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天空中最后的几声巨响,几簇微弱的火花消散在遥远的天际里,地球联合防卫军的最后几发导弹也消耗殆尽。
数不清的黑点在被火光映照得通红的天幕下穿梭,天空不再有太阳,取而代之的是三艘庞大的飞船——那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的营地。
“搜索这里的废墟,确保不留下一个地球的智慧生物!”耳机传来的命令宣告着人类最后的命运。
惨叫声此起彼伏,然后消弭在炽热的白色射线下。
又一个地球男子死不瞑目地倒下,他脏兮兮的,双眼在消瘦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的大,形销骨立的身体倒在地上甚至没掀起一点灰尘。
地球人和兽人长得太像了,除了没有兽形和变成人形时没有兽形的特征外,他们的脸和四肢和兽人完全无差。被那双和同类一模一样的眼睛盯着搞得她心理压力很大,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合眼了,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那一双双挣得死大的眼睛,那些眼睛里饱含恐惧、憎恨与绝望,有不少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同袍因此产生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为此,上头命令所有人都戴上红外透视眼镜,只要看见是人形的生物就开枪射击,但安娜塔把人杀死后会照着他的脑袋上再来一枪,把脑袋直接轰成了血浆,这样即使脱下眼镜后也不用无意中看见那些眼睛。
她脱下眼镜,甩了甩鬃毛,正准备拿起通讯设备报告时,余光瞥见了一局娇小的雌性人类身体。
她静静地躺在废墟上,紧闭双眼,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脯证明她还活着。
安娜塔本该对着她的脑袋来上一枪的,但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她动了恻隐之心。
她决定把她藏起来,像是人类领养流浪猫一样饲养她。
她在回战舰的路途中刻意避开了所有人和监控,把小人类轻轻的放在她的床铺上。
兽人的体型比人类大多了,昏迷的小人类有175cm,在人类中已经算是中高档,但在兽人的族群里与十一二岁幼崽的身形无异。
她打开睡眠舱的恒温功能才录制视频向上司报告:“报告上校,T100-263区域的人类已经歼灭完毕,我已返回兽王号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视频发送过去后她塌了肩背,再难以维持青松般的挺拔,她疲倦地闭了闭眼,决定去洗个澡。
我醒了,睁眼看到的是一层透明的罩子一样的玻璃,和透过玻璃看到的冰冷的金属天花板。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即便塌陷的楼房没有把我砸死,那些外星人也没有把我杀死吗?
这是怎幺一会事呢?我惊慌失措地从冷硬的睡眠舱里起身,手放在玻璃罩子上想要推开却毫无成效。
我徒劳地推着玻璃罩子,想要从里面出来,这时房间的右边突然出现了一道门,一个十分高大、强壮的狮子兽人光着身子从里面走出来,浑身上下都湿漉漉,她有着健壮而又柔美的女性身体,但两腿间却长着雄性的生殖器官,似乎所有的兽人都是双性的——你突然想到这些科普,但很快又害怕起来,兽人与人类是不同的物种,兽人入侵的早些时期是会捕猎人类来吃的,只不过人类的身体构造实在没有多少营养物质,才不被兽人划入可养殖的食用物种。
她不当场杀掉我难不成是想吃了我吗?一想到会被生吞活剥的痛苦,我便吓出了眼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那双噙着泪光的黑色眼睛好似最昂贵的黑曜石,安娜塔这幺想着,捡回来的小人类没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也没有可以和兽人匹敌的力量与速度,只有智商是无差的。也正因为这点,兽王才下令要对人类赶尽杀绝——人类的科技进化速度太快了,她们花了将近三十万年才从冷兵器发展到热武器,但人类只花了两千年,再给人类一百年的时间,他们的科技就要超越兽人了。
侵略的步伐一旦迈出便不能收回,她们与人类的关系只能是争夺资源的宿敌。
但即便兽王铁令如山,也仍然阻止不了个体兽人的私心。
有不少兽人偷偷藏了人类女性在自己的房间里,有如安娜塔一般恻隐之心作祟不忍其死的,也有单纯地觊觎人类女性娇小柔嫩的身体的禽兽。
这种事情不算是秘密,上司们对于这种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下令要求只能饲养雌性人类而不能饲养雄性人类,一方面是传统,兽人每征服一些智慧种族便会留下极少的一部分雌性以供贵族们泄欲与赏玩,另一方面,人类是迄今为止对兽人潜在威胁最大的种族,兽人不允许人类拥有自行繁殖的条件,即使是宠物,繁殖的权利也要牢牢地抓在兽人的手中。
她们的克隆技术已经很完善了,所以,没有雄性人类,人类的雌性依旧可以作为宠物永远的被兽人繁殖下去。
安娜塔一步步地走近缩在角落的娇小,她打开睡眠舱的盖子,把鼻子凑到被黑色长发掩盖的后颈处嗅闻,两只手按在她的身侧,巨大的快把她半个身子给罩住了。
我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颈部敏锐地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她锋利的牙齿一定离我的脖子很近,我这样想着,不过也好,脖子先被咬断的话就不会知道接下来肢体被啃食的痛苦。
我害怕地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出乎意料的是,那只狮子只是嗅了她的味道好一会便离开了,我有些诧异,忍不住擡头看了她一眼,意外地撞进一汪幽绿的深潭里,狮子的眼神散发着想要将眼前的人类吞吃入腹的信号,但身下的生殖器官却昂扬挺拔,充血着,发热着。
安娜塔没想到这个人类身上的味道会让自己发情,自从全面入侵人类的战争开始,她已经好久没有过性生活了。
她舔了舔唇,眼里满是欲望,但当她看到小人类那双清澈懵懂又隐含害怕的黝黑眸子时,她又清醒过来,狠狠地在心理啐一口:她真是疯了才会对一个外星物种发情。
安娜塔变化的眼神吓到了小人类,她又缩成了一团,止不住地颤抖,像是只被拔了刺的小刺猬。
安娜塔有些懊恼,她不擅长安慰别人,更何况人类和兽人的语言并不相通,她说的话小人类也听不懂。
但情欲已然如炉火中烧,微凉的空气无法吹灭这场大火,她放不下心中的芥蒂对小人类出手,于是急匆匆地掏出作战服穿上,出门右拐走进隔了两道门的房间,找她的老相好——一只漂亮的红毛狐狸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