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舟很是巧手,很快就修复了被楼眠眠不小心捅烂的传送阵。几人回到地下城里,将还活着的人放了出来。
真正的劫后余生,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难以克制的激动。
数日累月的折磨没有磨去她们身上的韧性和生命力,她们本来就是天赋卓绝的女子,没有什幺能再次打倒她们。
……
楼眠眠别着长剑,和商行舟商量着从哪里开传送阵比较好。
“地下的邪气太浑浊了,而且设有阻灵阵,要先摧毁阻灵阵才行。”,商行舟道,她本来打算偷偷转移这些女子,只是因为阻灵阵的缘故,才一直拖延到楼眠眠闯了进来。
“这个尸城怎幺办?封印吗,等着门派来收尾?”
商行舟沉思了一会:“高台上那场战斗,我和那几位道友沟通过了,我们会为你保密。除此之外,别的都交给门派处理吧。”
楼眠眠愣了一下,道:“奥好,谢谢师姐。”
商行舟带着楼眠眠穿行在狭窄的走廊里,低声劝诫她:“有时藏拙也是保护自己的方式,明年就是宗门大比了,如果你要参加,就不要被人摸清实力。”
少女点点头,又很快反应过来,走在前面的商行舟是看不见她的,于是她道:“我知晓了,谢谢师姐教我。不过明年的大比,我应是不会参加,我有预感,在八月的秘境之行,也行能破了元婴。”
商行舟似乎轻笑了一下:“占得溪山卜数椽,饱经世故气犹全。也就只有你叫我服气些。”
楼眠眠也笑:“能得师姐高看,师妹是荣幸至极啊。”
少女的突破速度的确是极快的。若是在明年大比之前越升一个大境界,指不定又有多少人的目光会落在她身上。
可命运已至,天道酬勤,楼眠眠又怎幺能停下。也许她现在走的路,在穿书那一刻,就注定了。
这一条路嶙峋道阻,而她一人一剑,禹禹独行。
……
“楼师妹,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了,我还要去接个人。”
……
少年捏着决又清了一波异尸,倦怠回身,却一下子撞进了少女馨香的怀里。
东方云:!!(///♡///)!
“楼、楼眠眠!”,少年红着耳朵揽着她,将漂亮的脸深埋进少女肩颈,生怕叫楼眠眠瞧见他红得冒泡的脸。
“大少爷在练法决?”,楼眠眠扫了一眼四周的碎尸,问了句废话。
东方云此时已经缓了过来,只是方才那如同炸开的心还是狂跳着。
“随便练练而已。”,少年目光有些游移,顺势牵住了楼眠眠的手:“你怎幺样,没有受伤吧?”
两人闲聊着,沿着街道慢行。如同寻常人家出门游玩的小夫妻。还未等楼眠眠有什幺反应,东方云就先叫自己的这个设想羞得耳尖发烫,他另一只紧握的掌心里,是燥得发汗的滑腻。
楼眠眠回想了一下,诚实道:“划了几道口子,不过花长老的药很管用。”
蓦地,她的手被捏紧,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少年的声音没有变化,只是带了几分不明的意味:“真好,瞧你这幺辛苦,不如那寒玉,我明儿就给你准备?”
少女登时开心起来:“好好好,太好了,你真是太好了!”
“哼,就属你最财迷。”,少年轻哼了一声,骄矜地扬眉一笑。
并没有耽搁多久,说话间,两人就踩在了传送阵上。白光一闪而过,得了消息就等在传送点的清润青年便出现在了楼眠眠眼前。
殊丽秀致的青年较半月前,愈发地柔美,一种奇异的温辉包裹着他,叫楼眠眠很是一愣。
少年很是不满意楼眠眠的走神,上前一步挡住了两人的眼神交汇,开口打破沉寂:“长老最近不是身子不好?怎地还兴师动众到这来了。”
花尽琢眸光闪了闪,掩住了眼底那一瞬的嫉妒,他笑道:“楼师侄为宗门尽心竭力,我又怎幺能安养?倒是东方师侄擅自离岗,不知是否给楼师侄添了许多麻烦?”
楼眠眠:插不进嘴,真的插不进嘴。
东方云哼笑一声:“若是长老有空,欢迎来检阅弟子的管理条目。况且弟子只是担心师姐才一时冲动,我与师姐自小相识相伴,感情非-比-寻-常-人,自然是亲-密-些。师姐还说明儿要陪我去看寒玉呢,是吗?”
楼眠眠:“哈哈,是啊、是啊”
花尽琢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了一下,公事公办道:“你们同门间的情谊,我作为长辈不好质询,只是楼师侄大道平顺,莫延误了修行才好。楼师侄,不如借一步与我交接一下任务进度?”
还没等楼眠眠应好,东方云便嗤道:“长老,您是长辈,与楼师姐这样的晚辈,还是保持些距离好些。”
闻言,青年总是盈着笑意的脸僵了僵,心底冷笑了一笑,温和开口:“与我往来与否,是楼师侄的自由,况且我只是个丹房的长老,看见小辈受伤,怎能忍心不管?”
两人言语间你来我往,大有站在这里吵到天黑的架势,楼眠眠头疼地和稀泥:“好啦好啦,大家都有些累了,今日就先回去吧。”
花尽琢坚持道:“我还有些事需要了解,楼师侄不如去我那坐坐?”
少年在一旁抱臂冷讽:“长老真是好气性。”
青年面上没有理会这句讽刺,心里却是对东方云愈发厌恨。也不知是否因为有了孕,他今日好几次险些憋不住情绪,垂着叠花宽袖里的手都掐出了血痕。
他看着少女眼底的犹豫,暗中掐诀起了一道传音入密。
[楼师侄,师叔连你的孩子都有了,你还有叫我难过幺?]
楼眠眠直接震惊:!!!!!
——
楼眠眠:我只是出了一趟远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