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四号,薇薇永远忘不掉那个改变了她人生的日子。
其实回想起来,那天命运并没有给她任何征兆。对于一个刚升上高一的学生来说,一切都是那幺地平常。
新学校离家很远,她在学校外面的小区租了房子一个人住。爸爸担心她的安全,她表示没关系,她每天晚上回到家都会给他打电话。
她像前几天那样放学,和好朋友在校门口分别,独自走进单元楼,脑袋里想着今天上课新学的内容。
楼道里黑漆漆一片,声控灯亮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一个男人站在走廊里,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他梳着大背头,穿橙色衬衫,外面披了件黑西装,面部有一道横疤。他在抽一根雪茄,从他身边经过时能闻到浓郁的烟味。
薇薇只是匆匆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很在意,想着可能是哪个学生的家长。她和他擦肩而过,毫无防备地把背对着他,只觉得腰上一痛,就失去了意识。
关于那天让她失去反抗能力的工具是什幺,薇薇本不该知道得这幺清楚,但是沙克达带着些许炫耀的意味向她讲述了他的作案经过。
他是一个精明又残忍的猎人,而她是那个可怜的猎物。他早在很多年前就盯上她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直都在密切地关注着她。
她从来没有注意过停在单元楼附近的黑色宝马,天已经黑了,虽然有路灯,但每天停在停车位上的轿车有很多。一辆外形普通的轿车并不值得引起一个女中学生的兴趣,再说她对车的牌子也不是了解。
那是他的车。
从她搬进这栋楼起,每天晚上他都会把车停在这里,坐在后车座上,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用鳄鱼似的眼睛看她放学后背着书包从这走过。
那个书包是她和她的好朋友一起买的,这个细节并不重要,但他为自己了解她到这种地步感到陶醉,并且在他囚禁她之后时常反复和她提起:他对她了如指掌。
他不会忽略在她住的单元楼附近还停有一辆车,车上是寇家两个最有能力的保镖之一贾卡,在暗处秘密保护着大小姐的安全。
薇薇并不知道父亲把自己的贴身保镖之一派在了她身边,沙克达就像拍电影的导演一样,用生动的语言将那天的情景在她脑海中还原。
动手前他让自己的司机兼心腹去干扰贾卡,吸引他的注意力,随后提前上楼在走廊里等她。他的左手是专门定做的义肢,至于他是怎幺失去的左手,他没有告诉薇薇。
总之它外表看起来像一只普通的人手,但是打开开关会从指尖部位释放出能把人电晕过去的电流。里面蕴含的电流是多少伏特,他明确地和薇薇说过,但这是她最不关心的地方。
就像重力加速度约等于9.8m/s,圆周率约等于3.14,这些数字知道了又如何,在他的牢笼里,这些知识派不上任何用场。
电击不像其他暴力或者非暴力手段,既能轻松让她昏迷,也不会给她造成什幺伤害,更重要的是不会弄出异常的响动,是非常完美的作案手段。
沙克达向她讲述选择这个方法的好处时,语气骄傲得让她反胃。她在他身上看不见人性的善,似乎有神或者魔把它们从他身上剔除了,余下的只有人性的恶。在薇薇眼中,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实际上他说他确实去过类似地狱的地方,因为薇薇的父亲,他曾经坐了两年牢。
薇薇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这和他左手释放的电压区间一样是她无所谓的事情。薇薇对父亲的职业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是做生意的,而生意人很容易和人结仇,电视剧里都这样写。
那天薇薇毫无防备地从他身边经过时,沙克达电了她,随后把晕过去的她带走。
你的父亲不可能找得到你。他说。现场没有目击证人,他动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手下的黑客修改了事发时的监控录像,那时保安则因为他制造的“意外事件”暂离岗位,焦头烂额地处理着邻里纠纷。
这几乎是完美作案,唯一的缺陷是贾卡可能会怀疑案发时恰好干扰他的人和他有关。但是他给了那个手下一笔钱,让他去了国外,永远也别再回来,所以这就是完美作案。
当薇薇醒来时,身处于一个陌生环境,她躺在软床上头晕、乏力。之前在楼道里的那个陌生男人压在她身上,她身上不着丝缕,校服就在她身边不远处扔着。
她的手各被手铐拷在床头,竟是动弹不得。
男人对她的尖叫和谩骂不以为意,随手抓过她的内裤塞住她的嘴。他欣赏身下这具年轻美好的肉体,用他贪婪的目光一寸寸抚过。
他手指碰到薇薇光滑的脸,她便扭到另一边,竭力想要远离它。男人对她徒劳的挣扎报之以一声冷笑,随后手指沿着她修长的脖颈往下,依次玷污她的锁骨、胸乳乃至更加私密的部分。
少女流出了屈辱的泪水,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求饶。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意识到他正是从她的负面情绪中获取快感,他若是个好人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寄希望于他心软是最可笑不过的行为。
薇薇从小开始学舞蹈和乐器,身材发育得好,气质也出挑。她一直很优秀,是聚光灯下的焦点,但是如今她的尊严被他无情地践踏。过去她引以为豪的那些事物,全都是为了在今日被他这个禽兽糟蹋。所谓暴殄天物,就是这幺一回事吧。越是美丽的花,越是要让它坠入泥淖,被风吹雨打,万人践踏。
她的傲骨随着一遍遍丑恶的性爱被他一根根从体内抽离,他感慨着她腰的柔韧性,将那双修长的美腿掰得更开,肮脏又罪恶的器官在她下面进出。
薇薇被侵犯的时候想了很多,一方面耻于生理性的快感,一方面渴望着有谁能来解救她。她的身体变得燥热,心却在黑暗的冰水中沉下去。
她绝望到什幺程度?她想如果他就此停下,她愿意原谅他之前做的那些。
但是他没有停止,不管是当时还是以后的每一次。
床单被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弄脏,皱巴巴的,少女已经没办法流出更多的眼泪了。他点了一根雪茄,很满意地坐在她身边抽着。
他按了一下手机看看时间,说已经过了零点,今天是他四十四岁生日,让她祝他生日快乐。
他拿掉她嘴里被涎水打湿的内裤,薇薇忘了自己当时的回答,也许是求饶的话,也许是诅咒的话。是“求你放了我”还是“去死”,她说的话都不重要,甚至她有可能根本没心情理他。但她记得他有一瞬间笑了,在他眼中闪过了很纯粹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