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梦欢就像是喻安可后院花丛中的一株开得鲜艳夺目,却与众不同的奇花异草,总能吸引喻安可的思绪和目光。在遇见薛梦欢之前,她从未想过还有自己拿捏不了的Alpha,是的,她就是有这样的自信,而她以往的战功赫赫也证明她确实有这样的魅力。
她约会过许多的Alpha,并且越是公认的难度高,挑战性十足的优质Alpha,就越容易引起她的兴趣,例如学校模样帅气的冷面教授,上市企业年轻优秀的高级白领,又或是某个出了名的专一深情的痴情A,令她失望的是,她只是略施手段,那群Alpha便轻易上了勾,看着那些满脑子都是如何跟她上床的Alpha,她总是看笑话一般地笑出声,对于这种Alpha她毫无心理负担,不过几天便会腻味,令她稍微感到困扰的还是那种立着专一人设的痴情A,明明在有Omega前提上还是一钓就上钩。明明下面硬得比谁都快,还故作深情地说着那令人作呕的花言巧语,全靠一张嘴编出的至死不渝的梦网,还格外会作秀,让她遭受了不少非议,虽然她拉的仇恨是不少,但这种冤枉气她可受不得,明明就是个烂人,还非要伪装纯情。那些个Alpha,怎幺可能有资格上她的床,就算偶尔有那幺一个上了床,通常也只会有一次机会,她可不吃回头草,知直到遇到薛梦欢这个性格古怪又冥顽不化的木头脑子。
与薛梦欢的相识是个俗套的偶然,她的车子抛锚,被偶然经过的薛梦欢一声不吭地修好,她下意识将她当作了尾随自己的变态追求者之一,虽然对那张干净漂亮的脸蛋颇有好感,但这样的前提下,她还是对她恶语嘲讽了一番,当时薛梦欢丝毫不留情地反骂了回来,让她一连气了好几日才缓下来。
第二次遇见,她在派对上被泼了一身红酒,带头挑事的或许是她某个桃花的前任或者现任?谁在乎?重要的是,这出闹剧乃至这场派对似乎是某人特意要看她出洋相,派对上并无任何一个她平日的拥护者和追随者,却独独给了她邀请函,她一向流连于各种派对宴会,一时缺了些防备,不曾想有人会在这方面刻意设计她。
霎时间,她成了孤立无援众矢之的,受着千夫所指,本想攥着拳头忍过去,再秋后算账,薛梦欢便从看好戏的人墙中挤了进来,瞬间成了主心骨的存在,周围的Omega十分自然地以她为中心围了上去,那一刻,喻安可从那耀眼的身影上看到了以往的自己,不同的是,聚集向薛梦欢的目光,并不像她一般总会夹杂着恶意和诽谤贬低,好像所有人对眼前的Alpha都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认可与欣赏。
那时喻安可便看出,薛梦欢身上有种自己得不到的光芒,好似阴云密布的天空上透下的一缕阳光,叫人心生向往,又因为无法占有而嫉妒厌恶。
想到自己还曾误会她是自己的追求者,喻安可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所遁形的局促感,为什幺自己仅有的两次狼狈模样,通通给这人看了去,喻安可险些以为这是宿命,在那群Omega对眼前的Alpha细数着自己从前的种种“艳闻、罪行”时,言辞中的不堪入耳与添油加醋,让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最多也就狼狈于此了。
结果,薛梦欢只是淡定地制止了那些Omega诉罪账的行为,“到此为止吧,我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派对上,既然她也是我的客人,那就该得到尊重,还想继续闹得不愉快的人,就请离开。”
薛梦欢这时候隐隐猜到有人借着她的名义闹事,也才从旁人的话语中得知,这位便是商学院那位名声在外的交际公主——Rois(喻安可),与自己来自同一个国家。薛梦欢有所耳闻,秉着二人异国同乡的情理之中,主动伸手将人拉了起来,加上这是自己在自家别墅主办的派对,出于地主之谊,又将她带去换了身干净衣服,整个过程中,喻安可一句话没说,像只受惊的波斯猫,虽狼狈,但依旧清雅不凡。
第三次,是喻安可做足了功课和准备,以最高贵美好的姿态,要拿下雪薛梦欢,这位同样在学校颇负盛名的优质Alpha,俩人像是处于同一层面的不同方向,所以一直没有交集,而且喻安可大薛梦欢一届,从前的喻安可几乎不将目光放在比自己小的Alpha身上,也就忽略了小她一届,风头正盛的薛梦欢,再者薛梦欢并不似喻安可那般张扬,虽然喜欢结交朋友,但待人接物都真心实意且阔绰大方,收获的都是满满好感,不像喻安可,几乎将所有Omega的仇恨值拉满。
喻安可原本十分自信,直到薛梦欢一脸疑惑地表示不认识她时,她脸上亘古不变的矜持冷艳才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那次的派对上,由于光线过于昏暗晃眼,加上喻安可因为身上的狼狈模样一直低着头,薛梦欢确实没看清她的模样,至于第一次见面,薛梦欢只是单纯的记性差,压根不记得自己还帮过喻安可修车。
或许是心有不甘,喻安可将这三次的狼狈都归因于薛梦欢的存在,一开始是较劲,秉着一雪前耻,找回面子的念头也要将拿下。虽然后来凭借着个人手段与魅力,确实成功了,她们一起度过了一次发情期(易感期),喻安可以为她对薛梦欢会像之前的Alpha一样,就此腻味了,没成想,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蹈覆辙,而且几乎都是她主动找的薛梦欢,为此她开始忧心着薛梦欢是不是因为她之前的过往而心怀芥蒂,也开始后悔自己的无所顾忌的曾经。
但这样的念头在反应过来后又吓住了她,她好像变成了自己从前最嗤之以鼻的人,为着一段看不到未来、连正式关系都没有的感情而胡思乱想,好似被抛弃的怨妇一般患得患失,甚至看轻自己,这算什幺?她喻安可怎幺可能成为那样的人,渐渐的,她开始害怕见面,但又死不承认自己真地动了情,万般愁绪交织而来,喻安可对于这段关系最终咬牙喊停,打算放过薛梦欢,更多的是,放过自己,及时止损。
没想到再一次得到薛梦欢的消息,便是她家中生变故,休学回国。更没想到,自己一个心神恍惚,便不假思索地跟了过来,到了薛梦欢出生成长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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