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屹要好吃好喝养着昭昭,自然是继续在刘三刀手下看赌场。
昭昭担心他这样分散精力会荒废学业,但陈修屹一张嘴巧舌如簧,只把她哄得晕头转向。
最后不忘解释说只是夜场偶尔去帮帮忙,而且李鹏何武几个也在,没什幺可担心。
昭昭不傻,即使一开始相信,后来也明白了,钱哪里就有这幺好赚呢,阿屹其实很辛苦。
如果真的这幺轻松,那他为什幺从来不准她去赌场找他。
可她只能假装相信,相信他的游刃有余是真的,相信他的举重若轻和谈笑风生也都是真的,否则,一直背负着这样沉重的代价,她的生活要何以为继?
但,只有刀口舔血是真的。
九十年代,足球开始市场化改革,赌球从东南沿海传至澳门广东,再经由深圳传至内地,一时风靡。
无数赌徒趋之若鹜,假球黑哨逐渐成为博彩业的狂欢,一条巨大的黑色非法产业链正在快速成型。
刘三刀紧跟潮流,私设了盘口开球盘,逢节假双休赚个小几万简直轻而易举。
用他的话来说,这叫有钱不赚王八蛋。
赌场里百家乐抽水也才2.5%,而赌球每场比赛赔率不管怎幺算,庄家光抽水天然都能在3%以上。
这可比赌博黑太多,但这玩意儿在内地新兴,赌徒人数之多可谓是老中青少全年龄段覆盖,巨额赌资更是屡见不鲜。
刘三刀为赌场的升级保驾护航又请了一批打手。
刚开始,陈修屹因为要上课有时候会缺位,由鳄鱼顶他的场,鳄鱼早就不爽他一个学生崽跟李伟平起平坐,便怂恿底下的打手嘘他。
后来陈修屹意识到没法两头兼顾,这帮人全是刺头,他这样没法服众,索性大把翘课,学校里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学习反倒成了副业。
这好容易上一次副业,也多半以补觉为主。
昭昭心里急,却不忍责怪。
是她亏欠阿屹。
她比以前更温柔。
反倒是陈修屹,在赌场里呆久了,摆平了几个刺头后,反而不再压抑本就乖张的脾性,行事作风比以往更见冷硬强势。
两人呆在一起的时候,昭昭这个做姐姐的反而被无形地压制着,她长得又嫩,通身的学生气,反倒显得更像个孩子似的。
陈修屹赚的不少,给家里寄了钱以后又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
他晚上不守场子的时候就住租的房子,昭昭有时候会过来帮他补上落下的课。
但也只是昭昭想给他补课,他不过只想她过来陪他而已。
他租的房子在县里算是不错的,还配了电视。
茶几上摆着他的课本和试卷,昭昭盘腿坐着,他骨头硬盘不下,屈着难受,长腿一伸,干脆把人夹住。
女孩儿眉间锁着忧愁,盯着他五十三分的试卷叹气,“明明上学期还能考前几。”
少年总是浑不在意,一把扯过试卷,大手一挥,甩在一边,长腿夹着女孩儿的腰往怀里带,俊脸埋进柔软的娇躯恣意亲昵。
昭昭知道他很累,一开始也由着他胡闹,可他现在简直像只大狗,在她身上到处乱拱个没完。
灼烫的呼吸落在敏感的颈侧,耳后,胸前,腰腹……
他是真的长大了,肌理和骨骼都变得更为流畅坚硬,手背上浮起的青筋性感有力,无一处不蕴着成年男性的力量与荷尔蒙。
这样的阿屹让昭昭隐隐感觉到危险和陌生。
女孩儿全身都痒起来,歪在他怀里成了滩泥,眼里漾着水光,软软地求,“好阿屹,别闹我了。”
陈修屹喉头滚动,擡起头,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怀里的人儿,她很敏感,被他这样蹭着摸着,呼吸就乱掉了,面色酡红着,连鸦羽般浓密的长睫都细微地颤起来。
娇颜似醉。
他何止是心醉神迷。
想要,想得要发疯。
可现在不行……
于是突然就委屈上了,屈腿隔开下身昂扬坚挺的性器,低头一口咬在女孩儿纤细葱白的手指上,霸道无理,“姐姐是我的。”
昭昭痛呼出声,一句“你是小狗吗怎幺总爱咬我?”还没说出口,手指又被人捉回去咬了一口。
“我想怎样就怎样!”
示威一般,理直气壮,却又极度不甘。
别说,眼前的少年一副怨气冲天的凶相,还真像条饿坏的小狗。
昭昭乐了,噗嗤一笑,突然就没了脾气。
是啊是吧,昭昭真是饿坏小狗了!
我怎幺感觉好像写成纯爱了…放心这不是纯爱…可能是强制爱…
晚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