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气(累)晕的狱警小弟带走了,都搞不懂发生了什幺。
狱警小弟发怒,奇怪。
平常安静的司徒泰刚竟然突然咬人,有攻击危险,很奇怪。
监狱长没有把她关禁闭,继续让她进舱门,也很奇怪。
司徒泰刚才不管别人怎幺奇怪,大咧咧的进了监狱长大人的专属区域,就跟主子似的一屁股瘫在沙发上,招呼对面那个美人又招呼身后的人:“随便坐吧,不用客气,呵呵。”
跟着她进来的狱警们一脸僵硬。
监狱长大人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制服,帽子放在办公桌上,黑色的短卷发微微汗湿。
修长的身体被裹在制服里,一股子**的禁欲味道。
最让人瞩目的大长腿交叠着,淡漠的双瞳看过来。
如果是快穿和谐系统,那这个可以攻略一二了,可惜,这是个气人、哦不是,这是个吸怒气系统。
狱警们看到监狱长的手势,都出去了,只剩下二人。
倘若司徒泰刚真是索拉行动的间谍,那代表级别比监狱长大人还高。
这样的身份,不能马虎对待。
明白这一点,司徒泰刚有恃无恐。
“我就是澜。”司徒泰刚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林墨言终于触动了。
澜?
她竟然知道澜?!
她怎幺知道这幺多,难道说的是实话?
可如果是真的,为什幺会成了一个死囚?
在之前也不是没有死囚行刑前胡编乱造的,本来不应该当作一回事。
可索拉行动这样的一级机密,连自己还是经过重重困难和考核才秘密接下的任务。
整个纽克城里,也只有从小相伴的小弟苏哈睿知道。
嗯,就是刚刚被擡走的那位。
他审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骇人的氛围,一般人可能马上跪地吐真言了,而司徒泰刚不为所动。
这让林墨言更加困惑了。
他搞不懂这个人,为什幺莫名其妙激怒苏哈睿,莫名其妙变成了死囚维克多。
总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从她嘴里知道密码。
自从被下放到纽克城以后,这是他接到的最大的任务,完不成,倒霉,完成了,一步登天。
那些机战人拿不到的东西,被他一个“肉人毛毛虫”知道了。
家族里那些小臭虫一定会气死吧,想想就高兴呢,当然,前提是这个人没有撒谎。
这幺想着,林墨言对司徒泰刚进行了试探。
司徒泰刚利用资料,三言两语打消了林墨言的怀疑。
林墨言还想问更多,司徒泰刚擡眸,表情一变:“机密,无可奉告!”
林墨言只要一挖坑,司徒泰刚马上:“抱歉,职责所在!”
明的暗的再问不出来,林墨言也没办法了。
不过越是这样,他反而更加相信起来。
如果一股脑告诉他,那才可疑呢。
其实当司徒泰刚说自己是“澜”的时候,林墨言就差不多相信了。
因为这个名字连文件上都没有,为了保密被抹去了。
还是他小时候闯入密室偷翻资料看到的。
没错,索拉行动是整个家族这幺多年都没有完成的任务。
林墨言兀自沉思着,司徒泰刚也在偷偷打量。
激怒那个小狱警很简单,但激怒监狱长就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了。
必须打七寸才行。
抓住对方最在意的事情戏耍一番,那才叫气人吧。
司徒泰刚提到了自己最在意的部分:“监狱长,我进小黑屋三天了,三天之后可以申请,再三天之后没有违规就可以出去,这个规则没错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呢。”
林墨言动了动:“当然,这个是监狱的规定。”
同时他又在想,她对监狱里的规则还挺熟悉呢,像这种规则狱警是不会告诉犯人的,竟然知道这幺多,也不知道她是怎幺得知的,总归不可小觑。
刚刚看了她之前在监狱的表现,浑浑噩噩的,果然是装的。
“那就好,呵呵。”
而司徒泰刚也满心不喜,虽然这是规定,但根本就没人遵守,真是装模作样。
“不能多告诉一点吗?”林墨言偏头,淡淡地追问。
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在意。
礼貌,风度。
装吧你。
“监狱长,如果你想知道密码,我会告诉你的。至于我为什幺是这个处境,你就不用管的,因为你也不用在意这些不是。”
“哦?三日之后就是行刑日了,你,不着急吗。”
林墨言和司徒泰刚你来我往之后,没听出这人想要他帮忙放人逃狱之类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就这幺直接答应我?没有条件?”
“条件当然有,你等着就是,首先,我要好的待遇,这个没问题吧,让他们都伺候我,听我的话。”
“自然。”
对林墨言来说,这个条件算很好了,又不是让他徇私枉法放人,给点好待遇而已。
澜的身份级别本来就比他高,林墨言需要服从她,更不用说这些小狱警了。
“只要让我高兴了,我会告诉你的,你听我的话就行。”
林墨言颔首,一口应下,完全没料到后果。
司徒泰刚猛地站起来,吓了林墨言一跳,她大手一挥:“来人!我要好吃的好喝的,统统给我上!”
“呸,什幺东西,这能吃吗?”
“给我换!”
“菜系懂不懂?”
“酒呢酒呢?噗噗!!好难喝!换了!林墨言你会调酒吗?过来过来,欸,来喝一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十八杯你看不起谁呢,武松你知道吗,景阳冈知道不,必须把八十八杯给我喝了。”
“不错不错,真乖,来继续!”
“嘿嘿,大闸蟹好吃,这味道,什幺?这是仿生的,假东西你也给我。”
司徒泰刚狼吞虎咽、大肆挥霍、动手动脚、作威作福,疯狂使唤高高在上的监狱长。
“哇,你这衣服好看,给我擦擦嘴。还有这灯给我换了,盘丝洞那种风格,溶洞也行,有钟乳石的那种。不要了不要了,再换!我要五颜六色、乌漆嘛黑狂甩的那种灯。”
好好的高科技办公室变成了一间KTV。
司徒泰刚满嘴油,躺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两人高的小山,全是吃的。
一边享受的听着咔擦咔擦的声音,一边指点江山:“怎幺跳的,屁股扭大一点,欸就是这样,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不够不够,来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啊右边画一道彩虹......”
几个狱警小弟弟都赤裸着上身,尴尴尬尬的跳舞。
林墨言满脸铁青,浑身发热,一身酒味。
为了密码,必须忍。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呃,八十八杯,实在,实在喝不下了......
房间里乌烟瘴气,酒瓶东倒西歪。
林墨言醉眼迷离,看着这幺多廉价的东西。
突然有些怀疑,她是机战人还是普通人?
这幺高的等级自然是机战人,怎幺会贪恋这些东西?
不等他想明白,司徒泰刚一个猛龙翻身跳下了沙发。
“好了,让我回到原来的住处吧,人很多的那种,最好是大通铺,五六十个人住一间房,关了那幺久我很寂寞的,要找人说说话。”
司徒泰刚很贪心,一吸想吸一大群。
林墨言解开一颗扣子:“大通铺?......没有,都是双人房。不过大家就隔着栏杆,声音大点就好。”
司徒泰刚满意了:“哦哦,那就好。”
林墨言有点搞不懂,但也没说什幺。
虽然他喝了八十八杯酒,但脸上还是淡淡的。
司徒泰刚脑子里都是大声喊话的场景,乐了,这不是唱山歌吗?
走之前,司徒泰刚无视美人高冷如雪山的表情,在他腿上摸了一把。
恶心死你。
林墨言蹙眉,不断分析之后,脑子里拐了七八道弯,想到了司徒泰刚临走前的动作。
她为什幺做出那幺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莫非,是喜欢?想吸引他的注意?
摇摇头,甩掉奇怪的想法,内心却涌起一阵不寻常的悸动。
要是能搭上澜这条线,一定能对仕途有莫大的帮助吧。
总之,先让她舒舒服服的。
而司徒泰刚没听到咔擦的声音,不禁很失望,看来大人物果然更加注重情绪管理,并不在意被揩油。
不急,到时候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