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回 指鹿为马辀张跋扈,含垢忍辱同病相怜(15000珠珠免费福利章)

絮娘虽不知道纸上写了些什幺,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徐元昌的心狠手辣。

她明白他一定做了极卑鄙狠辣的事,逼迫萧琸夫妻就范,心下既觉惧怕,又忍不住生出同情。

她顺从地走向萧琸,倒掉那杯沾了自己泪水的冷茶,重又倒了一杯,将姿态放得更低,慢慢蹲下身子。

“萧公子,请您喝了这杯茶,润润嗓子吧。”她恭恭敬敬地将茶盏举过头顶,趁徐元昌不注意,悄悄看向萧琸。

见清正端方的公子面含怒色,双目发赤,一副快要克制不住情绪的样子,她怕他在冲动之下做出傻事,连忙装作重心不稳,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萧琸似有所觉,低头撞进一双含泪的美目里。

分辨出其中隐藏的善意与劝解,他的理智回笼,后背渐渐渗出冷汗。

他饱读诗书,熟知本朝律法,自然明白自己虽出身世家,和徐元昌这样的王孙贵胄相比,依然有着云泥之别。

来的时候,他抱着“无欲则刚”的念头,温柔安慰忧心忡忡的妻子,同时做好最坏打算——若是徐元昌利诱不成,改为威逼,他便一道折子上达天听,将这件事闹大,教对方心生忌惮,不敢肆意妄为。

可徐元昌的手段比想象中更加狡诈。

他现在已是进退两难——

继续拒绝换妻的邀请,等同于放弃妻弟。苏家只有这一个独苗,如果就此丧了命,岳父岳母哪里还有活路?便是苏凝霜,也要在暗地里埋怨他心狠。

答应的话,自己这幺多年牢记于心的礼义廉耻又该往哪里搁?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儿郎,不能保护妻子,还要眼睁睁看着恶人大行淫玩奸污之举,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况且,要是苏凝霜真的怀了徐元昌的孩子,这件事便会成为夫妻间的一根刺,后半辈子再也无法安生。

方才,他已动了杀机。

若不是脚边蹲着的这女子含蓄阻拦,他真恨不得拔出腰后藏着的匕首,和徐元昌拼个你死我活,保全自己与妻子的清白。

然而,片刻之间,他已失去玉石俱焚的勇气。他终究不是孤身一人,不得不考虑年迈的祖父和父母亲友。更何况,他也没有权力替苏凝霜做决定。

“……请王爷宽限几天时间,让我再想想,事关我家弟弟,也要问过夫人的意思,才好答复您。”他紧咬牙关,咽下喉中腥甜,万分艰难地做出退让。

看着絮娘高举在面前的玉手,他闭了闭眼睛,颤着手接过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他喝得太快,不小心呛了一口,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茶水自唇边流下。

絮娘不等徐元昌吩咐,便从袖子里掏出素色的手帕,体贴地递给他,又起身站在他旁边,轻轻拍打挺得笔直的后背。

萧琸无意间瞥见浅绿色的纱裙底下又白又直的两条腿,心里一慌,咳得更加厉害。

见他似有服软之意,徐元昌满意地笑了笑,道:“好说,我再给你三天。三天后的晚上,带弟妹过来一起用饭。”

这语气说得何其笃定,分明已经勘破,他和苏凝霜根本没有别的路子可走。

萧琸只觉胸口堵得厉害,心烦意乱地用柔软的帕子擦干嘴角,还给絮娘。

这一次,他的态度好了一些,带着几分歉意,低声道:“多谢。”

絮娘默默摇头,将帕子叠好,握在手里。

徐元昌打量着不情不愿的两个人,笑着缓和紧绷的气氛:“萧兄弟到底有些文人风骨,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也在情理之中。我有心与你结交,因此并不愿以王爷的身份强压下去,而是好声好气地与你商议,为了压下这份状子,更是费了好一番周折,欠了不少人情,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番好意。”

他又看向絮娘,暗示道:“絮娘,萧公子的衣袍上是不是也沾了茶水?你快扶他坐下,替他好好擦擦。”

萧琸被徐元昌假惺惺的话语恶心得直想呕血,待到回过神时,已经坐回椅子上。

他望着跪在地上的絮娘,下意识拦阻道:“我没有……”

“怎幺没有?两腿中间不是湿了好大一块吗?”徐元昌走上前来,将絮娘夹在二人中间,伸手拔去她发间的金簪,任由青丝如瀑布般披泻。

絮娘听着徐元昌的胡言乱语,素手隔着帕子抚过萧琸的膝盖,停在肌骨匀称的大腿上,玉脸一点点变红,迟迟不肯往男子的要害处移动。

“王爷,您这是……”萧琸看明白这是逼迫絮娘服侍自己的意思,跟着红了脸。

他自幼循规蹈矩,恪守礼法,从未行差踏错半步,萧家规矩又严,父母连通房都没安排,从成婚到现在,只碰过苏凝霜一个女子。

他行事古板,总觉得夫妻敦伦之事有些羞耻,苏凝霜的性子又端庄淑慎,二人四五天才同房一回,连蜡烛都不敢点,更遑论换什幺姿势,玩什幺花样。

“等、等微臣和夫人商量过,再……再这样也不迟……”他磕磕巴巴地婉拒着,双手撑住椅子扶手,身躯竭力往后闪躲,“姑、姑娘快起来……”

“既是兄弟,便如同自家人,不必拘束,你唤她絮娘就是。”徐元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絮娘的长发,因着这前后夹击的体位而有些意动,胯下那物慢慢挺立,“‘身若飞絮’的‘絮’,‘美娇娘’的‘娘’,这名字是不是很适合她?”

絮娘既不好违逆徐元昌的意思,又不忍让正人君子太难堪,屏住呼吸往萧琸下体胡乱拂了两下,连衣料都没蹭到,便轻声道:“王爷,都擦干净了……”

“又在躲懒。”徐元昌一手按住她的香肩,另一手以虎口卡向滑腻的后颈,极具威胁意味地收紧五指,“哪里擦干净了?帕子都是湿的,怎幺擦得干净?”

说着,他猝然发难,压着絮娘的玉颈,在压抑的娇呼声里,将她用力推向萧琸,道:“帕子不中用,便用嘴给萧兄弟仔细吹一吹啊。”

萧琸料不到他还会对女子动粗,本能地伸手去接,恰好握住絮娘冰冷的玉手。

她受了惊吓,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抓住他,手心相贴,如同一块质地上好的白玉,指腹按着他的手背,不住颤抖着,将内心的恐惧情绪尽数传达给他。

“王爷……”萧琸这一遭真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饶是气得直哆嗦,还是不敢与徐元昌撕破脸,“袍子湿就湿了,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实在不行,您借件便服与微臣换上,也是一样……”

“萧兄弟有所不知,絮娘的嘴上功夫实乃一绝,便是我这御女无数的老手,在她嘴里也撑不过半个时辰。”徐元昌邪笑着,一语双关地介绍起絮娘的美妙之处,“我这做相公的都不介意,你试一试,又有何妨?”

他顿了顿,又道:“就当是我为了表示对你们夫妻的倾慕,对将来合作的诚意,所预付的定金。你要是不肯收,就是不给我面子。”

萧琸面色冰寒,半搂着絮娘的身躯也变得无比僵硬。

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出她的身体与自己的不同——

她趴在他腿上,杏眼因害怕而圆睁,一对酥胸隔着衣裤紧紧抵着他,既弹又软,因着沉甸甸的分量,彰显出强烈的存在感。

他的思绪忽然有些混乱。

女子的双乳,怎幺能长得这般大?

还有……钻进鼻腔里的,若有若无的奶香,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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