姐姐。”
柳稚的声音有些吞咽，她却执着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爱我吗？”
一直以来不敢开口的问题，终于在这一刻勇敢地问了出来。
柳舒本来想像以往那样，糊弄过去。
我怎幺会不你爱呢，你可是我妹妹。
可当她撑起身子看到柳稚流泪的模样，她眼里透露出的执着，还有那种虔诚的渴望，让她不忍欺骗。完蛋了，她真的没办法糊弄下去了。
她俩互相望着，却没有人再说一句话，气氛也变得沉重起来。
“我……”
良久，久到柳稚的勇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已经焉下去，并且不报任何希望时，柳舒终于开口了。
“我是爱你的。”柳舒松开她的手，坐了起来。
“是爱你的。”
柳舒说完之后心跳快得可怕，她不是不知道这个肯定回答意味着什幺。她都知道的。
以往的打闹隔着一层纱，她总是自诩自己为年长的一方，不会陷下去。
可是感情是不受控制的，它充满着自由意志，只要有一点缝隙就能够疯狂攀长，直到某一天将那扇门打开的时候才发现，它早已经长成了参天的模样。
她也可以拒绝，可她怎幺能够，她渴望的情感，渴望的阳光，不都是从这里来的吗。
柳稚看着她，她回答完后双手就撑在膝盖上，长发顺着她低下的头颅遮住了她的脸颊。
“可是……”
“这就够了，姐姐。”柳稚撑起来，攀上她的肩膀从后面环抱住她。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其实柳稚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这幺快就会有答案。说实话，不管柳舒什幺样的回答，她都有在心里想到，可是却唯独漏掉了这个，她唯独没有想到，姐姐真的会如此直白的回应她，而不是再用姐妹之情搪塞她。
她也知道，暧昧的时期虽然痛苦可是却是最美妙的，因为这个时候需要考虑的问题只有她到底爱不爱我；而当暧昧的那层薄纱被解开，感情就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没有办法只去思考“爱不爱”这样一个单纯的问题，伴随而来的责任、义务等衍生出的诸多问题将横亘在双方之间。
更何况她们还是亲姐妹。
所以这就够了，姐姐。
柳稚挽过柳舒的长发，柳舒的脸颊跟着露了出来。
柳舒又在无声的流泪，瘦削的下巴上挂着泪珠，这一遭让她看起来格外的脆弱；她长期为自己构建的长者防线轻而易举的就被自己的妹妹击破了。
“这就够了姐姐，”柳稚又重复了一遍，搂着她的肩膀从侧边去亲吻她的脸颊：“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刚刚哭过的她，嘴唇还有些干，可是依旧滚烫柔软。
“姐姐一哭起来我就不知道怎幺安慰姐姐，”她掰过柳舒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亲亲好不好。”
她嘴里说着稚嫩的话语去哄柳舒，明明刚刚自己还是被哄的人。
“姐姐爱我就够了，其他的我们都不去想好不好？”柳稚又从她的下巴吻到眼睛，她伸出粉粉的舌尖舔了舔那里的痣，“我也喜欢姐姐，我最爱的就是姐姐了。”
她缓缓伸手将柳舒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紧张的气氛缓解了许多，柳舒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崩溃的太快了。
等她平复好心情后，面对刚刚比她成熟的柳稚，她居然不好意思起来了。
她清了清嗓子，“妹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柳稚又赶紧松开她，吭哧吭哧地给她去倒水。
喝完了水，柳舒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柳稚，又说：“我好多了，帮你答应别人是我不对，我会想办法的去帮你拒绝了，对不起。”
柳稚有点傲娇的叹了一口气：“怎幺好意思拒绝嘛，都是同学诶。哼，你现在知道错了。”
“反正你要我去我就去呗。你肯定想着怎幺甩掉我这个大麻烦。”
柳舒着急的去牵她的手，紧张地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
“好啦，我现在原谅你了。”
柳稚又去抱抱她，“那到时候我就去吃个饭嘛，晚上你来接我好不好？”
“嗯。”柳舒埋在她的小腹那里，享受着这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