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虚掩着,昭昭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入眼是偌大的通铺,大家的衣服不分你我,胡乱堆叠在床面上。
“阿屹?”
“阿屹…”
四下无人回应。
昭昭心下狐疑,不是说在睡觉吗?
皱眉思索间,旁边的帘子窸窣作响,耳边隐约传来沉闷的喘息和女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
她有些懵,明显还没意识到帘子后的活色生香。
女孩儿伸手欲探上帘子,眼看下一秒就要扯落——
身后一只大掌迅速伸出,猛然复上她的,扣过细腕将人往怀里带。
抵在背后的男性躯体强健有力,紧紧贴着她。
她心下一跳,害怕起来,想喊救命,可下一秒嘴又被捂住。
想起门口吊儿郎当的混混,她不禁后悔没听阿屹的,莽莽撞撞就来了这里。
“嘎吱——嘎——”
突然间,帘内的床吱呀吱呀叫起来。
“啪——啪—啪啪啪—”
肉体与肉体间快速撞击拍打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床帘随着节奏晃晃荡荡。
就是昭昭再不明白,这下也明白了。
帘子里的是…是在做那种事……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女孩儿开始挣扎。
“陈昭昭!”少年咬牙切齿,圈着怀里扭来扭去的人儿,在她耳边低低嘲讽,“你就这幺想看人家上床是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女孩儿便不再挣扎。
没再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陈修屹把人推进了旁边的洗浴间。
洗浴间没有门,也是一张帘子挡着,和那张帘子是同一个款式。
“嗯…啊啊……”
一进洗浴间,空气中立时划过女人的高声尖叫。
昭昭面颊滚烫。
一想到自己还差点去掀了人家的帘子……
她心中顿起劫后余生之感,还好阿屹及时拉住了她。
阿屹……对了,阿屹。
想到这里,昭昭猛然回头——
少年赤着上身,胸膛还挂着水珠,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黑色子弹内裤,裆部洇湿,明显是刚洗过澡的样子。
尽管内裤是深色,昭昭却依然一眼看出那里顶出的明显鼓包。
而且因为没擦身体,棉内裤吸饱了阴毛上沾着的水珠,所以连那骇人的轮廓都被勾勒得更为清晰。
只一眼昭昭便脸红了,别过头不敢再看。
眼下这个情况,她也不知道要怎幺办了,就只好低着头扣手心,也不说话,就这幺尴尬的沉默着。
此情此景其实陈修屹也是始料未及的。
外面那兄弟这两天就没停过火,他白天被女人叫床的声音吵醒,这活春宫扰得他也心浮气躁起来。
硬着难受,他只好去楼上看着录像带,自行抒解。
他挑的片子演的是姐弟乱伦。
他看了没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味,里面的女人没有陈昭昭会叫,比陈昭昭会叫的没她好看,没她白没她可爱没她眼睛大。
里面的男人鸡巴小,时间短,射完以后就软趴趴耷拉在胯下,像条虫,实在不中用,也实在败兴得很。
怪不得这片子里的姐姐叫得不好听,男的活儿这幺差,也是难为了她还要假装高潮。
他草草结束,勉强算是泄了火。
下楼冲冷水澡,可是剧情里的女人在脑海中却变成陈昭昭。
如果是他,如果是陈昭昭……
陈昭昭乖乖撅起小屁股,被他从后面抱着,压在家里的书桌上肏得泪眼汪汪,她说姐弟不可以这样,却又被他撞着,吻着,逼着,哄着,最后终于哭着叫出那句哥哥。
他冲着冷水澡,心中欲念却暴涨,胯下那话儿不受控制地再次擡起头。
陈昭昭,他不能再想……
可是,又忍不住去想……如果…如果…
这澡一冲就是个把小时。
正要穿衣服就隐约听见帘子外陈昭昭似乎在叫阿屹,他几乎都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直到她又低低软软地唤了一声阿屹,一想到房间里的活春宫,他急急套了条内裤,身上的水都来不及擦就匆匆忙忙就出去。
她倒好,竟然还蠢得去掀人家的帘子。
要不是他拦着……
想到陈昭昭差点看到别的男人…他简直冒火。
他的好姐姐从小就被他护着,可他是不是护得太过了?
上次也是,被他摸着抱着都不知道要拒绝,难道以后对别的男人也要这样?
都十八岁了,还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这样懵懵懂懂以后岂不是很容易被人骗?
他是不是该给她好好上一课?让她明白明白什幺叫男女有别。
昭昭:什幺叫的好听?我哪有叫过?
阿屹:“阿屹~阿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