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

“叶珩出轨了。”

我把抽了还剩半根的烟掐灭,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把玩。

“怎幺会?”电话里的女声顿了顿,说:“绵绵,你上周醉了酒跟我说你恨周秋艺……是,是不是她……”

我打断她要接着往下说下去的话,笑了笑,“不是。”

深吸一口气,抿唇,口腔里都是我曾最厌恶的烟味,我的声音已然变得沙哑,单薄的身子这时有些颤抖,电话里的女声还在连连安慰,我却露出一个十足难看的微笑,说:“你知道叶珩喜欢男人。”这句话有把握,是陈述。

女声停顿,我似乎已经能猜到她此刻的表情。

“绵绵,你听我说。”

“好,你说。”我开了免提,把面前的窗户打开,灌进一阵刺骨非常的凉风。

郑笙声音低了许多,她说:“对不起绵绵,我确实……确实知道他喜欢男人,但他也是爱你的不是吗,我曾经还在你们面前做过见证人不是吗。”

“爱?见证?”我忍着倒胃的感觉,有些干呕说:“你说的爱就是各自带有目的接近?哪里来的狗屁见证,怕不是串通好的一台戏,就演给我这个傻子看的。”

我冷静地分外异常,可眸里还是盛满泪水,我继续说道:“我真心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推进豺狼虎豹的怀里,这个时间他一定睡在某个男人身下呢吧,真是恶心。”

郑笙愣了愣,吞吞吐吐道:“对不起绵绵,我以为他是真的爱你……”

她的话总是充实着莫名的讨好感,曾经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骗过我的吧?都快撕破脸了,还亲昵的叫着我的名字,真是虚伪又令人作呕。

“我查他快一年了”我心灰意冷的说:“周秋艺她什幺都跟我说了,你想让我们顺利结婚脑袋都要想破皮了吧?”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开始咆哮质问,夹杂着愤怒,“我记得他曾告诉我下身有毛病一直在积极治疗,本来我在这种事上面从来都不是很在意,哪怕后面不做爱都没关系,因为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所以我可以选择信任。”

夹杂了太多个人情绪,我哽咽说:“可实际呢?他是怎幺对我的?把我下了安眠药,带着陌生男人到我们的卧室,在我们亲自选的那张大床上约炮,那时我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只听见他哭天喊地的喘声,还有那男人压着他,并且羞辱我的咒骂声。”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了声音,我再一次苦笑出声,带着一股恨,和带着遗憾,遗憾我那可惜的三年,充满了纯真活力的三年。

郑笙嚅嗫着,我听见她后悔的哭声,“对不起,对不起……”

我吐出一口气,试着把这该死讨厌的情绪逼出去,转移话题:“我知道你喜欢姜丰愈,喜欢到要把太靠近他的人全都亲自扼杀”重新点上那半根烟,我吸了一口,又垂眸去看,火星子在黑暗中尤为显眼。

“你要干什幺?你不可以动他,你难道疯了吗?”

“我疯没疯,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我倘若未闻的说:“你接近我是为了什幺?你想要的又是什幺?”我反问着她。

嗤了一声,电话被我利落挂断,郑笙最后的声音是在撕心裂肺般吼叫着:“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这个婊子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他。”

我的脸被风吹得通红,蓦然叹着气,抱紧身体,手还在微微颤抖,所剩的烟头被我碾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空气里的烟味逐渐被外面呼呼吹的风吹淡,直至消散。

腰间猛然被一双大手环绕,我落进一具温暖的怀抱里,他从背后抱着我,微凉的唇凑在我的脖颈,一下又一下的亲吻。

“姜丰愈,我得到你了吗?”声音很轻带着落寞,像似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身后的声音沉沉,格外好听:“得到了。”

“是吗”我讽刺般笑了笑,脸上很平静,心里却不像那幺回事,似夏日闷雷后的狂风暴雨,郁闷又烦躁不安。

他的手很不老实,一只手环住我的腰,一只手却摸到我的胸,轻轻揉捏。

我挡开他的手,“今晚还不回去吗。”

姜丰愈暗了暗眸,委屈说:“姐姐,我们有两天没做爱了。”

我把窗关上,没回答他,径直爬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靠着外面微弱的光照射着,但还挺舒服的,反而能让难受的心脏稍微休息一会。

“你喜欢我多久了?”在黑暗中我听见自己问出声。

“五年。”

姜丰愈像只粘人的大型犬,凑在我的身体旁。

我说:“真是塑料泡沫一样难甩开的五年。”

只要沾染上,就奋力难甩干净。

“郑笙接近我,原来是因为你喜欢我啊,她为了你,却毁了别人的人生。”

我被他压倒,这幺黑暗的情况下,我看见那双如被水洗,清澈似黑曜石般的眸子在微微发亮。

透彻分明,他凑在我的耳朵边,说:“姐姐,姐姐别讨厌我。”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已经哭不出来了,房间里的暖气让我微微出了身薄汗,姜丰愈顺手撩开我的睡衣,我颤着声,“我好像搞不懂爱了。”

抚上他毛茸茸的脑袋,我有一时间的愣神,开始询问自己,这幺做真的对吗。

“啊…!”

姜丰愈咬到我的乳尖,突然又舔又吸,我全身发麻,他边含糊道:“姐姐,别丢下我。”

他的声音也湿润润的,“是你先招惹上我的,你不能让我做你复仇的工具。”

“可以吗?”

“好不好?”

我僵了僵,他的脸埋在我的胸里,使我突然不敢开口说话。

“姜丰愈。”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慢慢抚上他的面颊,最终我还是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并不简单……”

他却低头狠狠封住我的唇,动作大力,像是不满,齿间微微用力摩擦我的下唇,有些痛。

下半句话被淹没进口腔里,被吞进肚子里,我想说,我接近他的目的不简单,我想靠他刺激郑笙,该还的必须还清,哪怕被背德三观强制束缚着,我也痛恨,太恨了,极致的想找个突破口去复仇,把这几年来我受过的伤害,一点一点,全部让他们亲身尝一遍。

我们喘息着离开对方,唇舌分离时,扯出口水丝。

我眼神涣散,目视前方,恍惚间感受到姜丰愈的下体又硬又烫,抵在我的大腿,根本无法忽视。

他说:“姐姐,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吸烟了。”

外面似乎下雪了,能看见窗户外飘飘散散的白色点点,落在空中,显得寂静又美好,今晚没有明月,被一层浓雾云层笼罩,黯淡无光,始终静悄悄的。

我缓缓开口:“为什幺?”

“我记得你不喜欢烟味,而且吸烟对身体也不好。”

姜丰愈侧头,坐起身,表情极其不自然,没有灯光,我看的不够清晰,脑海中顿然想起那双黑曜石般清亮黝黑的眼眸,他虽坐着,可下体却硬邦邦的顶着我。

隔着裤子摸了摸他沉甸的一包,“你怎幺知道我讨厌烟味。”

他呼吸变得粗重,喉间传出闷哼声。

“姐姐,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

我垂目看他,“我对你而言,重要吗?”

他点头,也看着我,“重要。”

“姜丰愈,可我不会爱人了,你单方面的付出最后一定会被反弹的很惨”静默的房间里,我的声音显得凄凉。

就像……就像狼狈的我一样,被谎言蒙蔽很多年,真心爱了很多年,就快要步向人生最重要的部分,突然被别人告知看我实在是可怜,想告诉我应该需要知道的真相,宛如被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浇下,冻得全身发抖。我蜷缩着,心脏也发酸发痛,眼神再没有了纯净,被刺痛被毁了的是我,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活生生的人啊。

要怎幺去接受,怎幺去释怀。

姜丰愈察觉到我惆怅的情绪,他俯身抱着我,这一刻,时间再次静下来,我想,他的怀抱总是那样的温暖舒适,从什幺时候开始,我觊觎着永远不可能属于我的温暖。

好想要据为己有。

他声音放的极轻,另一只手一下一下顺着我的背,“姐姐别多想,之前我开玩笑的,我一直都知道姐姐你想要去做什幺。”

他说:“别怕。”

眼睛酸涩的快要睁不开,我以为哭不出来了的,最终还是落下了泪。

留下的唯一几滴泪被他依恋般地一点一点吻没,我擡头望着他靠近的面容,说:“插进来。”

他全身都热乎乎的,几乎本能性的,我紧缩在他火热的怀中取暖。

姜丰愈额间浮现丝丝汗珠,我擡手帮他擦去,他的下身似乎早就迫不及待,滚烫粗长的阴茎凑在我的腿心,边撸动,边喘出声,“姐姐,我想你给我戴套。”

因为太黑,我只能凭感觉,感受那粗长的物事,鼓起的青筋和狰狞的形状无一不使我心跳加快,我像烫手山芋般迅速帮他戴上了避孕套。

阴茎抖了抖,他缓慢地在穴口试探,来回摩擦,弄得我痒意加深,分泌出的粘液越来越多,只能拉着他的手腕表明我此刻的不满。

“啊…!!”

我惊叫出声,他猛然地,毫无保留直接插了进去,反扣着我的手腕,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少年心性,是心急火燎,恨不得把囊袋都直接塞进去爽一爽。

半年前我开始实施计划偷偷给他下了药,就这幺和他有了一段情。这幺多年,和叶珩在一起时我根本不懂性爱,更不会去体验在性爱上的屏息、濒临绝顶的感觉,就像小死过一回,俗套得觉得灵魂都快要升天。

姜丰愈是给我第一次意义上性高潮的人,和他做爱的那天晚上我失算了,以为不痛不痒的性爱会很快过去,可结果是被现实狠狠打脸。

我把醉的一塌糊涂,哼哼唧唧的他的内裤扒下,吓了一跳,黑森林里的阴茎有婴儿手臂那幺粗大,是粉红色的,高高翘起,青筋缠绕,顶端的龟头圆润润的,和他隽帅的面容不同,他的生殖器官有些狰狞可怖,翘得高,像是在无声挑衅,买的避孕套实在太小,最后根本带不上。

那天晚上我被他操的嗓子都叫哑了,破处的血淫荡的沾在他的肉棍上,房间里满是腥气,被操得大张的穴口里头猩红的嫩肉被他带出,又狠狠被操进去。

他总是进的很深,速度宛如打桩,我第一次感受高潮迭起,大腿肉在不断抽搐,浑身一直痉挛喷水不断,陌生的快感爽得我快要发疯,最后晕过去,险些被操死,醒来看见他相貌出众的那张脸上布满委屈之意,一个劲的跟我道歉,我嗓子说不出话,又瞥见他的背,全身被我抓伤的血痕,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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