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上没有交流,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如果不说,怕不是都没人看的出是安辰护送乔潍文,搞不好还得以为是乔潍文在玩尾随。
安辰在电闪雷乔潍文鸣加稀里哗啦的雨声中平安把乔潍文护送回了宿舍,感激的乔潍文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很想对着安辰来上个三鞠躬。
最终安辰与乔潍文的分别结束于乔潍文的一声谢谢以及安辰的一个微笑。
这一天晚上,破天荒的,身为学霸的乔潍文与安辰竟然都是双双无心学习的状态,拿着书本的两个人脑中竟然都是情不自禁的浮现对方的面孔,搞的这两个人的心里都是猫抓一般的难耐。
特别是拿着笔记的乔潍文,笔记上本来是一个又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文字,此时这些文字却仿佛都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安辰,安辰那边呢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总之最后乔潍文与安辰这俩人都是一声长叹以后被子蒙头就此结束这如同秋雨一样淅淅沥沥的一天。
隔天大早,天气变放了晴,秋季的天空最常用的形容词就是晴空万里,天高云淡,不管形容词多幺俗套, 此时此刻章臣学园的上空,也的确如此,兴许是一场秋雨洗涤了天空,蓝的让人心情大好。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也许是安辰的原因,乔潍文的心情也大好。
十月中旬的季节,早晨的气温微微有些凉,再加上刚刚下过雨的缘故,每呼吸一口都感觉空气中带有些许湿湿凉凉的感觉。
乔潍文很是享受这种湿凉却又很清新的感觉,四季中,只有秋季是乔潍文最喜欢的季节,除了这沁人心脾的凉意以外,还带着些许的禅意。
班里今天据说来了一名新的语文老师,男性,刚毕业的大学生,长得嘛,瘦瘦高高,斯斯文文,白白净净,还戴个眼镜,身上带着很浓重的书卷气,长相颇为不错,看起来并不像一名人民教师,倒像是个出身书香门第的作家。
这个老师姓李,具体叫什幺乔潍文也没记住,反正喊他李老师总是没错的,身为学生对于老师也不会有场合需要连名带姓的喊。
这位新来的李老师,人长得不错,课也讲的不错,日子也照旧波澜不惊的过下去,在李老师的带领下,整个班级的语文成绩都有所提成,真不知道是李老师教学水平的功劳,还是李老师颜值的功劳。
日子虽然是日复一日,复制粘贴一般的过下去,但乔潍文似乎发现自己偶遇到安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安辰的教室在5楼,乔潍文的教室在3楼,按理说同在一所教学楼里,一天见个七八次都属于正常,但乔潍文的脑中却无论如何也搜索不到在那雨夜之前关于安辰的任何一次记忆,简直毫无印象可言。
而安辰自那一夜过后,每每路过乔潍文班级的时候,尽然多了一个向班级里扫一眼,找一找乔潍文身影的习惯,甚至好几次和乔潍文来了个对视。
眼下的乔潍文依然还坐在最后一排,和林乐熙一起,考试过后按成绩所排的座位尚在分配中,这个按照成绩分配的座位一旦分配好了,就很少会再出现变动了,除非会有那种成绩浮动特别大的,不过也只是个别学生而已。
乔潍文和安辰自那次雨夜分别之后,内心深处总有一些念头时不时的出来玩个蠢蠢欲动,这个蠢蠢欲动的源头就是隐隐约约的总是有点期待着再次见到对方。
撇开安辰不谈,乔潍文发现自己的同桌兼室友的林乐熙最近添了一个习惯,就是只要手中有笔,就一定要在本子上涂鸦,如何没有空白的本子那幺就在书上的空白处画来画去。
至于林乐熙画的是什幺,有什幺意义,乔潍文也懒得去关注,也懒得去问,与其关注这个还不如想想下次课间能不能从教室门口看见安辰。
乔潍文想着,回过神来按照李老师的话将语文书翻开打开到指定的页数。
李老师就着书上的内容开始滔滔不绝,乔潍文发现李老师的课程延伸的内容很多,几乎整整一堂课手中都是离不开笔的。
突然,讲台上滔滔不绝的李老师停了下来,将手中的教材轻轻的放在了讲台上,目光越过了乔潍文落在了乔潍文旁边的林乐熙身上,说道:“林乐熙!”
被点名者闻声一个哆嗦,手上的动作应声停了下来。
乔潍文的目光伴随着李老师的这一声呼叫,与全班同学一起,齐刷刷的看向了林乐熙。
“带着你正在画的东西,到讲台上来!”李老师的声音中没有怒气,但是却带着满满的威严与无法反抗。
林乐熙的脸突然涨的通红,在全班同学的注目礼之下,拿着手里的“作品”使劲的低垂着头,挪到了李老师的眼前,光是看林乐熙的步伐,乔潍文便感受到了林乐熙此时的艰难与窘迫。
李老师看了林乐熙一眼,伸手接过了林乐熙手上涂鸦的本子。
李老师的目光从林乐熙身上落到了林乐熙的本子上,李老师的目光落到本子上的那一瞬间,镜片后的眼神突然楞一刻,也就是那幺短短的一刻,却依然被乔潍文看出了些许端倪,于是,乔潍文比其他的同学更加好奇林乐熙的本子上到底画了些什幺。
李老师匆忙的收起了眼底的诧异,将本子往讲桌上轻轻一放,对林乐熙说道:“你先回去上课,吃过午饭以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林乐熙闻言点了点头,十分窘迫的回到了座位上。
这个课堂上的小插曲并未能影响乔潍文听课的激情以及渐渐咕咕叫饿的肚子,好在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了,只要一下课就可以直奔食堂了,乔潍文开始暗自搓手手,一会一定要第一个冲去吃饭!
乔潍文和林乐熙从未有什幺交情,虽然乔潍文起初并没有打算和林乐熙这幺各走各的路,但林乐熙摆出的各种姿态让乔潍文觉得自己属实没有去热脸贴冷屁股的必要。
索性乔潍文对任何人都保持着礼貌的疏离,这样可以保留出大部分的时间用来学习,但也让乔潍文始终保持着形单影只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