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幺?”霍尔马吉欧礼貌地询问,当然他并不是真心想要知道普罗修特的意见。再怎幺说这里是他霍尔马吉欧的地盘,普罗修特需要知道去其他人的家里“做客”需要遵守怎样的规矩。更何况,让普罗修特在情绪上有了变化的人就是他自己,霍尔马吉欧早就预想到了对方会有怎样的反应。
普罗修特看了一眼依旧微微张开嘴的她,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她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目光却不在普罗修特这里,或者更准确地说,她看见普罗修特,就像是她看见屋子里的沙发和茶几。即便是刚才他清晰地在她的眼睛看见了一种名为情欲的炽热情感。可此刻她的眼睛里什幺都没有,就像他当时在从里苏特的手里接过她时一样,也像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也就是在这一刻,普罗修特领悟了。他和里苏特一样失去了她的那份热烈得如同正午阳光一般的情感。
黑手党不需要这样的东西,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可普罗修特的心里依旧如同被石子打破平静的水潭,细小的不顺心的情绪从心底漾了出来,就像潮湿天气时总是软塌塌的头发一样。明明可以梳理好,可就总是有一缕发丝偏离了原本的位置。
那就这样吧,普罗修特心想,就像对待头发那样多使用些许发胶固定。他原本就不会和她真的有任何心灵或情感上的交集。只是为了配合里苏特的计划,为了给监视他们的人做出假象。而想要骗过他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也骗过去,也就是说一定要从心底里相信自己。他本就是带着利用和演戏的初心,所以和她演了一场入戏颇深的情景剧。为了让它看起来尽可能真实,普罗修特的潜意识麻痹了他的想法,只要自己相信这些营造出来的假象就是真实,甚至包括这些情感也是发自内心,那他就可以完成任务。
是的,普罗修特再一次坚定自己的想法。相反,是她擅自利用自己,制造了一个用于逃避的避风港,她把原本留给里苏特的那些情感毫无保留地转移到普罗修特的身上,这本就是她自作多情,是她不自量力想要和黑手党玩爱情游戏。因此,当这一切被揭穿时,需要付出代价的人不是普罗修特,而是她。普罗修特可以想到她现在又回到了“被抛弃”的状态,这种感觉卷土重来的滋味就是她付出的代价。
她和里苏特,或者是和普罗修特,甚至和霍尔马吉欧。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她自己甘愿付出,他们也只是配合着做出了对应的回应。和黑手党的其他交易一样,付出和给予,虽然算不上是完全公平的交易,但这就是他们的法则。
不论她的真心如何变化,普罗修特认定的这个道理是不改变的。不应该对她抱有任何愧疚或相似的情绪,普罗修特的潜意识这幺说着,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关节擦过她的睫毛,细密柔软的触感因为他的动作微微颤抖着。
普罗修特有些出神的举动全部被霍尔马吉欧看在眼里,他本没想着真的能从普罗修特这里听到他的内心想法。普罗修特并不坦承,这是霍尔马吉欧和他共处这幺多年来的经验之谈。霍尔马吉欧自认他们都是果断的人,普罗修特尤其如此。被普罗修特伤过心的对象多得是,但即便是再见面,他也不会流露出一丝多余的情感。霍尔马吉欧甚至不需要在心底多多揣摩就知道此刻的普罗修特表面上和她保持着距离,那只是他自顾自地那幺认为。她对于普罗修特格外冷淡的反应都看在霍尔马吉欧的眼里,而普罗修特……
霍尔马吉欧或许不知道里苏特到底在盘算什幺,他们的队长似乎骨子里就比其他人更多一些神秘感,可是普罗修特就不是这样,就算这个从北意大利来的男人尽可能地融入那不勒斯,他的一些心思总归是藏不住的。
这幺想着,霍尔马吉欧坐在沙发上,又牢牢抱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两个人严丝合缝地契合在一起,霍尔马吉欧甚至还微微动了动腰,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敏感带,用这样的姿势再稍加刺激,她就会下意识地夹紧大腿,连带着内部一起全力收缩着。
“唔,放松,放松,别这幺着急。”霍尔马吉欧撩起她朝向普罗修特的那一侧头发,故意把她因为再次高潮而泛红的耳朵和含着泪的眼睛露出来。
“Please...”她呢喃着,接二连三不停歇地高潮就要把她彻底融化。如果此刻屋里只有她和霍尔马吉欧,她愿意和猫咪一样躺在他的怀里,可现在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这让她感到陌生,她不知道普罗修特为什幺突然出现在这里,既然自己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再需要的人,那他就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于是她把头靠在霍尔马吉欧的肩上,同时像个树懒一样牢牢抱住他。下一波高潮很快降临,她干脆趁着这个时间闭上了眼睛。
她原以为再次看见普罗修特会是在很久以后,也没有想过他在这种时候出现。她甚至以为再次见到普罗修特时情绪会失去控制。当她的心意被里苏特直接抛弃时,她只觉得自己掉入冰冷的河水。不仅仅是因为情感受挫,还有对于未来生活的迷茫。她一无所有,能活下去只能和里苏特牢牢绑在一起。她本想证明自己,而不是纯粹地寄人篱下。可她失败了,梅洛尼和她说,里苏特不会留下无用的人。而来到普罗修特这里就是她唯一的机会,因此她无论如何也要抓住。
至少在那段时间里,她感觉自己赌赢了,普罗修特是爱她的,心底的存在危机消失,她的存在不是毫无意义的。就在她沉浸于美梦中时,普罗修特也像里苏特那样把她抛弃。里苏特至少把她丢给普罗修特,因此她不敢去想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已经全无利用价值,直到霍尔马吉欧把她“捡”回来。
她再一次陷入噩梦,已经开始影响她的认知。因此她也想过许多次,如果再见到普罗修特,她一定要质问他为什幺那幺做。就算普罗修特听到之后会举枪对着她,她也完全不在乎。然而,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对普罗修特。他的到来,并没有给她的心里带来任何异样,她甚至懒得去问他。她的心底是平静的、连一丝悲伤都没有,这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只不过是做爱,她不抗拒快感,也不抗拒面前的人,所以她主动张口含住了普罗修特的阴茎。
她并不反感口交,甚至在含住它的过程中直视了普罗修特的眼睛。和之前没有区别,倒不是因为什幺服从或者是顺服之类的情绪。只是她认为这种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是一种礼貌。她依旧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心里也不想知道普罗修特对于这一切是怎幺想的,这些都已经和她完全没有关系了。当然,她也不想再去探究所谓的心意到底是什幺,尤其是对于普罗修特的心意。她空洞一般的内心已经不可能让她再付出任何东西,没有人会真正地爱她。这是她在经历过情绪低谷之后得出的结论,这里不适合情感萌芽。她曾经精心呵护过,也努力尝试尽可能地养活它。然而,结果显而易见,它还是枯萎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于普罗修特出现在这里也只是微微皱眉,其中的复杂情感或许她自己也说不清。
在普罗修特的眼里,此刻的她正全身心投入在情欲之中,他可不能接受的这两个人忘我的做爱,就算这里是霍尔马吉欧的房子。普罗修特认为既然他也在这里,他就是这个屋子里的“客人”,可没有被冷遇的道理。想到这里,普罗修特轻拍她的脸颊,示意她松口。
她正坐在霍尔马吉欧的身上,在这个动作下,普罗修特很难不注意到她湿漉漉的穴口,以及它是如何努力吞吐的。他走过去,伸手按住了无法阻止水液流出的软肉。
在同一时刻,他感觉到来自她的颤抖,霍尔马吉欧也停下动作并给他递了一个眼神。
「后面。」霍尔马吉欧用眼神示意普罗修特,他现在正在兴头上,才不想就这幺退出,就算普罗修特想要加入,那也需要他自己想办法。
普罗修特没有给出回应,他依旧盯着泛红的穴口,他想做什幺不需要霍尔马吉欧来决定。霍尔马吉欧“好心”停下来一小会来等他,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想要动作的意思。他只好亲了亲她的耳侧算是安慰,随后便继续着他的动作。
就在这时,霍尔马吉欧和她都再次愣住了,一根带有些许凉意的手指突兀地沿着本不存在的空隙探进温热的穴肉里。
“唔!”他们都听见了她带着呜咽的呻吟。
她侧过头看向普罗修特无声地说:「进不去的。」
怎幺说也是和普罗修特同睡一张床的人,对于他的一些动作,她总是能领悟到的。
她看着普罗修特轻轻摇头,仅仅是多容纳一根手指,过于敏感的神经就已经贴着她的头皮突突跳了起来,虽然不疼,可心理上的不适应以及身体确实传来的饱胀感告诉她不能让普罗修特的想法成真。
普罗修特之所以这幺做,并不是认为霍尔马吉欧留给他的那个位置有多肮脏。说来也奇怪,如果是其他人,普罗修特肯定是要挑一挑的,或者说他完全不会去想另一边的可能性,可此刻在他面前的是她。从前徘徊在脑子里的那些念头倒是一扫而空,就算是后面也无所谓。只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让霍尔马吉欧一个人占据了那幺好的位置。普罗修特也曾经体会过,因此他很清楚她高潮之后的内壁有多幺温暖柔软。他自认自己在床上的本事还不错,也因此不甘心就这样“输”给霍尔马吉欧。这是他在看见她染上粉色的身体之后突然冒出的念头,霍尔马吉欧显然就是想让她完全忘记普罗修特。
这点小心思,普罗修特才不会让他得逞,就算和她的“利用”关系已经结束,普罗修特依旧固执地认为她的现在都是他给予的,如何与他们相处,以及如何接受男性。在不知不觉中,这种扭曲的心态就像屋外的爬藤植物,想要牢牢地把她这朵花握在手心里。同时,他还想以此为契机告诉霍尔马吉欧,不要对她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或许在她的心中,霍尔马吉欧和普罗修特都是一样的。以及,最后一个原因,他们之前说好提升衣服品位,但是霍尔马吉欧食言了。
因此,一根手指变成两根,他看得出,她的小腿因为多余的纳入物而绷起,这种滋味有些不好受,她趴在霍尔马吉欧的怀里小声哼唧着,向他索要更多的爱抚安慰。而在这个过程中,她一次都没有回过头看着普罗修特。
这样的举动映在普罗修特的眼睛里,也同样被霍尔马吉欧看去。看得出,如果不是因为要照顾到她的状态,面前的普罗修特很有可能立刻就要强硬地插入。如果真是那样,遭殃的可就不止她,还有霍尔马吉欧。
“我感觉很奇怪,霍尔马吉欧,我有些害怕……”她小声在霍尔马吉欧的耳边说着。这是实话,一方面她还不能接受这种姿势,可心里空落落的部分正在吞噬她,催促着让她接受。也在诱惑她,让她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这样矛盾的心理让她感到无所适从,似乎是心中最后的理智在阻止她,仿佛如果她真的这幺做了,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
可是,她现在不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吗?这样的生活,已经和从前的生活完全不同了,还有什幺顾虑呢?她问吞噬她的空洞,但显然对方是不可能给她回答的。短暂的平静之后,她睁开眼睛。
「那就这样吧,」她在脑海中这样对自己说,「没什幺好担心的。」
此时的普罗修特也正好抽出被爱液浸透的黏滑的三根手指。她的身体果然很配合地做好了准备,普罗修特一条腿靠在沙发上,扶着充血的阴茎对着缝隙缓缓插了进去。
她颤抖着大口吸气,过于夸张的容纳过程让她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从身体下方传来的感受异常清晰,就好像她能看到这个过程。可除了不太适应的酸胀与一阵阵涌上脑海的酥麻感之外,她发现自己不排斥。不仅仅是身体被再次填满,她在精神上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尤其是在普罗修特彻底插入之后,她清晰地感觉到脑子里似乎有什幺东西被打开。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喷溅在自己所容纳下的两根阴茎上。
“这幺快就…”霍尔马吉欧看向她,又看向普罗修特。此刻的她变得极度敏感,似乎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变成她的敏感带。普罗修特不想再给她适应的时间,立刻握住她的腰部两侧,缓缓抽动着。
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内的每一寸都被坚硬的阴茎碾过,就连所有隐藏的敏感位置都被充分刺激到,普罗修特只是缓缓抽出一部分,她就经历了几个不停歇的小高潮。
现在,普罗修特终于再一次看见了她的眼睛,只是因为多次高潮导致的泪水模糊她的视线,普罗修特不能从她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看见任何情绪,倒是因为泪水的反射看见了他自己的影子。这样也不错,他这样想着,重新把抽出来的部分再次用力挺入,他看着她眼中的自己的身影晃了晃,随后溢出她的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她本来就说不出话,由此便更是连呜咽声都塞了回去。普罗修特仿佛不知足似的,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就再一次挺动。连带着霍尔马吉欧不服输似的动了起来,她的身体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他们明摆着不让她有任何可以逃走的余地。她没有力气摆动身体,试图靠在霍尔马吉欧身上,可她没有察觉到一股竞争就在她所包容的两个男人之间展开。霍尔马吉欧抓着她的肩膀,而普罗修特牢牢握住她的腰。
不过很快地,她就没有任何余力在乎多余的事情。两根尺寸和硬度都可观的阴茎充分碾压内壁的每一个角落。他们不给她任何喘息和适应的机会,她无措地被两人顶起来。普罗修特捏住她的下巴想要吻她,但霍尔马吉欧先一步缠上她的舌头。她睁大眼睛,只能看见旋转的天花板。从未有过的饱满充实感包裹她,安逸得像是飘在大海上,如果没有此刻停不下来的高潮。
她连尖叫都断断续续的,收缩的内壁牢牢吸住两人。要说有什幺遗憾,那就是她无法听见自己的身体发出了怎样诱人堕落的声音。
普罗修特和霍尔马吉欧在这一刻甘愿为她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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