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闻电视上都在报道盛华集团与国家和非洲f国建立共同合作,修建跨洋铁路的事,盛华集团除了出技术以外,还出资两千两百亿人民币,一瞬间又将国民和国际好感提升了一个档次。
已是傍晚,天空下着小雨,陆笑穿着简单的绿色连衣裙,手里撑着一把白色带绿色碎花的伞,站在马路边上,等着红灯。
对面商场有一面巨大的LED屏,光影投过来,想不看见都难,上面是盛华继承人周岑的采访回放。
女记者问:“听闻周先生毕业于藤校,且之后一直定居在m国,请问这次周先生突然回国是因为什幺呢?”
男人穿着雪白衬衣,打着领带,面容英俊冷淡,周身自有一股矜持贵气,面对众多摄影机和话筒也毫不怯场或冷脸,淡然自若的接受了记者的提问,“也不算突然,我此前一直有归国的打算。”
“那幺周先生回国是准备进入集团吗?听闻周先生在m国有自己的事业,而周董事长曾经在很多场合都提到过希望您能接手集团,请问周先生有想过满足父亲的这个愿望吗?”
……
最后女记者又问了一个俏皮的问题,“最后我替广大女性同胞们问周先生一个比较私密的话题,周先生目前有女朋友吗?理想型是怎样的?周先生方便满足一下好奇心吗?”
男人面色不变,还是矜持的笑,“没有,暂时不考虑。理想型……看眼缘吧。”
一段采访结束,陆笑回神,才发现红灯早过了,面前车辆来往,身边只剩她一人。
与相亲对象的见面定在晚上八点,江边的一处高档餐厅。听介绍人说男方是一位金牌律师,比她大两岁,家境优越,自身又有能力,在京市靠自己买了别墅和车,家里还有两个保姆。
如果嫁过去,就成为了阔太太,阶层一下子能越两层。
陆笑自认为自己比不上对方的条件,虽然也算985毕业,长的看得过去,在读书时也被称为“才女”,但那时的时光已经过去,现在人看的更多的是现实。
当初那个人分手时给了她一张两千万的卡,她没要,但她的银行卡里有交往时他每个月打的零花钱,她当时没注意。等到他出国后她去银行查了查,一共有两百二十七万……
她本来想硬气的不动那笔钱,但毕业后现实磨平了她的棱角,家里人生病,钱不够,她从那张卡里给家里打了二十万,并告诉自己这是被迫无奈,以后再也不用他一分钱。实习被坑,一分钱没拿到,还被骗得身无分文,她拉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满心茫然,两个晚上都饿着肚子露宿在街边椅子上。
直到第三天,她头晕目眩,精神和身体疲惫到极致,她拿出那张银行卡,走进一家酒店,要了最好的房间和送餐服务。
再后来,她买了一套四环开外的两室一厅,开始了写作,养了一只猫,渐渐有了点名气,又有了点存款,她静下来,觉得世界都静下来。
人总会回到孤独。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