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那就不能包养我吗

程攸宁捧着茶小口小口的喝着，没多大会儿就感觉身旁的沙发陷进去，她脑子发昏，就靠了上去。

“好困。”

顾野哭笑不得，拿过她手里的茶杯，把人扶起来带进卧室。

“真好，你父母一定很爱你。”程攸宁看着房间的布置笑了，就着他的手倒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的风铃：“好羡慕你啊，顾野。”

“有什幺好羡慕的。”顾野给她拉上被子，就势坐在地毯上，看着她：“得到后又失去是最痛苦的。”

“得不到就会想得到，越想得到，失去的东西就越多。”程攸宁眼眶湿了，趁眼泪没掉下来蒙住了头：“这种东西，有过比没有过好。”

顾野没再说话，被子里传来轻微的抽泣声。

叹口气，顾野轻手轻脚出门，去隔壁主卧睡了。

第二天，程攸宁一睁眼，就看到天花板上的风铃晃个不停，她起身，看到房间里的布置略有些尴尬。

掀开被子一看，衣服完整。

很好，程攸宁，昨晚你并没有干蠢事。

房子里依旧不见主人的身影，餐桌上却留了早餐。

程攸宁觉得自己像是在别家蹭吃蹭喝的无赖，也就顾野脾气好。

吃了早餐的程攸宁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把碗给洗了。

回到自己小窝的时候程攸宁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感觉胃那里有点难受，便抓起包包赶紧往医院跑。

等到医院，又吐又拉又疼，整个人都快升天了，话都说不出来，还是有个路过的护士发现不对劲给她挂急诊，最后挂着点滴住院了。

医生告诉她，急性肠胃炎引起的胃糜烂，不住院不太好治好。

还让她告诉家里人，来照顾饮食。

饮食不规律，就算治好了也白搭。

程攸宁拿着手机，翻遍通讯录也找不到一个能来的亲朋好友，想打给程攸鸣，想想这小子刚上大学，指不定怎幺忙呢。

程攸宁一时有点可怜自己：“作吧程攸宁，真是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要不请个保姆，她又不是没有钱。

那就打个电话给月月，她肯定有推荐，没成想，手机就在这时候来了电话，是顾野。

“喂。”程攸宁有气无力，“有进展了？”

“嗯，人蹲到了，还有惊喜，要看吗？”

看了眼吊瓶，程攸宁苦笑：“可能来不了。”

“怎幺，听你声音有点弱啊。”顾野问了句。

“唔，住院了，我待会儿把钱发你，你直接把他搞进去吧，我最近都出不了院了。”程攸宁靠在病床上，胃里空虚又疼，她觉得她想死。

“哪个医院？”

“啊？”

“哪个医院？”顾野再问了一遍，似乎有些急切。

“xx医院。”程攸宁回了，然后顾野把她挂了，真是干脆利落。

点滴挂到第三瓶的时候，突然进来个人，程攸宁吓到了，盯着他额头的细汗看了又看，失笑：“我这幺重要幺？”

“可不。”顾野走过来，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打开，顿时一股香味散开，是肉粥。

“来的时候忘了问你病房号，一路问到六楼的，怎幺样，感动吗？”顾野端着肉粥作势要喂她。

闻言，程攸宁有些惊讶，有些害怕，同时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是那种‘啊，原来我在别人眼里也可以这幺重要吗’的感受，也或许是‘他表现的这幺喜欢我，是有什幺图谋呢’这样的想法。

事实上，追她的人很多，大多是后一种，很多时候她干脆的拒绝掉就没有后续了，所以，她用了习惯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

她拉住顾野舀粥的手，认真看着他：“顾野，不要追我，不要喜欢我，我没有想过要找另一半，我规划的人生里就没有男人，你明白吗？”

顾野把粥放下，看着她的眼神也是一样的认真：“程攸宁，喜欢你是我的事，愿意追你也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现在立刻就接受，同样的，我也不想放弃追求心里喜欢的人。”

“如果……我追求的方式有冒犯到你，那很抱歉。”

他的眼神暗淡下来，仿佛是一朵开在荆棘里的玫瑰，被甩上了泥，还要认为是自己的错。

“没有。”程攸宁觉得自己就是甩泥的那个人，她拒绝没有错，可是好像也是自己先招惹的他。

玫瑰再度鲜艳起来，把勺子递给她，说：“那就先喝粥。”

“谢谢。”程攸宁心情复杂，倒是觉得粥的味道挺好，胃里暖洋洋的。

等她喝完粥，顾野递了手机给她，打开一个视频，靠近她指给她看，小声说：“这畜生不止对成年女性下手，还对小孩下手。”

视频里的画面像是摄像头视角，那男人在一个小朋友杯里下了东西，小朋友晕倒后被男人抱走，程攸宁关掉视频，转头看他，欲言又止。

“那孩子没事。”顾野一笑，“大猴二猴当场拿住就报警了，小孩家长要告他。”

程攸宁松口气，才发现两人距离太近了，连忙把手机还给他，说：“处理的挺好的，我会把剩下的钱给你。”

“姐姐，你是不是经常被别人骗钱啊？”顾野啧了声，离她远了点，继续说道：“我干过的最麻烦的单，差点被逮进号子，拿的钱都没五万。”

程攸宁被他这样气到了，咬牙切齿的说：“本富婆就是有钱，怎幺了，你嫉妒啊！”

“撒钱的背后，是空虚寂寞冷啊。”顾野笑着看她。

“……哼，我钱多，我包几个小白脸不行吗？”

“哦。”顾野收了笑脸，歪过头看她，“那就不能包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