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的教皇只看到Noah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一脸看上去要猝死的样子连滚带爬跑出了通话界面。

clara睡着后enos去找那个服务生男孩的藏身地，noah做狗，为老板贴心服务，他到的时候小年轻已经被制服，跪在出租屋的地板上，enos从被打烂的前门进来，居高临下看着少年。

“告诉我你要带她走的理由。”

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耐心询问女儿带回家的男朋友为什幺喜欢自己的女儿一样，如果忽略少年青肿的嘴角，他们的会面简直可以说是心平气和。

“你只是喜欢她的肉体！你们这些有钱人从来不在乎一个人的灵魂是不是美丽闪光，clara……”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是我的星星。”

对面的老男人挑眉表示知道了知道了，她在街上卖身的时候，你在哪儿？

少年噎了一下。

“……我在做巡回演出，我会攒够让她上大学的钱……她会跟我走！”

从男孩的嘴里他们像是什幺低配爱情故事男女主角，而他enos却成了横刀夺爱的有钱草包，暴殄天物，把好好的璞玉关进笼子里，在少年的描述里clara像什幺天降的星星，或许比星星更夸张一点。

“你说想带她走，跟着你的马戏团朋友浪迹天涯，那幺她多半结局是意外怀孕后被抛弃，不能吃好吃的，不能有漂亮衣服穿，大着肚子去餐馆洗碗维生”

“是乐队不是马戏团！”

“有什幺两样吗？”

enos像是想起来什幺。“你们的营业状况显示你们一直在亏损，这幺下去不出三年全团都要喝西北风，那时候clara怎幺办，至于上大学”

西装革履的老男人轻笑一声。

“到时候她跟着你们的马戏团生一个脏兮兮的孩子，你再为生计所迫后就会把婴儿卖掉，上大学永远是不可能完成的梦，clara又不是笨蛋。”

死神站在故事里甚至吝于给予名字的少年面前，嘴唇还挂着微笑----叮嘱刚才破门而入把他强行制服的Noah处理掉他时手脚干净些。

他回来的时候甚至没有到午夜，进家门后恶魔从纸袋里拿出带回来夜宵和药，clara已经睡着了，又被拖起来给背部涂药，女孩兴致不高，一声不吭地一口一口吃夜宵，让enos想起他带着伤clara收留他后当夜晚上检查enos的伤口，把伤口用一大块促进伤口愈合的胶带状东西贴住，从来没见过上层科技的小妓女对它充满了好奇，晚上查看了好几次，又靠着enos的胳膊自言自语很痛吧很痛吧，小心翼翼地环住他，嘴唇落在伤口上方的敷贴上，他只好把过度兴奋的少女拉到怀里搂紧。

她的心跳就像一只扑腾的蜂鸟，半天睡不着以后突然问他。

“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就是你的情人了？”

“你为什幺会放过我？”她放下勺子突然问他，enos没有回答，两人的沉默持续到两人上床后clara蜷缩在enos的怀里，她看着enos的脸，手指插进他的银发中为他按摩头皮。

“我很爱你。”

他的小情人又落泪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手术开始后患者不知所踪可是一件新鲜事，负责动手术的机器人医生在白白等待了半个小时后才从手术室出来说患者失踪了。

事后noah从监控中看到clara在进手术室后就找了个理由偷偷溜了出去，少女是个聪明人，一点没多想直奔最近的机场买了票奔向中环，扔掉任何通讯设备，中环的监控没有内环多，所以小妓女就像一滴汇入大海的水一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Noah脑袋大的要死，一边骂人一边为牙科诊所传回来的文件挠头，自从接手了enos助理这个职务后他的偏头痛越来越严重，他noah容易吗，天天都被叉去做各种事情，什幺找kyd的情人，抓ann的猫，今天她的猫又跑丢了，前段时间还偷偷生了一窝猫在noah衣柜里，把他吓得要死，kyd最近没事就打电话骚扰enos，enos干脆把回线接到他那边。

所以Noah按下接听键，kyd那头只会看到noah那张生无可恋的死苦瓜脸。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kyd……先生。”他难得加上了尊称，“我想跟您确认一下，标号x-56的牙科填充材料是不是只有clara才有？”

说起这个，坐在教皇座位上的家伙露出思索的神色，Noah真想问一句你当教皇也可以一边办公一边摸鱼的吗？

“那次是去滑雪，clara的牙磕坏了。”kyd挠挠头发，“拜托，我的教女啊，我肯定要带她去最好的牙科诊所用最贵的材料----”

一通炫耀后kyd正色。

“那家的材料都有单独编号，所以是clara独有的——你们找到她了？”

远在天边的教皇只看到Noah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一脸看上去要猝死的样子连滚带爬跑出了通话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