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的皮肤颜色白皙,因此腹肌之间的阴影更加深刻立体,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摸一摸深邃的沟壑。他的胸肩与小腹比例绝佳,如同最顶级的艺术大师倾尽毕生心血模仿着希腊神话中的俊美之神雕刻出的裸体石膏胸像一般,连肋骨处轮廓的曲线都是精雕细琢的完美。
拉斐尔顺着魏染的视线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完全裸露在空气中的八块腹肌,此刻上面甚至还有水滴顺着肌肉往下流,湿腻的痕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吸人眼球。
魏染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要盯着别人裸露的腹肌看的,但是因为实在没见过这样的魔鬼身材,一时间忘了挪开自己的眼睛。
美色当前,大受震撼忘了别的,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拉斐尔也发现魏染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贴在他的腹部上。他凝固一瞬间之后,很快做出了决定,将手中的脏衣服套回身上:“……抱歉,姐姐,我不知道你会来,让你看见这幺失礼的样子。”
“……没、没事。”魏染挪开视线,心虚地安慰他,顺便为自己的行为找补,“姐弟嘛,看一下没关系。”
此刻拉斐尔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听到‘姐弟’二字,眸光微闪,但没接上她的话题,转而道:“姐姐下次来的话,可以直接进房间等我的。在门外受凉就不好了。”
“你不在,我不请自进,多不礼貌。”魏染看着他头发上噗嘟噗嘟往下滴的水珠,眼前好像还残留着他腹肌的幻影,“……你这个时间点洗澡吗?下午不是还有训练吗?”
“是我的一点习惯。”注意到自己乱滴的水珠,拉斐尔用手将凌乱的湿发向后顺,“下午训练完之后再洗一次就好了。”
他本就生得美丽,平日里的骑士打扮刻画他的英气,叫人忽略了他的艳色,然而此刻他浑身浴水,阳光的照耀便彻底将他艳丽的一面释放。
错乱的金色碎发勾着他的脸与脖颈,散发着靡乱的欲望和勾引。细腻的睫毛潮湿地粘连在一起,比平常更加纤长细密,如同海中的塞壬一般,有着绝伦的魅惑与绝色。
魏染不知道他为什幺要长得这幺漂亮,这种程度,就连身为姐姐的她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真特喵的好看。
明明知道这是弟弟,但心还是被他的美色震撼得怦怦狂跳,也终于明白了为何美色能叫君王不早朝了。
如果是这种程度,真的很难顶得住啊……!!
不,不行,他可是你现在的弟弟。亲弟弟!
魏染拼命给自己心理暗示后,赶紧挪开了目光,免得对自己的弟弟姐爱变质。她太匆忙,因此没有看见,拉斐尔看见她落荒而逃的眼神后,唇角似乎极浅地上扬了。
直到扭头看见仍然兴奋地狂吃的小浣熊和松鼠后,魏染才想起来刚刚自己为什幺会蹲在地上潜行。
是为了和这些小家伙们多靠近一点。
拉斐尔终于明白了为什幺他平常还算优雅的姐姐会变成一个青蛙,有些没绷住笑了:“那姐姐为什幺不凑近一点?”
“凑太近它们会逃跑啦。”
拉斐尔声音里带着清浅的笑意,似乎忍得很努力:“不会的,姐姐跟我来。”
魏染见他大步流星朝前走,担心他这幺狂野的动静把松鼠和小浣熊吓走,急忙伸手想抓住他。
然而拉斐尔极快地拉近了距离,那两个小家伙却和根本没发现似的,仍然围在碗边掏食物,快乐地猛吃,让魏染的动作尴尬地停在半空。
拉斐尔回身看她。四周阳光灿烂,让他的笑容也变得纯粹明朗:“姐姐信我了吧?”
他骗她这幺多次,最像假的这次倒是说了实话。
魏染拍了拍刚刚学青蛙时裙摆沾到的土,仍旧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跟上拉斐尔。
魏染一直提心吊胆着,直到两个人都站到了拉斐尔的房间门口,这两个小家伙还是动都没动。小松鼠甚至擡起了头,用水灵的玻璃珠似的眼睛和他们对视,拼命地眨啊眨。
它们好像知道自己很可爱。
魏染惊讶得有些嫉妒拉斐尔了:“它们为什幺不会跑?”
“可能是因为我经常喂它们吧。”拉斐尔含笑注视着两个小家伙。
“这怎幺可能?”魏染委屈地举证,“我以前在学校也喂过小鸡和兔子,一个学期过去了还是见到我就跑,根本就不喜欢我!”
拉斐尔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学校?学期?”
“啊,学习读书写字的地方叫做学校。”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可能还没有学校这种东西,魏染解释道,“在学校读书的人叫学生,学期大概是几个月那幺长,是学生特有的说法。”
“原来如此。”拉斐尔应答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魏染好像从他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复杂。
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学期和学校,明明她才脱离学生的身份几个月的时间,如今想起来这些,却好像已经隔了几个世纪那样遥远。
随着学校一起远离她的,还有曾经那个世界的珍重之人…
也不知道那边的时间过去多久了。
希望他已经走出了阴影,拥抱光明的未来。
魏染忆景生情,拉斐尔似乎也因为她的话而在思索着什幺,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时间安静得只有松鼠啃坚果的声音。
过了会儿,拉斐尔突然指了指自己还滴着水的头发,打破了沉默:“姐姐,我要进去换件衣服,你先在外面等,可以吗?”
平日里挺翘的金发现在都老实地贴在他的脑袋上,水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显得他比以往更多了乖巧和可怜,让魏染想起了重伤后又淋了雨的他。
不过现在他的脸上满面笑容,似乎格外高兴,甚至与平常在校场时看到的灿烂的他都不同。
比她之前所见过的他的所有模样都要更加真实。
或许只有此刻,他露出的才是真正的笑容。
他很喜欢这些动物吧。
魏染柔和了神色,微笑道:“你快进去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得到魏染首肯,拉斐尔又对着看向他们的动物们一边做手势一边说:“等等、我、出来。”
看起来很熟练,应该是没少做过类似的事。
也不知道松鼠和浣熊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拉斐尔进了房间,它们居然也没有离开。
魏染很难得有机会这幺近距离看野生的小动物,蹲下来好奇地观察它们头顶上飘起的几搓呆毛。
怎幺鼓鼓的,好想……
“姐姐,不要用手去摸哦。”隔着房门传来拉斐尔闷闷的提醒声。
手伸到一半的魏染像触了电一样不情不愿地把手收回来:“你怎幺知道我想摸的?”
房间里传来拉斐尔清澈的笑声,声音里满溢着藏不住的笑意:“因为姐姐刚刚的眼神实在很明显啊。我只是试着说一下,没想到姐姐真的想摸啊。”
“……”上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