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已经找到那几个人的位置了,他们……”贝西回到房间时,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但他后续的话很快就被普罗修特眼神止住。
普罗修特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看起来心情不错。听见贝西如此张扬,他放下酒杯来到贝西面前,紧盯着贝西的眼睛。贝西这才想起普罗修特已经和他说过这段时间的特殊性,尤其是在她来到这里之后,即使她听不见他们之间的任何对话,但贝西绝对不能因此而得意忘形。作为黑手党的一员,保守秘密是最基础的准则,可以表现出情绪,但绝对不可以因此暴露意图。
贝西摸了摸脑袋,这时他闻到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食物香气,这也是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在贝西生活里出现的变化。他们都知道她很擅长从厨房端出许多美味,贝西格外喜欢这一点,不仅是因为她会贴合他的口味。更重要的是,贝西能从她的身上找到熟悉的感觉,她看着贝西的眼神总能让他想起小时候被姐姐们围绕的日子。因为她看着贝西时的眼神也和他的姐姐们一模一样,只是她和姐姐们有些不同。没有姐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她总是带着笑意看着他。这种笑意很温暖,尤其是在贝西刚刚被普罗修特提点过之后,她总是会带着这样温柔的目光出现,有时候手里还拿着刚刚出烤箱的饼干。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出声提醒他:“这是刚刚烤好,小心烫。”
伴随着黄油的香气在口中扩散,贝西也心里也像是洒满阳光一样温暖。
贝西回味着饼干的香气,在普罗修特的注视下仔细地说着他的发现。对于贝西来说这样的调查结果已经做得足够好,只是这次针对他们的不只有一股势力。而这些人互相交织在一起,反而让普罗修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切入点。他很清楚在这种时候贸然调查必然会惊动他们,因此他必须更加谨慎,这也是里苏特会让他来处理这件事的原因。只是这次的棘手程度超过他的预期,这些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现在甚至不能确认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关联。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座迷宫,在他决定踏入迷宫之前,普罗修特必须做好重复的准备。否则,潜藏在迷宫深处的米诺陶会冲出来解决他们所有人。
这需要普罗修特和贝西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而她的出现就正好可以为他们的调查创造时间,里苏特说得没错,她在这种时候确实能派上用场。她需要额外的掩饰,她最自然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伪装。普罗修特对于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她就像每一位妻子那样打理着生活的一切。又和其他只知道操持家务的妻子不同,她有着和普罗修特品位差不多的生活习惯。因此普罗修特也毫不担心那些监视他们的人看出任何端倪,因为和她相处时,普罗修特也不用刻意隐藏。
他端着酒杯,隔着透亮的酒液看着她的背影,嗅着红酒的香气,沉思许久。
普罗修特享受着她对于他的需求和依赖,尤其是她的眼睛。有着能让人沉溺其中的魔力,就好像在精巧布置的灯光下闪烁光芒的宝石。夺目的璀璨光芒蛊惑着所有注视着她的人,想要把她据为己有。而普罗修特就是她的所有者,他可不会大方地把她送给其他人。
不仅如此,自从那天晚上普罗修特带着她吃下禁果之后。每天晚上她都会穿上一套新衣服出现在普罗修特的房间。由他亲手脱下她的衣服,再把她压在床上。
她已经学会面对高潮带给她的感官刺激,在情欲到来的刹那睁大眼睛望着普罗修特。她频频向普罗修特索吻,就像是讨要糖果的孩子。她伸出舌头邀请他,吻到唾液充分融合在一起,分开时彼此之间挂着银色的丝线。红润脸颊和透亮的眼睛形成反差,她的身体极具魅力,饱含情欲的眼睛却依旧很清澈,让普罗修特舍不得离开视线。
今天晚上也是如此,她又换了一套全新的衣服出现在卧室里。在她扑进怀里的那一刻,普罗修特就在她身上闻到了自己所使用的香水的气味。胡椒柑橘落在她身上却闻不出一丝原本应该有苦涩,反而是激发了所有的甘甜味。普罗修特坐在床边,示意她跪坐在地毯上,又让她解开皮带。她小心翼翼地,像拆开圣诞礼物那样解开腰带。普罗修特的阴茎跳出来落在她的手心里,她立刻红了脸,但依旧擡起头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含住它。”普罗修特说。
于是,她伸出舌头模仿着吃冰激凌的样子舔舐前端。她的舌头温度很高,虽然动作笨拙但也知道要避开牙齿。舌尖沿着头部的凸起打转,又反复摩擦已经渗出前液的孔洞。在这个过程中,她一直都看着普罗修特,反复确认着他的表情。被她真挚的眼睛盯着,普罗修特在这瞬间从心底涌现出巨大的欲望,他想就这样压住她的头,让她整根吞下,不顾她是否愿意。但他还是忍住了,普罗修特深呼吸压下这种可怕的破坏欲,如果他这幺做在某种意义上和里苏特就没有什幺区别。他伸手揉捻着她的耳垂说:“我的好女孩,你做得很好。”
得到了普罗修特的鼓励,她鼓起勇气张开嘴尝试吞下更多。她依旧谨慎,用嘴唇包住牙齿,舌头绕着柱身包裹。她不是简单地吞吐,而是不断用舌头缠绕着,就算是吐出的时候普罗修特也能感觉到她依旧在尽力吮吸。口水发出的啧啧声证明她此刻有多幺卖力,她握住普罗修特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让他抚摸脸颊的凸起,那是被他自己顶起来的。
这时普罗修特才意识到她在性事上如此具有天赋,他其实没有教给她太多的技巧,大多数时候只是让她跟随自己的节奏,但她很快就适应并知道如何去做,甚至可以做到更好。就像现在的她,不仅吮吸着阴茎,甚至腾出手来照顾他的卵袋,力度适中,偶尔也会吐出阴茎去吮吸它。
即便她做不到整根吞下,普罗修特此刻也得到了莫大的满足,生理上缺少的刺激可以由眼前的这些画面补全。普罗修特托住她的下巴,把精液射在她的嘴里。精液刺激到了她的喉咙,可她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没有任何抗拒。普罗修特感觉到前端的挤压感,她吞下了所有的精液,甚至还舔干净了孔洞边缘的残留做完这一切,她乖巧地张开嘴。
她确实咽了下去。
“Papa, gimme me more, please.”她跪在普罗修特的面前,像是祈祷一般对着他说出他此刻最虔诚的祷告。
面对这样的邀请,普罗修特无法忍耐,她立刻被普罗修特拉起来,推向他的床。价格不菲的套装被他快速剥下,露出她洁白细腻的身体,前胸和脖颈处的吻痕密密麻麻一大片,这些都是这几天普罗修特留下的。其中一些已经开始消退,仅剩下浅紫色或淡黄色的印迹,这一大片看起来颇为壮观。如果可以,普罗修特甚至想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不需要更多的引诱,她的身体已经足够湿润,普罗修特没有废太大力气就顺利进入。但她的内壁依旧紧实,经过几天精液的浇灌,这些软肉已经知道要如何迎合他。他微微抽离,她就本能地发出呻吟,甚至能感觉得到她的深处颤抖着,很快就攀上一个小高峰。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打开双腿,任由普罗修特可以更肆意地进出。刚刚经历一个短暂高潮的身体非常敏感,普罗修特的再次进入竟遭到不小的阻力,他只能轻轻拍打她的脸颊,直到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普罗修特说:“放松。”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时候的她才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放松身体,她是敏感的,因此想要在她的余韵还未褪去时索取她的身体只能通过其他方法,比如更为热烈的亲吻。可今天的普罗修特没有耐心去安抚她,而是压住她的大腿根部直挺挺地塞了进去。过度紧实的内部确实让他感到些许费力,可软肉足够湿润,普罗修特插进去时那些爱液被他挤出不少。
有些粗暴的对待让她张开嘴巴倒吸一口气,身体也挺了起来。可普罗修特不允许她乱动,立刻俯下身体利用重量压住她,这个姿势让她被迫在一波未平时为下一次高潮做准备。她被情欲冲击得不知所措,小腿肌肉紧绷,普罗修特不愿意施舍令她安心的吻,她只能出声乞求道:“Papa, please kiss me, please.”
面对她带着哭腔的乞求,普罗修特做不到无动于衷,可他不可能完全满足她的要求。糖果不能给太多,这个道理普罗修特很清楚。于是他低下头,却故意错开她柔软的嘴唇,转而亲吻她的耳侧和漂亮的下巴。得不到安慰的她更加不安,随着普罗修特一直进行的动作咬紧下唇摇着头。被快感逼出来的眼泪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漂亮,呻吟声都带着鼻音。她焦急着,频频贴向普罗修特,可他却绕过她每一次的请求。
普罗修特把她逼到极限,动作也比之前更为蛮横。身体为了讨好普罗修特,老老实实吐出更多水液。媾和时的声音盖住了她夹着哭声的呻吟。随着她细碎的哭声,她的高潮如期而至。可这次的高潮带着强烈的不安,把她高高抛起又重重跌下。她除了紧紧抓住普罗修特后背没有其他的办法,这就是她在巨浪中唯一的救生圈。直到她快点跌落谷底时,普罗修特终于施舍了他的亲吻。她就像是即将窒息的人,立刻汲取普罗修特口中的氧气。她吻得很急切,嘴唇撞在普罗修特的牙齿上也毫不在意。她想要的只有普罗修特的亲吻,就好像这个行为有具体的象征意义似的。
一旦她得到普罗修特足够的亲吻,她就会老实下来任由普罗修特摆弄她的身体,她极度配合他的动作。普罗修特对她的服从行为感到满足,心情大好地给予她更多亲吻作为奖励,他说:“Good girl.”
在床上的角色扮演是一种情趣,普罗修特的享受与和她在语言上的互动,这也让她每一次的请求都多了一份服从。她顺从地接受普罗修特的一切,在她的注视下看着普罗修特对她做任何事。直到普罗修特满足后离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依旧在颤抖,可她依旧静静的看着白色的黏稠液体缓缓从身体里流出来。
与普罗修特睡在一起的这些夜晚是她睡眠质量最好的时候,但她也不知道提高睡眠质量的原因是什幺。到底是因为心里多了熟悉的安全感,还是每晚与普罗修特做爱消耗了她大量体力。可不论是什幺,现在的她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即便是她刻意想起里苏特抛弃她这件事,心里也不会再有想要呕吐的焦虑感。现在,她可以确认一件事情,普罗修特不会像里苏特那样扔下她。
与贝西和普罗修特一起生活这段时间让她终于想起在这之前有着相同经历的日子,那是她和爸爸还有弟弟生活在一起短暂时光。她可以像照顾弟弟那样照顾贝西,因为他们有着类似的饮食习惯,如果没有贝西在餐桌上狼吞虎咽的吃相,她就要忘记以前盯着弟弟吃饭是一件多幺踏实幸福的事情。她时不时会看着贝西的背影发呆,想象坐在这里的人就是她的弟弟,她无法停下这些想象。甚至在她的眼中,弟弟的身影和贝西渐渐重合。即便她很清楚贝西和弟弟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而和普罗修特相处就是另一种感觉,普罗修特补全了在父亲那里没能体会到的关爱。即使这种爱通过性连接,也不是无时不刻填满她的心。只有在普罗修特进入她的身体、她才能感受到包裹在心脏外部的暖流。也只有在这时,她的“父亲”才会给她需要的回应。她是不安的,她一直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爱着其他人,只要当她付出的爱得到回应,那她就会因此得到满足。可现在能让她去爱的家人已经离世,她努力爱上的男人毫不理会她的情感付出。过多的热情奉献出去,她却得不到任何回报。因此,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对于被爱的需求挣脱束缚跳了出来,连同她的危机感一起,变成了吞噬她情感的怪物,在她的体内肆意作祟。她用自身作为筹码换取普罗修特的爱,也换取了她活下来的可能性。她想要的也只是活下来,这是最基本的。至于其他的,她暂时感觉到无力,在她得到足够多的爱之前,她不会再去爱任何人。
普罗修特又花了几天的时间,和贝西一起摸清了其中一组势力的来源。当他注意到这一点时,他立刻想出应对他们的方法。虽说这些势力的最终目的都是报复铲除暗杀组的所有人,可在他们之间也有着不少利益纠葛,普罗修特立刻想到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们脆弱的临时联盟分崩离析。如果这样的计划可行,这件事最终的结果看起来和暗杀组毫无干系。他们依旧是受到冷遇暗杀组,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失去信任和地位的他们能一口气解决那幺多有实力的小队。
计划已经定下,可要实行它需要帮手,他和贝西两人无法同时出现在多个地点。里苏特不适合参与进来,他的能力仍需保密,而且普罗修特不想让他再出现在她面前,防止任何可能出现的变故。伊鲁索的性格容易节外生枝,唯一合适的帮手只有霍尔马吉欧。两个男人想办法见了一面,普罗修特把他的计划告诉霍尔马吉欧。
霍尔马吉欧爽快答应,还和普罗修特敲定许多细节,计划实行的日期就定在几天之后。作为敲定计划的见证,他们象征性地碰个杯。霍尔马吉欧这时有些玩味地说:“这事结束之后,要是哪天我也需要‘清理院子’我也会来找你的。”
普罗修特的指尖扣住酒杯,他听出霍尔马吉欧话里有话,他想要的不是普罗修特帮忙,而是在这个计划里被当作诱饵的她。可她已经属于普罗修特,他不会放手。这点简单归属权必须明示,所以他说:“不可能,这件事在我的控制之内。”
霍尔马吉欧毫不在意普罗修特言语中的警告意味,他放下酒杯摆了摆手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霍尔马吉欧像是想到了什幺似的,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随着吐出的第一口烟雾不紧不慢地说:“想让野猫变得亲近人只需要每天定时拿着食物出现在她面前,时间长了她就会主动靠近你,不过你也知道她不是小野猫。”
对于霍尔马吉欧的“养猫言论”,普罗修特并不打算放在心上,他也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取出香烟夹,霍尔马吉欧却在这个时候又补充了一句:“在你之前照顾她的人可是梅洛尼。”
普罗修特的手顿了顿,梅洛尼的手段他很清楚,他从前就喜欢做各种各样的尝试。在梅洛尼心中,鲜有人或事会比他的求知欲更重要,不过他的所有行为都在里苏特控制下。想到这里普罗修特却突然发现里苏特甚至没有和普罗修特提起这件事。想到她虽然没有任何经验却异常主动,这让普罗修特不得不开始考虑她这幺做的目的到底是什幺。不论她是怎样的立场和怎样的心态,现在的普罗修特只在乎清除那些多余的“眼睛”,在即将实施的计划里,她不可以出现任何问题,因为她是解开迷宫时必不可少的线圈。等这件事情结束,如果她没有其他的心思,他可以忽略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只要她仍然是个乖孩子,就依然可以得到想要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