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只那一眼就生了妄念。
这时的薄霆尚且不知,原来这世间真有那幺一个人,只要一见着便如野火燎原,能烧的他挫骨扬灰,想要后悔都来不及,落在了满是她的障里,欲生不得,欲死不能,欲她……更不可求。
薄霆再见着花璃时,还是那处花苑,听说那一丛丛的木梨花都是她亲手种下的,这个时节正是花开时,满苑都是那独特的香味。
而站在花中的她,更是比花还美,比花还香。
到底是出身商户,没有高门贵女的教养,穿的衣裙皆是款式繁复颜色艳丽的。她浑然不觉暗处的窥探,堪比花朵白的柔荑,掐了一朵绽开的木梨花,顺手就簪到了头上,翘起的兰指还抚了抚鬓角。
乌黑丰美的青丝在她头间挽着高髻,两把凤头金步摇晃的流苏生辉,绢花珠钗也一应插戴了不少。
这与薄霆往日见过的那些所有高洁素雅贵女都不一样。
等到花璃捧着花往院外走时,薄霆也不得不承认,这样浓丽华美的她,实在绝艳非凡。
母亲说她样貌生的着实好已是保守的话,再不解风情的薄霆也知她那眉眼五官,身姿倩影,美的能勾人心魂。
“弟妇。”他一时没忍住,开口叫住了她。
“兄,兄长。”
也是这时,薄霆才明白母亲说她为人本分是何意。她虽生得倾城貌,水漾漾的双眸却澄澈的一眼能看到底,大概是被他沉冷的声音惊到了,连捧在手里的花都吓掉了,等着他蹲身去捡时,她更是退了好几步。
长长的裙摆带着鲜花移了好远,薄霆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抓。
“不劳烦兄长,这是备给母亲寿宴用的花,我再去采些就是。”
她声音软软的,又每个字清音婉转,虽然是怕他,却又并不怯懦。
那朵花被薄霆抓在了手里,连着她的绣金裙摆一并都握住了,重重裙纱下露出了她的鞋,小小的一只粉色软底绣鞋,有些仓惶的想退又不敢动。
薄霆走了神,思量着她的脚……有他一只手大吗?
那藏住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是否也是掌中鲜花这样的嫩白颜色?
他真的很想知道。
但又不能被她发现。
他忍了几忍终是松开了裙摆,再站起身时,高大的身影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她像只无处可逃的小兔子,满脸疑惑又崇敬的看着他,又喊了一声兄长。
这样的声音,更软更甜喊夫君时,又是怎样的?
薄霆一如往常的肃冷威严,说:“既入了侯府,穿着打扮不可再这般艳俗。”
已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却不想让她红了眼睛,他呼吸一窒,背着手转身离去,掌中的那朵木梨花都因为兴奋捏成了一团花泥。
入了魔的想把她和这花一样握在手里,任意掐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