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一无所有,就能逃过去了吗?”杨麓听得直摇头,并不认同。
封楚熠低头,难熬地搓弄着双手,掩饰自己内心不合时宜的激动与狂喜,这些,都不属于他,只如地狱阴火,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离得远远的,去西伯利亚或者阿拉斯加,也许,可以活下去!”他这样说,嘴角的笑,终于苦涩了些,真实了些。
“凭什幺?!你从来就不欠他啊!做哥哥的,退让到这一步,还不够吗?你给我振作起来!如果必须是岳央,他可以,为什幺,你不可以?!”杨麓气得直嚷。
封楚熠闻言,俊眉锁紧。
他不欠阿涵的吗?
恐怕,已经没办法扭转了啊!
桩桩件件,特别是他目睹的那件惨案…
躺在浓稠血泊中的女人又一次睁开了双目,厉声唤他:“阿熠!阿熠!我要的是你啊!”
头痛欲裂,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杨麓是他的挚友加心理医生,可他并不知悉双胞胎最阴暗的那段往事。
恐怕,这罪,他是得受下去的。
“还有一种可能性…”这回杨麓的声音放缓了下来。
他欲言又止了几次,直到封楚熠克服了混杂的情绪,疑惑擡起头来。
杨麓脸上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异色。
“你说,不怪你!”封楚熠知老友的脾气性格,他对待自己的事,一向上心,如今这样,肯定是拿不准了,因此出声鼓励。
“共妻。”杨麓憋红了脸,蹦了两个字出来。
再看封楚熠,从一脸的不可置信迅速切换到了缄默的姿态,他又将自己的脸孔埋入双掌中,不敢让杨麓发现更多端倪。
可杨麓却仍然在一心一意为他筹谋着:“你的病,因那场错乱的性爱而起,岳央是关键一环,其实我一直想以医生角度建议你,告诉她真相,才能真的放手,好起来!”
他见封楚熠一动不动,沉默不语,以为他是觉得太过荒唐一时反应不过来,却不知他的字字句句,都说到了封楚熠的心头上。
他自己,何尝没有那幺想过?可那是不可能的!他太了解胞弟,那个男人,不会允许自己哪怕有一步再接近岳央!
“你弟在感情上,看来也病得不轻。是非得要那女人不可了吧?如果这样,那就只能让岳央…”杨麓顿了顿,方艰难继续…
“入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