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又是两年光阴,在礼仪姑姑孜孜不倦的劝诫中,谢景瑞终是为丰年单独开了一座宫殿,离他自己的宫殿不远,取名长乐。
丰年入驻新宫后宴请宾客,趁机把齐琨和刘向都请来了。
席间刘向看着眼前唯有皇室子弟才能享受的佳肴,根本移不开眼睛。
齐琨不知何时学会了喝酒,拿着酒盏就要来和刘向比划两下。
丰年怒其不争地站在他们身后,一伸手叫那两人都把腰直起来。
“你们看看今日宴上宾客,各家子弟齐聚于此,说白了,就是你们往后在朝堂上的关系网。”
她转头看向齐琨,呵斥“就这还想着喝。”
齐琨一手拿着酒盏一手掏掏耳朵“不是说今天是来玩的吗?”
孩子还小我不和你计较,丰年这幺想着转头看向刘向“你呢?”
刘向好不委屈“大姐,我又不是你,长这幺大没见过这幺好的东西,您体谅体谅,让小弟先吃两口。”
齐琨歪头疑惑“她分明比你小,做什幺叫她大姐?”
几人三言两语又相互扯皮起来。
“公主殿下,小女柳依依,特来庆贺公主入驻新居。”突如其来的娇柔嗓音插入了三人的谈话。
丰年回头看向那正低头行礼的丫头,弱柳扶风的身姿,正是本书真正的恶毒女配,相府庶女柳依依。
丰年听到一旁刘向低呼“挖槽,女二?”
“滚,我才是女二。”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坚持地位后,丰年摆出公主矜贵的姿态“免礼。”
丰年看了看她身侧“怎幺不见嫡女?”
柳依依恭敬道“姐姐偶感风寒,不敢入宫沾染公主。”
怎幺会这幺巧,不用想都知道是你和你娘仗着正妻早逝欺负她叫她染病,好让你这庶女代替她进宫。
直到现在丰年才真正体会到一个穿越到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身上的爽感。
她自始至终不曾正眼看柳依依,傲然道“既如此,稍后本宫便让太医院给她送些药草过去,叫她不用下床,本宫会让人送到她手上。”
柳依依愣了愣,此刻她心中关于反帮那柳安如得了公主垂青与不能让宫里的人看到她那破屋子等思量丰年是懒得管了。
反正谢景瑞也没交给她什幺结识各方势力的人际任务,她做好系统交给她的任务后就摆摆手,让柳依依下去了。
一转头,只见身后两人皆是啧啧称奇,她额角青筋抽搐“你们什幺意思?”
刘向第一个拍手“不愧是公主殿下。”
齐琨百步笑五十步“原来你也有像样的时候啊。”
席间皇帝大驾光临,满座哗然,谢景瑞示意众人不必拘礼后便找到了正被一众公子小姐围绕的丰年。
没人敢跟陛下抢人,他轻而易举就将人带到了内殿。
丰年冷着脸负手而立,谢景瑞屏退侍从后坐到榻上,自己解下了头冠。
珠帘摇晃间,那被遮掩的清俊面庞浮现,丰年承认谢景瑞长了张好看的脸,但这并不能改变他是个人渣的本质。
她开口便带刺“父皇处理完公务,不去各宫娘娘那走走,怎幺反倒跑我这来了?”
也不知是知她个性散漫无心政务还是当真信任她,谢景瑞平时是不在乎让躲在屏风后的她听到他与群臣交谈的。
因此她近日也听到了群臣关于开枝散叶的进谏。
谢景瑞今日似乎甚是疲乏,他揉揉眉心“朕还有事要问你。”
丰年习惯性刺他“原来如此,儿臣还以为您要为我守身如玉呢。”
这话过后殿内一阵静默,丰年有些后悔说出来了。
封建时代哪有男子守身如玉的说法,更何况他是皇帝,她来到这个世界只想完成任务,没有与旧时代对抗的宏图大愿。
思及此,她先开了口“你想问什幺?”
谢景瑞这次开口不知为何有些迟疑“刘向……是谁?”
丰年愣了愣,而后释然,也是,刘向现在不过是个寒门子弟,在他眼里什幺都不是,更遑论见一面就记住了。
“我在外头结交的朋友。”
谢景瑞眉间拧着不赞同“你可知他底细?”
“我知道。”反正比你清楚。
他叹了口气“难道在大街上随便遇见个男孩都能做你的朋友吗?”
丰年也不知怎幺了,有些话想都不想就冲出口“儿臣只能肯定,大街上随便遇见个姑娘都能入您的后宫。”
谢景瑞终于擡头直视她,丰年也毫不退让,两人对视片刻,谢景瑞先移开了眼。
他站起身宽衣解带“朕乏了。”
丰年转头就往外走“父皇好生歇息。”
谢景瑞上前一步拉住她“你留下。”
丰年皱眉“宴席还没结束。”
谢景瑞扯着她扔到床上,帘帐放下的那一刻,男人玉石般清冽的声音传出“朕容着你娇纵跋扈,可不是为了让你顾全大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