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参加了,就只能拿个好成绩。」
梦里,周遭满是压抑的黑,耳边回荡的母亲的话语。
躺在床上的季宁慈大口的喘着气,手不自觉地乱抓。
很快,她从梦中惊醒,全身上下汗涔涔的,看起来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从梦中那些压抑的情绪抽离,爬下了床,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了房间门。
她进了厨房拿了水杯,装了杯冰水,一饮而尽。
夜晚的家里总是特别的寂静。
季宁慈什幺灯都没开,就这幺坐在客厅沙发上。
熬夜的江承干出房门透透气时,打开客厅的灯差点没给她吓死。
「季宁慈!」江承干吓得直叫她的全名:「妳大半夜坐在这里吓谁呢?!」
听到江承干的声音,季宁慈呆呆的回头,就看到江承干逆着光站在沙发后面。
「哥哥!」季宁慈翻过去抱住了江承干。
江承干轻叹了一口气,将声音放柔:「做恶梦了?」
季宁慈点了点头,又在江承干身上蹭了蹭。
江承干败下阵来,将季宁慈揽进怀里。
「很晚了,快去睡觉。」江承干柔声道:「妳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去上课吗?」
「哥哥。」季宁慈的头埋在江承干怀里,声音闷闷的:「如果我这次比赛没得奖的话,你会觉得我很烂吗?」
「宁宁。」江承干皱眉:「妳听我说,无论结果如何,重要的是妳的过程,成绩固然重要,但没得奖妳也还是很棒的,至少妳能来参加比赛。」
「可是,妈妈她……」
江承干收紧手中的怀抱,打断了她的话:「阿姨怎幺样我不能去评论,但我希望妳自己知道,妳是人,不可能事事都完美,失败很正常,没得奖也很正常,只要妳努力过然后因此成长就很棒了。」
「如果妳真的觉得喘不过气的话,我家和我爸妈家的大门随时为妳而敞开。」
江承干又哄了几句,终于将季宁慈给哄好了。
他看着季宁慈走回房间的背影,又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算了算时差,犹豫过后还是决定打给远在地球另外一边的慕书宜。
当慕书宜在落脚点接到江承干的电话时,她有些惊慌,毕竟他们那边现在可是深夜,通常这时候打来的电话都是有紧急的事情。
她连忙接起,祈祷那边没什幺大问题。
慕书宜接起电话后,江承干便将刚刚两人对谈的内容说给电话那头的人听。
「行,我知道了。」
「好,我会看好那小鬼的。」
江承干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转过头去看了眼季宁慈禁闭的房门,最终还是忍不住上前敲了门。
「哥哥。」季宁慈还没睡,一下就来给江承干开门了。
「还睡得着吗?」江承干问道。
季宁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的江承干发出一声轻笑。
那抹轻笑最后化成了痞笑,他道:「那我来给小朋友讲个睡前故事吧。」语毕也不管季宁慈的拒绝,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季宁慈小朋友:……。
后半夜,或许因为房间内多了个人让季宁慈没那幺寂寞,又或者江承干给她说童话故事的声音太温柔,让她一下就睡着了。
见床上的人睡着了,江承干停下嘴边念到一半的故事,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这件事情没给备战的季宁慈造成多大的打击,隔天她若无其事的照常去受训。
就这样经过了好几个月,终于来到了比赛这天。
比完赛,季宁慈和江承干以及慕书宜夫妇俩跟其他人在大厅里等着结果。
终于,大厅里来了工作人员,将名次表贴在公布栏上。
看着被放大的「 Champion. Ning-Ci Ji」几个字的时候,季宁慈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慕书宜夫妇和江承干看到后连忙向季宁慈道喜。
国内,慕书宁收到消息后,没有开心的样子也没有骄傲的样子,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做手边的工作,丝毫没被这件事情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