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行

“我自己来,你、你坐好。”薛梦欢从未如此手足无措过,她慌忙接过酒杯,灌了一大口,就为了消除身上方才蒸腾而起的热意,她将这些都归于喻安可发情期刚过信息素依旧不稳定的缘故。

奈何女人就是赖上她了,软玉温香在怀,挣扎不开,手也不敢乱动乱放,整个人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塑,喻安可的信息素也极具勾人心弦的魅力,任谁都知道,Omega不加遮掩地对Alpha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就是秘而不宣的邀请意味。

“额,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聊吧?”薛梦欢看着周围多余投过来的视线,有些讨厌,便提议去别处。

“好啊,去我家还是去你家?”女人莞尔一笑,说出这句暗示性十足的话语却像约个下午茶一般娴熟随意,实际上这是她们最亲密的那一阵,常常会有的对话,不同的是,现在的薛梦欢怂了,并不敢回应。

“咳…要不然找个咖啡厅。”薛梦欢擦了擦嘴角呛出的酒渍,装作听不懂话中的暗示意味。

“为什幺不可以,你有Omega了?”其实喻安可在第一次见面就闻到了薛梦欢身上那股并不明显但十分温和地Omega信息素味道,她只当是这人是在玩乐时沾染上的,但今天又闻见同样的Omega信息素,足以让她将那素未谋面的Omega划分为具有威胁性的角色。

这个问题薛梦欢无法做出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有,毕竟那是她父亲名正言顺娶进门的Omega。

见薛梦欢迟疑不定的神色,喻安可不禁垂下眼角,美眸是一闪而过的不甘与纠结,她也不想继续追问,只是从容不迫地又给薛梦欢一个选择,“去我家吧,我猜你想说的话,会让我不高兴,就当给我留些面子,别让我狼狈的一面被别的人看见。”

喻安可习惯了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她最美好的一面,而薛梦欢,是唯一一个见过她最真实面目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偷走了她喜怒哀乐的人。

再次跟着喻安可来到这个高级公寓内,薛梦欢有些无所适从,这时她就意识到俩人早就不具备从前的默契,毕竟她们之间也谈不上对方是那不可或缺的存在,充其量只是个炮友而已,为什幺就变得这样棘手烦恼呢?薛梦欢想不通。

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准备,刚准备开口,就被女人伸出洁白素净的玉手捂住了嘴,似乎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又或是那微小到不可查的细枝末节,她猜到薛梦欢是想劝她放手,但这样的话,她半句都听不得。从来都是她拒绝别人,哪成想风水轮流转来得这样快,心中酸楚好似没有解药的毒素在胸口种缓慢蔓延积蓄,不知不觉就中毒颇深,连眨眨眼都能逼出挤出一片难熬的水光。

“你厌恶我幺?还是嫌弃我……”清冷的声线带上了平日里少有的柔软,那雾气腾腾的美眸似乎下一秒就会真地往外不停地冒着晶莹的泪珠。

这突如其来的两句话让薛梦欢疑惑不已,这样不自信的话,怎幺会从喻安可口中说出来?她不禁摸摸脑袋,显然令她摸不着头脑的点越来越多了。

“喻安可,你在说什幺啊?这都是些什幺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怎幺了?总不能是像我家一样破产了吧?”薛梦欢开着尴尬无味的玩笑,只是想带过这一令她紧张躁动的话题,她始终无法相信喻安可真地如她口中所言是为了她而来。

喻安可见薛梦欢一而再再而三地回避自己的心意,终于按耐不住地一把冲进她怀里,搂上了她的脖颈,她迫不及待地想感受眼前Alpha那熟悉的信息素,以此来获得些许安全感。

喻安可以为俩人间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现在看来,是她太过天真自信了。

“薛梦欢,你究竟有没有在乎过我?明明你跟我在一起也是开心的,为什幺现在就是不愿意再接受我,我也只是为了留下你,才主动跟你上床的,我对其他人,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不要嫌弃我好不好……还是说,你只是腻味了我,有了其他的选择……”Omega仿佛受尽了委屈,一字一句将薛梦欢的罪行数落出来,将头埋进身前Alpha的肩膀位置,俩人的身高外形好似天造地设的般配。

薛梦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感到震惊又无措,这都是什幺世纪难题啊?她一点也不想面对,Omega独特的信息素在鼻翼间萦绕不去,带起一阵暧昧不明的气息,将俩人娇嫩的脸颊都炙烤得绯红一片,也不知是薛梦欢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还是喻安可率先擡起头,两处温润娇艳的唇瓣就此贴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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