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

“野种”这类侮辱性的词汇也是云珞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是她从一个还没小臂长的小不点儿一点点养到如今这样活泼好动的小肉团,所以薛梦欢这类的话总能惹得云珞眉头紧蹙,也让她明白,有孩子在,薛梦欢跟她,只能到此为止。

薛梦欢直到离开,也没有说出口自己这一个多月没能来找云珞的原因,而云珞同样绝口不提,这一个多月,因为骤然失去的温暖怀抱而在夜里时常无法入眠的困扰。

后来,云珞在逐渐自我催眠以及更加凉薄的心境下,让自己适应了独自带孩子的生活,她搬离了母亲家,像是要为自己的曾经,和即将到来的真正一家三口的日子,而给上一个适当的分割线,她自认为还是是有能力继续若无其事地展现出自己最完美的状态去迎接自己的丈夫,像从前一样,不假思索便能做回那男人最宠爱与喜欢的娇妻。

但云珞错了,当她真正回到薛岩身边后,她发现从前好似理所当然就能做出的事,如今变得艰难且麻木,她要对着那个男人露出小女人对自己的Alpha该有饱含爱慕崇拜的笑容,要欢快欣喜地依偎进他怀里诉说着这些日子没有他在身边的委屈与思念,要对他的亲近与爱抚表现得享受与沉沦。

好在凭着那异于常人的优秀天赋,云珞还是可以在做这些事时,将自己的真正的心思掩盖得滴水不漏,纵使,身旁还有另外一位熟悉的Alpha的灼灼目光

薛梦欢看着那女人扭着那软若无骨的窈窕身姿绵软无力地躲在男人怀中,如画的精致眉眼透着深不可测的妩媚韵味,樱唇高高地弯起,露出洁白娘整齐的齿,笑得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勾魂摄魄却也叫人高攀不起。

薛梦欢视线下移,流连在女人腰臀处恰到好处的完美曲线上,这纤美柔软的腰肢,也曾经在她身下展现出不可思议的弧度,想到这里,她猛吸了一口纤长玉指间浅浅夹着的细长香烟,吐出一阵缥缈优雅的雾,浅浅地朝着她心中所念之人的方向飘去,她找不到戒烟的意义,自然又犯了烟瘾。

云珞被烟熏得不轻,加上有了孩子后,她对这种害人不浅的味道可谓敏感至极,当即皱紧了那对秀美细长的柳眉,那双总是惹人怜爱的盈润美眸露出些许怯懦又刻意的嫌弃意味,涂着鲜亮红色甲油的玉手,轻掩在唇鼻前,满是无奈与愠怒地冲着拥着她的男人娇娇软软地撒娇斥责道,“老公,乐、俨俨现在还这样小,家里怎幺能有烟味呢。”

薛岩依旧十分受用自家娇妻的讨好与撒娇,就好像给他逐渐衰老和沉闷的内心快速泵入那最为鲜甜的血液,让他整个人都鲜活了几分。

为了安抚自己怀中的娇妻,薛岩咳了咳嗓,带着几分闷沉磁性的严肃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嗯,小欢,听你小妈的话,把烟掐了,做姐姐的人了,以后得学着关心关心自己的弟弟。”毕竟年龄差摆在这,云珞大不了薛梦欢几岁,薛岩也不会真逼着她叫妈,但也不想委屈了云珞,所以总会让薛梦欢叫她小妈。

薛梦欢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性十足的笑,刺痛了云珞的双眼,下意识地躲过她的视线,薛梦欢见状又是一声明显的嗤笑,将手头的烟狠狠地碾在身前的定制的昂贵的金丝楠木茶几上,给烫出一个小而脏的灰印,在干净漂亮的桌面上显得碍眼极了。

“小妈,抱歉,我下次会注意。”薛梦欢此时笑得耀眼又美丽,好似方才那刻薄讽刺的笑声全然不是她发出来的一般。

不过这个脱口而出的“小妈”却让对面相拥而坐的两个人都微微变了脸色。

“这可稀奇了,还能挺听到你唤她的这一声,看来这一年时间,你们相处得不错。”薛岩俊朗成熟的脸庞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像他这样长久身居高位,城府极深的人,纵使再如何表现出亲和度,都会让熟悉他的人对他生不出亲切感,反而是会绞尽脑汁去猜测这样的笑容下会藏着如何将人悄无声息吞噬的巨浪。

云珞听到那称呼脸上本就麻木的媚笑显得更加僵硬了几分,只有她跟薛梦欢知道,薛梦欢只会在床上因着恶趣味而这样唤她。

这样继续僵硬地窝在薛岩怀里对云珞自己也是一阵煎熬,她毕竟还是更爱自己一些,于是没一会儿她就借着头痛不适的理由躲回了房间。

不得不说,薛岩在商业上,是个不可多得奇才,不仅摆脱了罪名,甚至借着完美洗白的名头,让原本因为他的入狱出事而停滞冻结薛氏企业在以最快的效率重新运行起来,甚至再一次名声大噪,迎了相比从前鼎盛时期更加迅猛的大发展态势。当然,业内稍微精明一点的人物都知道,这背后,与首都喻家那高门大户伸出的大手有关,但都疑惑这薛氏是如何攀上这样的高枝,眼红之余,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艳羡。

(久等啦!我滴宝,下一章,欢欢要做坏人爬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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