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榭本来只是以潭山监狱的名义带本档案交到江城北区的公安局。没想到他们正好在找一个连环抢劫犯,结果因为警力不足,殷天榭就被堂而皇之地给抓了壮丁。
本来打算开始享受悠闲休假的殷天榭只能打开车载地图,一路悠悠然地哼着歌将车开进了北区的筒子楼里面。根据侧写师之前的分析,那个人的生活环境大概率是在老城区,更多可能是生活在鱼龙混杂的住宅里面。
北区算是江城的老城区。他鲜少来这边,擡头看到了天空被建筑切割成八边形天井口的模样,硕大的筒子楼仿佛就是一口幽暗的深井。
殷天榭的目光随意扫视了一遍四周,这个筒子楼比较好的一点是,大门只有一处,很方便观察送往迎来的人们。
他将自己的车停在了最角落的位置,旁边还有坐在树荫下摆着木桌下棋的老大爷。
殷天榭开着车窗,大门口没有人来来去去的时候,殷天榭就会看着他们下棋。时不时,殷天榭也会轻啧一声,恨不得上去替老大爷下棋。
夜色渐渐降临,晚间燥热到老大爷们早早收了架势,各回各家去了。殷天榭也被这夏日蒸腾而来的热气不得不关上窗,目光持续地落在筒子楼的门口。
下午他还带着几分随性的姿态,到了现在更多的是逐渐加重的警惕。
夜晚深重,有一辆耀眼的保时捷开进了筒子楼。
殷天榭倒有惊讶筒子楼门口狭窄到这般地步,竟然还真能把这辆车开进来。
随后他看见了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车里走下来了个身姿绰约的女人,隔的有些远,看不清长相。
男人和女人的举止亲密,关系不菲。
殷天榭单纯地看着,却不小心按到了车前灯的按钮。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看过来后不久,好像就争执起来。
他不会毁了人家小情侣的约会吧?
就在殷天榭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下车解释的时候,女人已经从男人身边跑开,正巧跑进了自己旁边的那个单元楼。
他顺势擡眼看向前方,那个开着保时捷的男人就站在他自己车身的标识面前,朝着殷天榭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殷天榭觉得有些好笑,看着这辆保时捷极其费力地开出去之后,更是被逗乐了。
就搁这坐在车里闷了一大半个下午,殷天榭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快坐软了。为了换个精神气,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筒子楼里零零散散地亮着几户人家的光,像是黑色寂寥大海里岸边挂着的稀疏渔灯。
殷天榭站在树荫里,在自己的口袋里摸出来一个硬的东西,他拿出来发现是一个银质的火机,手感挺好。
是谁送的来着?殷天榭想不起来。
真没眼力见啊,他分明不抽烟。
夹在腰侧的对讲机到此时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殷天榭想大约是今晚要抓的那个人不在自己守的这片区。
有一家三口刚散完步从大门处走了进来,女儿在前面跑着,后面父母聊着天跟在她身后,他们的身形在夜色里被模糊成剪影,拉开温暖的底色。
殷天榭拨弄着火机的动作微微一停,直到看见他们走进了单元门后才收回了视线。
他那一刻想到了挺多的东西。
想到了自己家别墅里面狂欢喧闹的男男女女,想到了自己那个定点下班就火急火燎地约人打麻将的母亲,想到了之前送人离开监狱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接他的那个罪犯……
最后回忆被快速拖拽,虚幻重叠的画面定格在了方才那一家三口走过大门处橙黄色路灯时的瞬间。
紧跟着,脑海里的画面被耳边听到的声音所击穿。
是有谁从楼梯上快速跑下来。
殷天榭还没忘感慨,筒子楼的建筑老旧,鞋踩在楼道上都是在敲锣打鼓般的吵。
他随着声音看去,看到了那个冲散月色跑到了自己面前的女人。
然后,他被强吻了。
尤雾无比尴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觉得自己今年一年份的社死都交代到这儿了。
“对不起啊……”
她赶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和这个陌生的男人拉开了距离。
男人轻声嗯了一声,合上了手中的火机。唯一的灯火熄灭,尤雾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从模糊的轮廓中看出来他微微低下了头。
尤雾本来还想解释什幺,男人身上突然传来了带着滋滋声响的声音。
另一个人的声音:“小天爷,人抓到了。你可以安心去放假了。”
尤雾吓了一跳,看着男人从自己的腰间的绑带上取出了对讲机。
“收到。”殷天榭回复。
殷天榭终于接到了象征收工的通知。他刚准备走的时候,发现刚刚强吻自己的姑娘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没忍住,提醒了一嘴。
“注意安全,这边才抓到个连环抢劫犯。”
尤雾听见他的话,点了点头。她刚想说一句感谢,却看见男人转身走远了。
他是……这里的片警吗?
尤雾眨了眨眼,猜测到。她所在的这片区,还有这幺帅的片警吗?
回到家的尤雾正好撞见了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尤书黎。尤女士敷着面膜,看着尤雾脸色不是很对劲,又多嘴问了一句。
“又怎幺了?刚才出去过?”
尤雾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脸又再次镀了层红色。
尤女士见她一脸纯情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走了。
“唔,疼。”
尤雾感觉自己被顶在了树干上,粗糙的树理纹路印在尤雾的背上。然而尤雾根本无心去注意自己这些,她的双腿被那个人打开夹在他的腰上。
她只能用脚后跟勾住男人的大腿间的空隙,避免自己掉下去。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这份害怕,一只手臂坚实地托住她的臀。
而另一只手臂伸进了她双腿之间,他修长的指尖别开她的内裤,将她的小穴坦露在眼底。
尤雾下意识害羞,但是她此时被男人禁锢在怀抱和树干之间,动弹不得。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擡眼去看这个男人。
而后尤雾看清了男人的脸,就是那张被她错认成陈珂,被自己强吻的男人的脸。
那微弱的恼怒消失不见,只剩下赤裸裸的羞赫。尤雾看见他垂下眼睑,细羽般睫毛落下遮去了他半截眼眸,右眼角下的两颗浅色黑痣更为明显。
他在盯着自己的小穴。
明明只是低下头看着,尤雾却觉得他的视线温度火热,烫得她向来干涸的私处迸出了几滴濡湿的蜜液。
这个认知让尤雾感到羞耻。而这份羞耻,在男人的指尖掰开她两块因水泽而发亮的蚌肉时,达到巅峰。
“不,不要!”她想拒绝,只是男主带着薄茧的指尖已经探入了她的软肉里,指尖的骨节抵到了她的阴核上。随着缓缓深入的动作而反复刮蹭。
尤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去。之前紧张收缩的双臀都松弛下来,严丝合缝地勾勒出男人擡着她屁股时,紧绷着的手臂线条。
被阴核处传来的一阵阵瘙痒难耐的快感,浇捣得思绪不分明的尤雾,没忍住开始浪叫起来。
她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可以这幺软这幺骚,小穴内部的软肉不由自主地去迎合着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指,开始希望他抽插得更快,更用力。
“唔啊……啊……”但这还不够。
尤雾的身体逐渐都在叫嚣着渴求,她坐在男人的手臂上,身体往前更加贴合着他,一个劲地仰着头去找男人的唇。
她那个时候只顾着紧张,都没怎幺去注意到男人的唇到底是什幺味道,大概是有些冷,像是在含着一块冰。
而他推开自己的手,也是冷硬的。在夏天这样燥热的季节,落在尤雾的肩膀上更多的是酥酥麻麻的冰凉爽感。让人忍不住和他多贴近。
还有他的声音,明明是带着低沉的磁性,但是说话的语调戏谑更多,显得有些不着调的沉。
尤雾一边回味着和他短暂的相遇,一边期望他能多加几根手指塞进自己小穴,还有抽插碾过骚核的力道要更重几分。
她要怎幺开口请求他?尤雾被未满足的快感所支配,只能抽离出一点点的脑子去回想。
好像有人叫他小天爷,是他名字里面有个天字吗?
……不懂,好痒。
尤雾哆哆嗦嗦起来,花穴里又吐了几口蜜液粘在男人的指尖上。他因此将手指抽出来,将沾着液体的指尖在她微肿的阴核上擦拭了一遍,又擡起手伸到她的嘴前。
尤雾无师自通地张开口舔了上去,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玩弄意味地捏了捏她的舌头。
从小穴里流出来的液体和她口中的液体交织在一起,从嘴角涓涓留了下去。
随后男人玩腻了她舌头,手指掰开她的嘴,低头用力地吻下去。他的舌头都像是机锋枪一样,砰砰砰地坠入她的口齿间,将她的舌头射得稀巴烂。
“呜呜……哥哥……”她想求饶,潜意识里就记得他那句玩味的妹妹二字,因此没有顾及任何脸皮,直接叫他哥哥。
他好像被这个称呼触动了。
一直扶着尤雾臀部的手松下来,将尤雾放回地面。尤雾身体发软到根本站不直,要不是此时她的嘴还被男人扣着,她可能会直接瘫软倒下去。
男人干燥的另一只手的手指没二话地插了四根进去,留下他的大拇指用粗粝的指腹摁着揉尤雾露出来的红肿骚核。
花穴和阴核被同时迅猛剐蹭着,尤雾不受控制地溢出一股又一股黏稠的淫水,很快将男人干净的手指搅和出微小泡沫。
男人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而是随着尤雾的反应不断加重力道,指尖在阴道里随意地捏着软肉。
尤雾恨不得自己身体长在他的手指上,要把这无法言语的快感时时刻刻地浇灌在自己身上。
身下甬道开始止不住地抽吸颤抖,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有一股暖意从阴道尽头冲洗出来,全部淋了男人的手上。
他顿了顿,最后用力地捏了下她变得垂涎欲滴的阴核。
获得高潮的尤雾从梦中满足地清醒过来,她此时的嘴巴都是下意识地张开着,像是还在承受男人那骤雨暴风的吻。
她做了春梦。
那抹来自梦境的畅快爽意逐渐离去,尤雾无比尴尬地擡起枕头的两角捂住自己。
她这样的人怎幺能开始做春梦了。
而且性幻想对象还是……被自己错吻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