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银行那边传来通知,温芷小姐最近汇了一大笔钱给一个未知帐号,问您需不需要调查?\"
温曜闻言蹙了蹙眉,目光从文件中上移,肃穆而冰冷,启唇问道\"多少?\'\'
周特助会意,答道\"三十多万\"
什么情况会需要汇三十多万给一个黑户?不过是那点腌臜事罢了,他语气淡淡\"查\"
即便是亲生女儿,温曜对结果也没多么在乎,即便温芷真用这笔钱买人犯法他也不会帮忙处理痕迹,倒不是他重男轻女,只是对她以及她母亲毫无感情罢了。
周特助见温总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此调查的也不快,花了接近三天,若换成其他事,他一天之内就能查到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不过最终把结果交给温总时他还是连带附上了一位少女的资料。
买凶害人在这圈子中不过常事,甚至在温家历史上也不少,让温曜觉得讽刺的是他那难产而死的妻子性格柔软怯懦,她生出来的女儿却因为忌妒拿钱买混混想要毁掉别人。
视线掠过另一份少女的资料,停在最后一页的照片上,比起温芷,少女给人的感觉似乎还更像他那个难产过世的前妻,而相片中的少女擡着头,让温曜清楚的看见那双眸子藏于温柔之后的淡漠。
虽只是多看了两眼,于温曜来说实属特别,他清楚知道自己对这个和温芷母亲相像,却又全然不同的少女有了深刻的印象。
许是温芷的计划失败,周特助没有跟到后续,温曜也几乎要忘了此事,直到周特助在汇报合作案时不经意的提到\"与公司合作的华家前两天将独生子送到了国外去,那位独生子就在温芷小姐就学的商大任教,据说是一位女学生多次出入对方家中被人撞见并上报给了学校,他被开除后华家就借着留学的名义将他送了出去,打算过一段时间再接回来,而女学生就是之前温芷小姐买凶想对付的那位......\"
温曜擡眸\"你有收到任何关于她消息吗?\"
周特助愣了一下,旋即回道\"您说温芷小姐那件事?没有,温芷小姐的计划没有成功,对方没有出事,就连和华家独生子交往的事也没有.......\"讲到这,他了解了问题所在。
\"和华家独生子交往的事,是属下调查时知道的,商大只有传出老师被辞职,却从头到尾没有人提到她。”
他又继续讲\"一次可能是巧合,可她却两次都没出事,甚至完美的独善其身,之前没有和您提起,其实上次温芷小姐买凶害人后事情就被传了出去,现在她在商大的名声低落,因为只是小事,所以就没告知您。\"
周特助停了下,又道\"对方的心计不简单,温芷小姐虽没有遗传您的高智商,但手段在整个圈子同个年龄层算成熟的,只是她没料到自己的帐户每个月花了多少钱,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温芷小姐应该是斗不过对方,温总,这件事需要插手吗?\"
温曜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淡漠\"不用,最近多关注商大。\"
\"是的。\"周特助明白,他说了那么多,温总对温芷小姐还是没有半分关注,连反感都不曾,反而对温芷小姐想对付的人有了兴趣。
商大校长身在自己办公室,却连椅子都不敢坐,左右为难的站在两个女生中间,左边的女生脸色明显难看,狠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人,受她关注的薛婉却如往常一般淡然端庄,温婉二字妨若是她天生的代名词,可偏偏是这副不管她如何对方都毫无波澜的模样让温芷恨极了。
商大校长犹豫着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劝和”那个,温同学,我知道妳和薛同学有矛盾,会怀疑她是当然的,但是吧,也是要讲究证据的.......\"
温芷自然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视线仍然放在薛婉身上,誓要从对方的反应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反观薛婉先淡淡地道\"校长,温同学说放出她买凶让人来害我这个消息的人是我,可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温芷听到后,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能让妳的对手名声坏掉的事,以妳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做出来不是很正常吗?\"
可惜她想要的对方被拆穿真面目后失了分寸没看到,薛婉轻笑了一声,如她所愿眸子中的情绪终于有了变化,却不是她想要的,而是一种隐藏了睥睨以及不屑的笑意,在温芷看来就是嘲笑,同时薛婉的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是什么让妳有了我把你当对手这种错觉,因为我搭上了自己的清白?这只不过是处理事情时必要的牺牲而已。\"
薛婉收回前倾的身子;温芷死死的掐着手心,心中的忿恨达到了最高点,特别修剪过的指甲陷进了肉里也浑然不觉,她低下头,脸色阴翳。
校长见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中庆幸自己提前联络了双方家长,温芷背后是温家,不是她惹得起的,薛婉虽没有背景,却是难得的商业天才,不出意外日后成就不会低,或许,便是意外也影响不了她。薛婉冷淡着脸,身上原来温婉的气息消失的一干二净转而令人胆寒,现下敢直视她的除了有同样气息的大佬外,就是像温芷这样恨她到极点的人了。
刚好敲门声响了起来,校长连忙走过去开门,来人是薛婉的父母,两人俯一进去男人就走到薛婉面前,严肃的问她是怎么回事,女人则温柔地让男人不要这么语气轻点,在瞥见温芷时脸上神情乱了一瞬,又恢复了那个柔弱的好母亲。
薛婉没错过她的异样,她直视父亲,依旧温雅地回道\"只是普通的误会罢了。\"
男人见她笃定的样子,缓和了神色,这时敲门声再度响起,校长照样去开门,比上次还多了敬畏和紧张。
门外是身穿西装,面若神祗锐利又沉静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斜前方是刚才敲门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