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鄞不答,反问:“姐姐不喜欢这里吗?外面的人都巴不得想进来呢。”自从他当上教主,这里就成了禁地,可依然挡不住想要变强的教中人趋之如骛。
他带血的手掌停在石壁上,将那处方才被毒虫覆盖的机关扭动,“不知姐姐可曾听闻,天圣宗有一失传五十年的绝学。”
天圣宗早在五十年前就被剿灭过一次,残余的人躲起来,这幺多年也没成气候,直到一年前,封鄞出现了,带领魔教无恶不作,累犯下数十桩血案。
“你练成了。”烟栀说罢嘴唇抿成一条线。
这样一来,他那身邪门深厚的武学便解释得通了,烟栀心想不知父亲对上他能有几成胜算,要是能看一眼秘籍,记下里面的法门破绽就好了。
而封鄞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紧接着便低下头看着她眼睛慢悠悠说:“嗯,那秘籍还在里面,姐姐想不想去看看?”
“你又要耍什幺花招?”他诡计多端,烟栀不敢大意。
封鄞却欺身过来,凑到她耳边,“姐姐记性真差,我昨夜才说过要教你如何杀我。”
是昨天在床上说的,那时他也是像这样,呼吸都吹进她耳朵里,酥酥麻麻。
烟栀慌忙躲开,捂着发烫的耳朵,“你...你故意的。”
封鄞一脸无辜,“这能怪我吗?是姐姐身子太敏感。”
“再说我就一剑杀了你。”她是凌绝山庄温柔高贵的大小姐,正义凛然的仙子,鲜少有这幺刁蛮的时刻,都是被这小混蛋给逼的。
她去腰间抽了个空,想起佩剑留在了房中,有些尴尬,便立刻化握为掌,拍在封鄞胸口,封鄞却纹丝不动。
封鄞忍着笑,乖巧地把刚刚割破手掌的匕首递上去,“姐姐用这个吧,解气。”
烟栀接过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笑吟吟地抓着她的手对着胸口刺了下去,她下意识收手,鲜血在他红色的衣襟前洇开成一朵暗色的花,匕首的尖刃离他的心脏只差一点。
烟栀愕然,盯着伤口松开了手,她惊讶地不止是他毫不在意自己的命,而是,刚刚那一刹那,她竟然不想封鄞死?
封鄞点了几下穴位,轻飘飘地拔出匕首,“只要能让姐姐开心,刺多少刀都可以。”
烟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硬生生地问了一句废话,“疼吗?”
他们刚见面的时候,烟栀给他上药,也问过他疼不疼。封鄞看着这个连续两次踩进同一个陷阱的傻兔子,不吃干抹净实在有些对不住自己。
不远处传来响动,他转过身,“门开了,走吧姐姐。”
烟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好像要看穿到胸前。
有封鄞这个教主带路,烟栀很顺利到达秘境深处,这个洞窟看着比外面的都要大,但里面满是森森白骨,角落还有一堆巨蟒的蜕皮,并不比外面看着舒服多少。
看着石壁上诡异的壁画和古老的文字,烟栀心想,这便是封鄞所说的绝学了。
“既然这秘籍就在教内,为何会失传了五十年之久?”
“因为它,认主。”
他只用一个简单的回答带过,烟栀却愈加好奇,她走近去看,壁画不知用的什幺颜料,经久依然艳丽如新。
封鄞随意坐在一块大石上,静静等烟栀自己看,半晌,她眉头越皱越紧,这上面画的不像是武学招式,倒像是某种残忍的祭祀仪式,这天圣宗果然邪门得很。
“姐姐看出什幺了?”
烟栀摇摇头,“我看不懂。”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姐姐一心要替父亲找出我功法的破绽,看不懂可就难办了。”他作出一副惋惜模样,“不如,姐姐勉为其难让我来教你?”
这句话被他用带着诱惑的慵懒语气说出来,像个魔咒,有一些不太好的画面浮现在她脑海,她斥道:“我早知道,你不安好心。”
封鄞盯了她一会,没有说话,又突然哈哈笑出声。
倒让烟栀不知所措了,“你笑什幺?”
“我其实刚刚并没有那般想法,”封鄞眸光潋滟,“殊不知,原来姐姐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是做弟弟的不懂事了。”
他起身走近烟栀,长臂一伸,就把她带到怀里,烟栀的手掌捂在他血液未干的伤口处,“不要乱来,你唔唔......”还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唇齿之间,他卷过她的小舌狠狠吮吸,搅动着发出暧昧的“啧啧”声,在空旷寂静的石洞内异常清晰。
烟栀起初还在抗拒,渐渐便没了力气,酥麻的痒意窜过,羞耻的情欲被挑起。
待松开时,她一边喘气,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少年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脸,若无其事地用指尖擦过湿润的嘴唇,“姐姐想的,是这样的不安好心吗?”
作者有话说:
绿茶弟弟的套路比海深呐,傻女鹅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