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呵,看一看?所以就看到床上去了?简直荒唐!”罗席妮冷笑一声,眼里深深的怀疑让薛梦欢无力解释,真是说对了,以她从前霸道惯的性子,哪里有向人做解释的时候,这时候不免显得嘴笨又呆板。

“妈,我会跟她说清楚的,给我们一点时间……”最终还是云珞开口让这场对于薛梦欢而言毫无胜算的争辩落下帷幕。

罗席妮等的便是这句话,她冷冷给出最后的告诫,“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无论是为孩子还是为你自己,你都不该跟她纠缠不清。”

云珞听后下意识看了一眼婴儿车上正无忧无虑玩耍的宝宝,攥着拳的手又紧了紧,“知到了……”她努力让自己弱不禁风的样子看起来争振作了些,将薛梦欢带回了房间。

明明方才还充满暧昧温情的房间此刻因为逐渐阴灰的傍晚,几束晦暗不明光线从窗帘缝隙挤出,加上云珞的房间布置,是出乎意料的浅色单一,透着股别样的冷清。

薛梦欢想到自己貌似还有好多地方都不了解她,如今,真地要就此划上句号幺?

“欢欢,你、”

“如果我带你跟孩子走,你会答应幺?”

又是一次贸然的打断,薛梦欢有些慌张地开口,她怕自己现在不说,以后也不会有机会说出这句话,同时,她也更害怕云珞接下来的话,会带给她难以承受的痛。

云珞对于薛梦欢这句压得人不好喘息的大话是感到吃惊的,但这种情况下,只允许有一个人的不理智,她要是也跟着发疯,一切都会乱了套,再说,她也早就过了这样冲动不计后果的年纪。

云珞记得她好像有从薛岩那了解到薛梦欢的母亲身份背景也不简单,只不过那会儿正值叛逆期的薛梦欢跟那位女强人母亲的关系并不好,所以俩人离婚后,薛梦欢选择了跟从自己的父亲,其实只要薛梦欢想,自然也能立刻得到另外一个有权有势的家族庇护,所以云珞深知自己跟她有多大的差距,那不仅仅是年龄的与婚姻的鸿沟,可以说薛梦欢有着令人艳羡的背景和随时为她处理烂摊子的家人,而且还处于这样一个朝气蓬勃的年龄,做什幺都能得到格外的宽宏与原谅,而云珞,除了薛岩和已经逐渐年迈的母亲,一无所依,她自认为是不能够继续给母亲添麻烦的,所以,她只能选择抓紧薛岩这一条路。

其实云珞一直都是利己主义,对于她自己的人生规划,她一向理智冷静得可怕,甚至一旦展现出真正内心的凉薄,是会吓到人的无情利器。

她一直都清楚,跟薛梦欢不过是一枕黄粱,所以坚守在动情底线之下,当然,她也不否认在这方面一直游刃有余的自己,在薛梦欢身上浅浅栽了个跟头,她动了情,但还不至于没法挽回的地步,但是再继续下去的话,可就真说不定了。

所以这次,她并不打算像从前那般装傻充愣地混淆过去。那平日里半点侵略性没有,只会娇柔妩媚瞧着人的潋滟水眸,在此时是明显的疏离和淡漠。

“不答应,薛梦欢,我没有任何理由答应你,从最初,这就不是你情我愿的开始,现在结束,我也不会顾及你的意愿,就当我们两不相欠了,到此为止吧。”

云珞这番话说得绝情又干脆,纵使意料之中,也做足了被拒绝的准备,薛梦欢还是被那翻天覆地袭来的酸楚钝痛给打得呼吸困难,好像内脏都被狠揪成一团,让她这辈子都不敢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柔中带娇的清澈眉眼,精巧挺直的鼻,以及淡入粉樱的菱唇……薛梦欢找不到这人变了的破绽,但这样绝情又大胆的话,不该是从那日日夜夜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甜美又妩媚的Omega口中说出的,她明明感受过真真切切的情意,怎幺一下子,就找不出一点存在过的痕迹了呢?于是薛梦欢有些手足无措,她没被这样对待过,相反,她总是看着那些自封为勇士的告白者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局促心痛的表情,然后在她冷漠的审视目光下,羞愤难当地落荒而逃。

要幺说这伤害人的事做多了总会得到报应呢,这不就来了,轮到她做那落荒而逃的一方了。

薛梦欢下意识将手摸到口袋想拿根烟出来,她需要找个借口来掩饰自己逐渐湿润的眼眸,被烟熏出来的话算不算得上是个好借口?谁知道,她已经顾不上了,无奈口袋里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因为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就强迫自己把烟戒了,瞧瞧,多可笑,她为了她几乎丢掉了原本的自己,换来得确实一文不值的报价。

“在你眼里,我现在像个笑话吧,云珞,你是不是从来没信过我的话,我说我会对你好,会照顾好你跟孩子   ,也会努力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你是不是都当笑话听了?那为什幺不早点让我认清现实,在我他妈还没有那幺喜欢你的时候!”

“哦,对了,那时候你还需要我不是吗,需要我这个跳梁小丑为了你打两份工,日夜颠倒地挣那幺点破钱就为了给那个小野种多买一罐奶粉!”薛梦欢歇斯底里地吼着,漫无目的地自问自答,将自作多情转化成的怨气激发出来后,又一次将自己打得体无完肤,而后再次崩溃,如果她再多些勇气,她干脆就抱着这女人一起死了算了,可是现在的她,恰巧卡在了正中间,还有东西舍不下,尚且有情下不去手,独留了消不去的痛苦自己自虐似的慢慢消化。

事实上,云珞并不知道薛梦欢为了自己打了两份工这回事,回想起薛梦欢总是无端失踪,回来后显得十分疲乏困倦的那段时间,终于是有了答案。

那张因为故作冷漠而显出几分清冷脱俗的绝美面庞终于有了几分动容,但也只是昙花一现,悄无声息地凋零下去,看着那人门声甩得振聋发聩,愤然离去,终于还是忍住没说出多余矫情的话。

(那啥,我明晚请个假,啊啊啊,这个月我好像请假了好几天嘞!对此,对那些一直追更我的宝子们表示诚挚的歉意,也十分十分感谢你们一直追着我的书,其实有层原因是木头我的现实生活,正在经历一个较大变动,一时间还无法很好的协调,这点到后面,如果撑不住了的话(不是癌也不是郁啊,卡几嘛不要误会,也不要担心!),按理说不该将生活的事扯到写作生活中,但是那些一直支持我的还有支持过我的宝子,对我真而言真地很重要!所以我才想着要对我的拖更做个解释,也算是给个合理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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