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烟花射上天空,仿佛一道道反方向的流星。
烟花的种子在天空中四散,它们在黑暗中恣意地盛开。
“好漂亮啊……”
邱若楠喃喃道。
烟花在他们头顶的夜空缤纷着炸开,在黑色天际绽放着刹那芳华。
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他们站在弄堂口。
呼呼的冷风吹乱了宋婵衣的鬓发,她却不觉得冷。
最好的友谊或许就是各自忙碌,彼此惦念,偶尔来一次聚会,过年在一起看炮竹,岁岁除。
一年又一年,他们原本是小小的稚童,他们从四个躲在弄堂口偷偷捉蚂蚁玩的孩子,长成了现在的少年。
邱若楠一贯有些婴儿肥的圆润润的脸已经逐渐瘦了下来,明亮的眸子像是含苞待放的花。
俞生扛了半个假期的家具,肌肉已经愈发明显,越来越宽阔的肩膀和胸膛无不在说着,他们长大了。
只有楼明野因为大了他们七岁,一直充当着大哥的身份呢,如今他也已经穿起了警服,但也依旧是有些少年气未脱的神态,现正甩着地上的哑炮玩儿呢。
宋婵衣看了不禁失笑。
从小过着贫苦的日子长大,她有时会暗暗怪老天的不公平,但有时又觉得,身边有这样几个那样好的人,她又没有那幺苦了。
“十,九,八,……”
老弄堂的隔音是几乎穿透的,不知谁家的电视机里传来了春晚主持人的倒数声。
他们一向不爱看春晚,只是在弄堂口的柿子树下支起了小桌子打牌。
邱若楠已经输得脸上贴满了白色的纸条,滑稽得很。
宋婵衣听到了倒数声,偷偷地把一张黑桃三夹在顺子里一起打了出去。
浑水摸鱼倒也没被发现,自己却瞒不住这一点小事,咯咯地笑。
“你又耍赖!”
楼明野笑得更大声,背靠着阿婆们平日里坐的小椅子,笑得快把整个人仰过去了。
“三,二,一!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他们异口同声地喊着,声音大到快要盖过遥远的电视机。
“新的一年,我要考进文州一中!”
宋婵衣像是下定了决心,脸上的笑都敛起来了。
她从未如此渴望地想实现新年愿望。
“新的一年,我要挣钱给我妈和小婵花。”
俞生附和着笑,他看着宋婵衣的目光水盈盈,爱得太满要溢出来了。
“我想去很远的地方上大学。”
邱若楠也笑,她圆圆的脸上荡漾起标志性的酒窝。
“那我的新年愿望就是……让你们的愿望都实现吧!”
楼明野依旧是哥哥的模样,每年每年,他都包容着他们的任性。
“算了算了,那我换一个,我要阿婆妈妈小姨都健康快乐,我要明野哥幸福!”
宋婵衣还有没说出来的。
她想要岁岁年年人依旧,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怕显得矫情,只脸上的笑更深了。
她偷偷地想,会的吧。
他们会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热烈地,小心地,过着他们小小幸运的平凡日子。
过了零点的钟声,一大批烟花炮仗在天空中劈里啪啦地响。
硝烟滚滚,纸屑横飞,热闹里带着一些人们的期待和凌乱。
他们四个忙收起了小板凳,躲进了幽黑的楼道里。
楼正国在楼上喊着楼明野的名字,叫他把楼下的自行车收起来。
楼明野忙不迭地答应着跑开了。
邱若楠看见她弟弟邱卓天跑了出来,忙跟了上去。
宋婵衣本要跟上,却被身后的两只大手圈住了她的细腰。
两只有力的臂膀往后一带,她玲珑的后背和屁股便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俞生灼热的身上。
他的呼吸声又粗又绵长,一呼一吸地喷在她敏感的脖颈上,宋婵衣立刻起了鸡皮疙瘩,娇娇地轻力用手肘推搡着他的胸膛。
但俞生在家具城的力气可不是白花的,锁住了她的腰身,她动弹不得。
在黑深的楼道里,他的呼吸和抚摸都放大了感官的感受。
他温热的手掌贴着她平坦的小腹,微微捏着她的肉,似乎是事后的爱抚。
男人的手越发不规矩起来,他伸进了她厚厚的毛衣里,熟门熟路地抓住了奶子。
奶肉嵌进了他的掌缝里,滑不溜秋,他差点握不住。
“啊……”
他像是在旷野上捉住了一只不知所措的小白兔。
他揉捏着它,顶端的红色莓果已经成熟了,是诱捕他的果实。
他硬得要命,鸡巴立马竖了起来,抵在了她的臀下,硬邦邦地戳着她的臀肉。
她顿时湿润了,水在穴口渗透了内裤,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