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季所发生的事。
锖兔与义勇两人从国小就是同班同学,本是只有在学校才有交流的两人直到国中一同参加剑道后才加深友谊,已是高中的他们每当假日,还是会不约而同的前往道馆锻炼剑道。
这天两人刚锻炼完喘口气稍作休息。
「义勇你都没有喜欢的人啊?」说话的是他的好友 锖兔。
「?」义勇先是沉默一会才娓娓道出「你、鳞泷师傅、父亲、母亲、还有真葫。」
「不,我是说你有没有心仪对象。就是你下意识会想起某个女生,想与她交往甚至结婚。」锖兔知道义勇不了解他的意思,透明简化的要义勇明白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哪知义勇脑海闪过一个画面,紫藤般的发丝与眼眸,微微上扬地笑容不断地戳着自己的胡蝶忍。
见人没回应,锖兔看了眼义勇。
「⋯什么嘛,你终于也有喜欢的人了。」望着嘴角昂起一抹笑意的义勇,锖兔欣然一笑。
「告诉你有关一些女生的秘密吧,知道以后对你也有好处。」
如此言道的锖兔意味深长地狡黠一笑。
不等义勇拒绝便悄悄告诉他只属于男人的专事。
*
夏至小暑,每年富冈一家与胡蝶一家都会前往乡下一处幽绿的森林之中避暑,两家人因住在不同城市,但都不约而同地带着自家的孩童一起前玩避暑。
已是大四的义勇正整理着刚从京都坐电车来到别墅的行李,东西虽然不多,但义勇还是井然有序的整理着物品。直到目光被一只在窗外飞过的紫蓝色蝴蝶吸引。
「蝴蝶⋯」义勇不知脑海中浮现的与口中道出的不知是哪个‘蝴蝶’。
它驻留在窗前,瞧见蝴蝶缓慢的拍动着羽翼,他情不自禁地靠过去想窥探它的美艳。
还来不及上前只见蝴蝶在下一刻再次翱翔起飞。
目光随着那只蝴蝶来到了离自家不远处的胡蝶家,他们家庭院拥有一片美不胜收的花海。
义勇了无波澜的眼眸顿时有了涟漪。此刻他的目光聚集一处。只因她的一举一动此起彼落。
在阳光普媚的季节,家中的落地窗敞开,纯白色窗帘随着徐风摇摆不定,白金色的摇椅外挂着一双白皙的莲藕小脚,随着风摇晃。
在摇椅中的人正是牵动着他平静的内心的朝思暮想的人。
此时的她在摇椅上正感受着自然的吹拂享受片刻宁静地午后时光。
蝴蝶挥舞的翅膀最终来驻足在忍的胸口上。
‘蝴蝶’展开羽翅蜻蜓点水般的驻足于平静的湖面上,随之溅起一圈圈涟漪。
如果说能停止时间的话,义勇想让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随着平稳有节奏的呼吸呼出吸落,宁静的时刻终究被一本落在大腿上的书滑落敲醒。在她睁开紫藤般的双瞳之际,身上的那只蝴蝶也随之飞向天际。
在她睁眼的那一刻,蒙眬不清的双眸似乎与义勇对视到了。
她秀眸惺忪的模样永恒的烙印于义勇心中。
*
清晨。
早晨的气温清爽,翠绿色的众群叶片上一片片叶片上聚集着空气中的雾气凝结成的水滴。
在夏山如碧的深山之处,义勇一如既往地在锻炼剑道,这是他从国中参加剑道就开始锻炼的习惯,直到现在他依旧习惯在早晨锻炼身体,以维持身体都在最佳状态,挥舞着手中的剑。
如同他给人的印象一样。保持平常心,像水面一样平稳如镜。
凉风徐徐吹来,义勇席地而坐休息片刻,感受森林所释放的芬多精。他很喜欢这片土地,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一处处绽放的绣球花为这片绿地增添色彩。
草丛窸窣声作响,他视角发现了森林不远处的异常。
刹那间,眼尖的他立马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定睛一看,是身穿一身白洋的胡蝶忍。
此时的她并未发觉有一抹视线正盯着她。
只见她提着东西笔直的往深山密林前进。
不露声色的义勇想起她小时候发生的意外不由得紧张,他怕她又出什么意外便急忙追了上去。
在中横交错的阳光下,绿树成荫。
一路上盛开着一朵朵紫蓝粉色的绣球花,仿佛是为忍的到来绽放。
忍踏着轻快地步伐前往一座位于深山处的古老神社。
鸟无人烟的地方遗留一处早已褪色的鸟居内,一座拥有数百年历史的神社竖立在眼前,石阶上斑驳的青苔与原木枯色的建筑都显示着它早已废弃。
身旁的矗立着硕大显眼艳丽的紫藤树,垂落一株株花穗如梦似幻般的花海,像是置身仙境般般于不同时期绽放紫艳的斑斓色彩,为忍的重逢庆祝。
忍从包袱中拿起类似便当的东西,供奉于神社拜殿旁,眼神柔和地看向不远处的两座狛犬雕像。
待一阵子,草丛间传来窸窣声。
「狐狸先生。」
轻柔的银铃声响荡漾于草丛深处。
一只身形纤瘦的狐狸出现在忍的眼前。
牠拥有漂亮的鲜红棕色的毛皮,炯炯有神的双眼与忍对视。
温和,没有一丝敌意。
「狐狸先生,你有好点了吗?」
忍像是对朋友般对待狐狸,她递出盒内的豆皮寿司予牠分享。
然而见狐狸像是紧戒起什么般地望着四周。察觉到一丝异状的忍回头查看才发现离自己不远处的义勇。
「富冈先生?」义勇的出现惊讶地莫过于忍了。
「⋯胡蝶。」
义勇有些尴尬地上前。
「⋯抱歉⋯不是有意跟踪的。」是怕忍出什么意外才跟上来的。
忍读出他话中的意思。
「嗯,没关系,不过富冈先生,我的秘密被你发现了呢。」
义勇略微颔首,一丝疑惑一闪而过,然而他没道出。
不一会就被眼前的狐狸所吸引。他两眼放光地向那毛绒绒的生物。
「哈,这么说来富冈先生不止是被人讨厌,好像还有被动物讨厌呢。」
忍想起前几年从富冈夫妇口中道出义勇小时候的光彩糗事。
小时候的他就招有不被动物喜爱的体质,只要他接近动物,不是被猫抓就是被狗咬,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还被一只狗咬了一口屁股,那次还严重到打破伤风加一剂狂犬病疫苗。
原本毫不知情有这件事的忍是直到有一年的暑假,家里附近来了一只流浪狗,当时在场的只有他与忍。好心的义勇原本打算喂牠吃东西,没想到他的手一靠近就被狗一口含住紧咬不放,还不断发出嘶嘶声摇头晃脑,而义勇惊愕的表情让身旁的忍憋住笑意惊讶地望着义勇看,事后还不忘调侃他「啊啦,富冈先生被讨厌了呢。」
虽然他直诉道「我才没有被讨厌。」
但他的内心与身心还是遭受打击。
「⋯我才没有被讨厌。」
「你看,你就是没有自知之明才会被讨厌。」忍摇摇头表示。
「唔⋯」
一技重击,让他不自觉在意起自己是否有被忍讨厌。
「⋯那胡蝶呢?」
义勇俯首与忍对视。
了无波澜的眼眸对视他在意的对象。
他并不希望被忍讨厌。
「⋯。」
本是蝉鸣响彻风吹四起的深山处,顿时万籁俱寂。
忍眼中闪过一丝粼粼波光。却在下一秒又回避了义勇的眼神交会。她拒绝回答。
「富冈先生想知道狐狸先生的故事吗?」忍把话题转移。
不等义勇的回答她又自答「大概是两个礼拜前我在这里遇到了受伤的狐狸先生,无法放任早已奄奄一息的牠,已无力气挣扎,我帮牠上药并喂牠吃的牠才逐渐恢复。」忍轻碰着靠近她身旁的狐狸先生,抚摸着牠。
眼神中透露着柔情,她淡然一笑,仿佛卸下了她的伪装、她的心房。
义勇默默颔首。继而转手伸向那看似无害的狐狸。
没想到在义勇还没触碰到都刹那间,狐狸像是兽性大发发了狠似的触不及防地咬向义勇的手,虽然即时抽出但还是被咬到手臂。
鲜血直流涌出。
——
「不要看到什么动物就想碰好吗?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坐在客厅的忍为义勇包扎,泪眼婆娑的对义勇指责。
她一直提议要带义勇前往医院打疫苗包扎伤口,但义勇回答说他在去年就打过了,不用再打。
顾不得调侃的忍还是有些心急,但义勇还是坚持不上医院,并表示没什么,是自己轻忽了。
在僵持不了的情况下,忍才退一步与他一同回家包扎处理伤口。
只是出血量有些惊人了的罢了,血能止住就没关系,是忍太小题大作了。义勇心道。
此时的他面无表情的眉目间多了一丝愁眉。
原本以为是简单的疗程却没想到过得如此异常艰辛。
她与他一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前家里没人,冰箱上贴着一张便条纸上面留言:
去神社参拜,预计在外面吃完晚餐才会回来,冰箱内有大根鲑鱼。
妈妈留
尴尬的时刻。
虽然他早已习惯父母时常临时出门约会,但他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挑现在这种时候出门。
家里安静的连在浴室的水龙头滴答的漏水声都听得见。
理智与冲动相互拉扯着义勇的内心。伤口上的鲜血因上药而开始止住,消毒药的麻痛感不断刺激着他。
方才忍为了止住他渗血的伤口而把穿在身上的深色小外套圈套在他手臂上,回来时义勇也没多想,直到刚刚他才发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孩穿着有些过于暴露,然而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雅,只是专心给义勇上药。
义勇下意识的转过头望向别处,因为不想被讨厌。
回想忍长而浓密的睫毛、小而纤细的脖颈、雪白细致的肌肤、浑圆光滑的肩头与微微欠身就能看到被薄薄一层内衣包覆的乳房。惹得他脸红不止。
时时刻刻都在魅惑着他,他知悉女孩的穿着并不是故意诱惑。绝不让自己会错意。
但似有若无的体香不断侵蚀着义勇的理智,气氛不知是闷热还是暧昧,总觉得身体异常燥热,热意不断到处乱窜,最终聚集到下腹部,眼神飘忽不定的他试图让自己冷静。
秒针滴答滴答缓慢进行,他只盼能赶快过去。
*
炎炎夏季,阳光灿烂的高照,蝉鸣响彻,阵阵凉风透着落地窗吹拂而入,吹来的凉意却带不走闷热暧昧的气氛。
有对衣衫不整交缠紧密相连的男女在客厅的沙发上,男人气喘呼呼汗水淋漓尽致,压在身下的女人不断溢出抚媚动人的噫欲。
顾不得伤口隐隐作痛,义勇将自己的情欲埋没在女人湿稠紧致的蜜穴中,不断地往深处顶弄。
女人眼神迷离涣散,不知是失而复得的心情还是生理性的泪水,她眼角泛着泪光,嫣红色的唇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宣泄而出。
她在哭,也在笑。
听着因自己的动作而源源不绝的娇声,女人每一个表情与反应都因自己而起。
淫秽、娇喘、淫荡又惹人怜爱。
此时此刻,男人把持不住自己,只想解放自己的本能。
男人本该轻柔对待心仪已久的女人,但又想起她刚刚说出的话,理智再次中断。
现在的他们只想沈浸在情欲之中。
义勇回想起最后一根理智线断裂是在女孩包扎完他的伤口后。
因正直中午,天气逐渐闷热,忍细汗连绵,她向义勇要了一杯凉饮,义勇走去冰箱倒了杯麦茶给她。
麦茶咕噜咕噜顺着灼热的喉咙延下直达胃部,为自己稍高的体温降温,得到一丝缓解热意的忍媚眼一笑,开始调侃着义勇。
「这么久不见,富冈先生还是一样不招动物喜欢啊。」
放松心情的忍再次调侃人家。
「我才没有被讨厌。」义勇反驳道。
「啊啦⋯看来你还是没有被讨厌的自觉呢。不过只会重复一样的话反而会显得富冈先生更加的无趣哦。」忍忍不住笑意不止戳着义勇。
「⋯」又是一技重击。
她注意到许久不见的他,身高好似又比以前高更多,身材也比以前壮硕,声带也似乎比以前更加的低沈、性感。感觉与她记忆中的义勇差异太大。唯一不变的是他静如水面的眼眸。
他看似面无表情,但他总是流露出淡淡的微笑,如同寂静的湖水因她溅起涟漪。
熟悉的感觉使她安心,他的成长也让她变得更加无法自拔地爱上他。
「富冈先生所以是什么时候来的?」
忍想起一家人来到这差不多两个礼拜了,而富冈夫妇也是在前几天才到来,当时也没看到义勇,本以为今年又见不到义勇,没想到今天遇到了。
在他未察觉的情况下,忍眼底闪过一丝侧隐。
「⋯前一天晚上。」义勇平淡的回答。
「所以你是坐电车来的吗?」
「嗯。再请父亲载。」。
「嗯,是吗。」
忍听懂义勇简化的意思。
接着转头望向手臂上的伤口「还会疼吗?」忍轻轻抚上渗着血略微深的地方,心疼感攀上眉心。
「不。」义勇缩起手有些下意识地避开肢体触碰。
察觉此意的忍察觉自己过多的越界可能已经造成义勇的反感,苦涩的笑意蔓延开来。
也是,以他这个年纪说不定他已经心有所属了。
然而她并不知晓义勇现在正努力控制理智,他并不希望自己的一个失误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他一脸凝重且面有所思的望向别处。
「富冈先生有女朋友或是喜欢的人吗?」
无厘头说出一句忍心中的话。
此时的她顾不上那么多,不知名的酸意顿时涌上心头。
「啊,忘了富冈先生可能并不感兴趣或者应该说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吧?」随手摀住口的忍故意笑出声,还不忘酸人家。
她在赌,赌他可能没有心仪的对象。
「谁说我不知道,我有心仪的人。」
义勇严正义词反驳道。
眼见他眼中的波澜掀起涟漪。
事情急转直下。
晴天霹雳般的打击令她的期待再次幻灭。
啊⋯果然失恋了啊⋯
如此心想的忍下意识憋住她差点呼之欲出的泪水。
「啊啦,真是恭喜你了呢,富冈先生。」
忍戴上她平常的面具隐藏她真实的情绪,强忍悲情地表情祝福着义勇。
片刻间,气氛沉默不已。
「啊,你的伤记得不要碰到水,如果还有在渗血记得别勉强直接去医院检查。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忍微愁淡笑转身离开。
本该继续调侃他说他这木头也终于有喜欢的对象啦?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是什么样子?然后祝福他。
然而她实在没有勇气能平静的接受事实。也没有把握自己能保持冷静地从他的口中道出那个女孩是如何胜得他心,使他平静的湖面因为她而溅起了涟漪。
一秒一刻都不想待在与他共处的空间里。
她迫切的想要逃离,找一处能宣泄情绪的地方发泄她的失恋。
义勇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忍,他下意识地抓住忍的手。此时的他有种自己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如果这一次就这么放她走,他可能永远都会被忍拒之千里。
「胡蝶?妳在生气?」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有时候忍不得不佩服义勇的直觉。
「啊啦,富冈先生,你在说什么呢?」忍强演笑意回应。
义勇手心的热度不断传来,炙热难耐的热度灼热着忍的内心,迫使忍想要沈迷于他炽热的身下。
「放手,富冈先生。」
「⋯」
义勇一语不发凝视着忍,那深邃的眼眸波澜平静,仿佛看穿她内心深处所隐藏的一切。
忍发觉戴上面具的笑容套用在义勇的面前,顿时变得狼狈不堪。
她不甘地握紧拳头,泛白的指尖紧紧陷入肉壁内。
不甘自己因义勇的一言一语而乱掉脚步,也不甘自己不是义勇心目中他那个心仪的对象,更不甘自己像个胆小鬼一样,在听到义勇说出他有心仪的对象后想落慌而逃。
啪当——
啊啊⋯
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断了⋯
无所谓了。
忍一个脾气一来在下一个举动竟是直接推倒义勇并粗暴的拥吻了上去。
软糯香甜的薄唇覆盖在未来得及反应的义勇嘴上。
「哈⋯我喜欢你,就这样,可以了吧?」
少女面红耳赤又羞愤的说道,抹去眼角的泪水,艰难地爬起。
她苦不堪言的模样愣地着实是让义勇来不及消化完眼前发生的一切,平淡的表情惊愕不已。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不会强求你做什么,更不会要你回应我的感情,所以,下次再见时我不会再跟你打招呼。」
苦涩的笑意蔓延,转身欲走的忍在下一刻却被义勇强拉入怀里。
一秒、两秒。
义勇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动作。忍终于意识到自己与他的动作过于亲密,怀中的忍挣脱义勇的怀抱。
「富冈先生⋯放开!」她不明白。
只是下意识认为他在安慰自己。她并不想自己被施舍,更不想做一个可怜人,乞求他的怜悯。
「妳都不等我答复就急着想走⋯谁说我不喜欢妳⋯」义勇紧紧抱住他心仪已久的对象,嗅着她身上特有的藤花香味。
早已被忍的身影所占据的义勇,在很久之前他的眼里、心里装的全都是忍。
她的行为举止、一颦一笑、喜欢到甚至是连做梦都会梦到她。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阵阵传来,他不敢相信,忍居然喜欢自己,经常被捉弄的他甚至认为他早已被讨厌了,本不打算告诉她这段感情,只要远远地观望着她就好。他不敢也不想打破彼此的距离,然而就在刚刚,一瞬间所有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他主动俯下身吻了一下忍。又道「我心仪的对象就是妳。」摄取更多只属于她的味道。
听到从义勇口中道出心仪对象的人是自己后,忍的思路转不过来。
这不真实。
现实往往与梦境相反,忍甚至不敢相信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甚至认为这不是现实,本能反应的直想逃离现场。
但只属于义勇身上的味道与唇上的触感如此真实,渐渐地,她开始沈溺于此。
迫切地渴望这一切都是现实。
「抱我。」
忍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跨坐在义勇身上的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只想好好享受这如同梦境般的感觉。
感情如潮水般宣泄而出。
义勇稳住忍的大腿,使她不会被接下来要做的动作吓到。继而开始撬开她一时松口的唇,缓慢吸吮有关她的味道,她的一切。
「哈⋯嗯。」
唾液交融缠绵,索求不满的声响回荡在两人之间,饥渴难耐的两人,相互索求对方,坐在义勇身上的忍频频发出娇喘声。
听得义勇的欲望不断燃生,他有意无意的顶弄着忍的身下,即使有块布料阻挡着他们,却也无法阻挡被欲望吞噬的他们。
「嗯⋯富冈先生的那个⋯一直顶到我⋯」忍轻声娇气地鼓起腮帮愁着眉目盯着眼前故意顶弄她的罪魁祸首。
炙热坚硬的突起物不断的提醒忍他的存在。令她身下的爱液不断分泌,湿黏的液体最后沾染上义勇的裤子。
都不难看出忍为他动情了。
也不难看出两人都怀着揣测不安的心又很期待接下来即将要发展的事。
「嗯,抱歉⋯」
义勇撇下情欲的眼眸仰头观望,褪下象征纯洁的洋装,摘下象征她的发饰,独留一套天蓝色的丝质单薄的内衣与绑带小内裤。
白净晶莹的玉体在光影的折射下显得更加耀眼梦幻,洁亮的双眸含泪不停眨巴眨巴,宛如妖精般虚幻。如果不是隐隐作痛的伤口,义勇可能还会觉得这是他在做的第N次春梦吧!
一片湿黏的泛着透明的液体沾染到忍的天蓝色绑带小内裤与自己的黑色休闲裤上,忍小巧的神秘地带闯入义勇的视野之中。牵引着他不由自主的攀出手去触碰那个未被开拓的神秘地带。
「呀!⋯」
一个轻呼。围绕在义勇肩膀上的双手抓的愈紧。是义勇在碰她最娇弱的地方。
虽然有隔一层内裤,然而薄薄的一层布根本抵挡不住义勇的侵犯。合不上脚的她只能被乖乖被架在上面。
他缓慢抚上神秘的地方,描绘着最柔嫩的地方。
解下一处松脱坠下的蝴蝶结绑带,完整显现忍最娇弱且艳红的秘密,连绵滑顺的触感仿佛随便一戳都能掐出水来。
被情欲染重的义勇神色凝重地又摸上去。像似止不住般源源不绝的爱液因他的抚摸而不断渗出,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吸引着义勇往里面探,中指缓慢深入,能感受到紧致狭窄的空间抗拒着入侵者的来袭。
「呃嗯!」愁眉锁眼的忍强忍着不适感紧咬下唇,不安的紧绷着神经使义勇无法往前。
「呜⋯」义勇仰头吻起在身上动弹不得的忍。
眼神变得犀利的义勇动情深吻着泪眼汪汪的忍,试图给予她放松,并趁她一不留神解开了内衣。
形状丰满的乳房上点缀着嫣红色的樱桃,好似在诱惑他采摘。他咽了口唾液,转而玩弄她的娇乳,挑起她的欲望,吸吮着她敏感的乳首,指腹轻轻揉捏软而绵的乳房。
吱淫声作响。
「嗯⋯哈⋯」极力讨好她似的抚慰着紧张的忍。待她调适过后继而持续做扩张运动。
细腻绵滑的内里不断搅动着外来的入侵者,不知是在排斥还是接受外来物,穴里紧缩缠绵着宽大的指节,爱液沿着大腿处流下,义勇适时的加入第二根手指,爱液虽多,但空间显然离最后还有段距离。
宽长的指腹在探索到某一点后随后引来忍一个极促节短的音节。
义勇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擡头观望忍,只见忍强忍声音双手呜住嘴巴,眼神迷离涣散,情欲放荡。尽管忍以为她藏得很好,但还是被眼尖的义勇发现了。
随手放倒瘫软无力的忍,接着专攻那个让他觉得奇怪又不确定的点。
「不啊⋯等⋯富⋯」
指腹磨蹭着微微凸起的点,伴随而来的是忍忘我的淫吟,细黏的水声不断荡漾在耳边,动作愈愈加快,换来的是忍剧烈的反应。足尖不停弯曲颤动,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倾泄而出,感觉到里面无法抑制地颤动以及源源不绝流出的爱液,义勇惊奇的意识到忍高潮了。
紧接着恋恋不舍地拔出沾满爱液的指,一丝黏稠的淫丝显得更加淫媚,义勇舔过指中的鲜甜。
眼底波澜粼粼充满着情欲,望着忍垂涎欲滴的模样,喘着娇气缓缓起伏,两眼空洞无神泛着泪光。照理讲他应该要给忍喘息空间,但看到忍身下流出的爱液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着他使他堕落。
场面极为淫秽。
掏出早已按耐不住情欲涨到不行的欲根,欲根圆滑孔上的甘露也证明了自己的动情。
接而扳开忍白皙的双腿,将自己的欲根蹭在糜烂的蜜穴口,俯下身撑着手肘靠在忍的耳边道出附有致命的沙哑嗓音「可以吗?忍。」
「呵嗯?」
敏感的耳边惹得忍一丝颤动,响起诱惑坠入情欲的嗓音。「嗯⋯」她本能地点头,却在下一秒才意识到义勇刚刚说了什么。
但已经来不及了。
粗硬的欲根挺进小巧吐着爱液的穴口。义勇感受着包覆自己欲根充满黏稠温暖的里面。
「呃!痛!」
本处于迷离之际的忍被突如其来的痛觉痛醒,迫使她轻呼出声,眼角又开始泛起泪来。
「嗯⋯忍,放松⋯」
紧致湿滑的蜜穴让义勇一时没忍住,直接捅破那薄薄一层象征处女的处女膜,痛觉令愁眉泪眼的忍紧张到紧咬着义勇的欲根不放,令他的欲根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行。
为了让忍能够放松紧咬自己的欲根,义勇爱抚着忍敏感的蓓蕾并在颈肩以及乳房处播下只属于他的印记。点点细雨亲落在微杵眉头的脸额上,接而向下吻上忍紧咬的下唇,缓慢的吸吮忍口中的唾液。
「哈,嗯⋯」渐渐的,忍的身体逐渐放松。
义勇继续抚握忍的腿根继续缓慢前行,欲根才得已探到更深处,每进去一点再退出一点,动作轻柔反反复复。义勇不断地尝试让忍早点适应,他强压自己的欲望,只求他心仪的对象能早点习惯他的炙热。
直到顶到某个顶洞无法往前义勇才发现到底了。垂头望着自己在外面的涨红的欲根还漏有一小节,被情欲燃烧的他凝视着早已被撑到极限的狭窄穴口不停流出透明爱液与些许的血,眼红的他想继续试试能不能在放进去一点⋯但他又怕如果在这样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所幸便放弃退一步安于现况就好。
待忍习惯了自己的欲根后,感受到忍紧致湿滑的体内有意无意地不断吸吮,每插入一下他都能感觉到络绎不绝的爱液从深处流出;每抽出一次里面的媚肉像是不舍他离开般挽留他。缓慢的动作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忍,我想要快一点⋯」
额上与背上的的薄汗都显示义勇的艰苦,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强忍着自身的欲望向忍征求同意。
「嗯⋯没关系,照你的感觉来。今天是安全期⋯可以射在里面⋯」
大致上习惯吞吐着欲根的忍知道义勇为了自己而忍着欲望,已经紧绷到极限了,仍然顾虑着她,而且缓慢的动作也让忍已经满足不了了。
听完此话的义勇眼底闪烁着欲火再也无法无视自身的欲望。深情拥吻忍,让忍做最后的放松。
情欲随着两人的动作宣泄。
难以言喻的快感席卷而来,忘情的叫声与四溢流水声响彻整个客厅,沙发因不断地晃动而发出阵阵细音。随着欲根的速度逐渐加快,力道愈加得重,直到整根欲根埋没在忍的穴里,顶弄着子宫口,过大的欲根仿佛要贯穿一切般让身下的忍险些承受不了强烈的欲根,只能泪眼盈盈的吞吐着义勇的欲望。
在本能的驱使下义勇不断地顶弄忍几处深处酥麻的敏感点,同时又用宽大又节骨分明的指头抚上穴口的花蕾。
「啊⋯义勇⋯先!⋯喜欢你⋯!」
敏感的深处不断传来快感,忍面带潮红的泪水倾诉着爱意,环绕住义勇的脖颈,纤细的腰杆无意识挺直,足尖卷曲僵直淫音不断,在双重敏感的刺激下忍又再一次意乱情迷地高潮。
「呃⋯」
低喘着气的义勇抵着忍的额头,享受着高潮的余韵,身下腹部紧缩最终也把持不住将自己的精华全部抵在最深处。
「嗯⋯」
能感受到义勇的欲根抖动的将精液全数都射入自己体内,直到余韵结束,他才依依不舍地抽出来。
淡淡的腥甜味弥漫——
「哈阿⋯」
整身瘫痪在沙发处的忍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之中,散落的秀发上细发沾黏着汗水,阳光透过光影折射能看到薄汗细细沁在潮红的身躯上,上面还有刻印着专属于他的记号。
手背抵在额尖上的她喘着气浑身散发着熟果的气息。胸脯不断起伏,白皙小巧的藕足微微弯曲,另一只悬挂在沙发下,凝视忍的深处渐渐淌出的液体,有他的,也有她的。画面十分淫秽。又回想到方才自己才与她所发生的激烈画面,义勇又度硬了起来。
不够尽兴的他忍不住俯下身再一次贪婪地向忍索要。「忍⋯我还要⋯」
「嗯⋯」望着满脸欲求不满的义勇,精疲力尽的忍最终还是心软答应义勇的邀请。
但此刻客厅正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腥麝气息,义勇意识到再这里做一次可能会被别人发现于是便匆忙收拾客厅的残局,将二人的战场转往二楼的房内,接连变换解锁一次又一次的姿势,一共又做了三次才消停下来。
*
是从何时起开始注意到他(她)呢?
那年的他们第一次见到面也是在别墅相遇,六岁的忍与九岁的义勇。
还是小鬼的义勇早已成熟稳重,常常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看淡一切世俗。这也是为何他总是孤身一人。
然而义勇本人却未察觉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那时还对新事物感到好奇的忍第一次看到比自家姊姊大的男孩,便不断的纠缠义勇,每天屁颠屁颠的跟着义勇,娇小可爱的喊着「义勇格格。」
虽然他表面无动于衷,但他仍旧不习惯活泼开朗的忍,总是面有难色地不知怎么对应她。
显然的无视热情似火的忍是无效的,伶牙俐齿的她总是有很多动作吸引着义勇,如果不理她还会让她激起挑战欲,她还会一直戳他直到受不了有回应了才善罢甘休。
而义勇虽然有些刻意地想要回避忍的热情,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独生子的他想着这就是有妹妹的感觉吧。
他把她当作是妹妹般照顾,不厌其烦地陪伴着她,直到下次暑假两家人再次相见。
而对小时候的忍来说其实他就是个普通的哥哥,心境产生变化是发生在某一年的暑假。
那年忍被一尾蓝尾蝴蝶所吸引,无意间就跑到深山中迷路了,一不小心还跌落小斜坡处,等被义勇发现时全身早已都是擦挫伤。
那时的义勇汗流满面,眼神充满担心,看到她平安无事后便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背着她一起回去。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在回去的旅程,被背在义勇背后的忍侧着脸忍着哭泣的嗓音跟义勇道歉。
义勇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只是把背忍的力道拴得更紧,怕似怕她再度不见。
他以他的方式无声的安慰忍。
暖意涌上心头,也是从那时开始,心中萌芽出不知名的感情。
只是到了隔年,高一的义勇报考上了寄宿学校,从那年开始他便不再过来避暑。
情窦初开的忍经过漫长的岁月,年复一年地等待义勇的到来,等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感情也逐渐淡化,而她也不是那个被爱恋冲昏头的小女孩了,稳渐成熟的她开始学会打扮、化妆到后来她学会以面具示人,把她的感情埋藏心底,本以为会日子久了感情也会淡去,直到去年,大三的义勇突然又出现,突如其来的意外使让原本以为消失无影无踪的情感又再度复燃。
只是这一次她没再去纠缠义勇,两家人再度邀约聚餐也只是平淡无期,唯一不同的是忍叫义勇的方式,从‘义勇哥哥’转成‘富冈先生’。
而眼底了无波澜的义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也什么都不说。
两人如同陌生人般的相处。
发生契变的转机是当时暑假快结束的倒数三天,这天,练完剑道的义勇在庭院里吃着西瓜发呆。
直到听到母亲呼唤他说是因为她走不开,所以请他吃完西瓜记得把东西送去给胡蝶家当作西瓜的谢礼。吃完水果的义勇便动身前往忍的家。
他家其实离忍的家不远,大概走个几步路就到了。
来到门栏外,盎入眼里一栋西式建筑风的宅子,庭院外无数绽放的白、红、蓝紫色的月季花,点点繁星色彩鲜明,吸引着美艳的蝴蝶前去到此一游。
好似世外桃园般虚幻,无论来多少次仍然都被此景象吸引。
义勇硬是愣了会才又步履蹒跚的走向大门按下门铃等待女主人的迎门。
只是等来的不是女主人,而是胡蝶夫妇的二女儿,胡蝶忍。
站在义勇面前的她浑身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魅力,紫藤般的发色与双眸配上精致小巧的脸庞长大后变得更加抚媚动人,翩翩飞舞的眼睫毛好似蝴蝶羽翼不断上下煽动,微扬的笑容显示着她已截然不同的样貌看待世俗。
此刻的她已经跟小时候的印象全然不同,褪去稚嫩的痕迹成长成截然不同的样貌。
意识到她已经不是那个整天往他家跑会一直纠缠自己的小妹妹,经过岁月洗礼的她已是一位气质淡雅且不浮躁的女性,心中萌芽出一股他不易察觉却难以无视的情感。
表情平淡的义勇眼底飘忽闪烁不定,他愣了一会儿忘了自己是要干什么。
「有事吗?富冈先生?」
直到忍从她水润的小嘴里说出‘富冈先生’四个字后立马打醒了富冈义勇。
「⋯这个。」
令人察觉不易地浮躁感油然而生。
义勇面无表情地递出了手上的生姜咸菜,随即转身离开,然而却在转身离去前一刻,忍叫住了义勇。
「那个,如果接下来不赶时间的话请让我招待一下。昨天家人钓鱼钓到了鲑鱼,刚好中午家里煮了大根鲑鱼。」
忍微微一笑道。
中午吃过午饭的义勇本想拒绝,但听到大根鲑鱼这四个字眼便又随即调头。
鬼使神差之际,义勇的脚默默地调回跟随忍的脚步进屋。
——
「⋯好吃!」
义勇仿佛打开新世界般赞叹不已。
当筷子夹起萝卜放入嘴里,口中的萝卜像是冰淇淋般化开,炖煮的很入味,还保有萝卜原有的根味,鲑鱼更是如此,一点腥味也没有,鲜味肥美又多汁。
他从没吃过如此胜得他心的料理,两眼放光的他的表情与平常的沉默不语形成鲜明对比。
「阿啦,是吗?喜欢就多吃一点,我刚煮的还剩很多。」
望着此景惊叹不已的忍踌躇眉目一脸嫌弃的不在看向义勇方向,专攻从义勇带过来的生姜咸菜。
「⋯是胡蝶煮的?」义勇丢下疑问满脸惊讶问在一旁吃着得宜的忍。
「嗯,怎么,不行吗?家人今天都出去泡温泉,家里只剩我一个考生,当然只能自己煮饭呀。」
忍若无其事的说道,吃着最喜爱的生姜咸菜面部表情逐渐放松,餐桌下紧张卷曲交错的小脚也缓缓松开。
「还有,请富冈先生不要看向我这里,你的表情有点怪恶心的。」忍忍住不看他那张奇异的表情低头嗑道。
噫,第一次见到如此丰富表情的义勇,竟起了鸡皮疙瘩。
「⋯」义勇疑惑不解,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哪里不对劲,只是继续低头吃着大根鲑鱼。
吃完餐后,忍从冰箱里拿出了麦茶递给吃饱的义勇。神情轻松的她戳了戳义勇,平淡的闲聊几句。
「富冈先生,已经好久没来上山避暑了吧。」
「⋯嗯。」义勇喝着麦茶默默颔首。
「怎么今年有闲置来避暑?」
以顺势的语气顺口问他心中多年的疑问。
「⋯高中时期是寄宿学校,要练剑道,没空。再来,打工没时间。」
义勇默默地仿佛在向忍解释他不是故意不来,是迫不得已。
「所以今年不用打工就有空来了?」
义勇颔首。
「是吗?⋯还真是太遗憾了呢,富冈先生。」
听到此话的忍不经意露出真诚的笑容,埋藏于心中多年的疑惑也解开了。
不解忍的说意何在,义勇困惑迟疑,他不解。
但见到嫣然一笑的忍便不在纠结,心中的暖意涌上心头,他也不自觉地在忍未察觉的角度上扬嘴角。
现在的他只想静待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光。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