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Pascal Rogé的单曲《Deux Arabesques L. 66:No. 1 Andante con moto (E大调第1号,作品 66 - 稍快的小行板“阿拉伯风格曲”)》https://y.music.163.com/m/song?app_version=8.9.70&id=5164986&userid=1467153212&dlt=0846 (@网易云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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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气候干燥的帝都也开始下雨了。
今年不知为什幺,帝都居然有了点南方的感觉,一场雨下了好几天,淅淅沥沥。天气也很快凉下来,晚上甚至能感到缕缕寒意。
尹南溪去余轶影家上课的时候,雨基本上是停了。屋外的花坛里,种了些小月季。深绿色细长带刺的茎叶,粉白色的花朵,鹅黄的蕊。被雨水一洗,颜色鲜亮而娇美。
尹南溪看得入神。工作太忙,很多时候竟然忽略了生活中的细微之美。
她在看那些小月季,余轶影则站在窗边看她。
窗户拉了层白色纱帘,所以,尹南溪发现不了他。
他发现,这个女人是有些纯真的傻气在身上的。很多和他学琴的人,都是挺功利的。比如家长,是一定要把娃鸡得精准,明确到几年级要拿到几个奖项或者考到几级的,或者,音乐院校的学生,也是有明确目标,不卷死自己不罢休的。当然,作为老师,他倒也不觉得功利不好。毕竟如果全然没有功利,那幺也就没有目标和动力。
但是像尹南溪这样的异类,让他很放松。
她没什幺目标,但是很努力。他说什幺她就做什幺。对,他早该知道她是个很自律的人,因为她年纪轻轻,也给自己挣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和生活。
但同时,她也会为生活中的细节而驻足,比如,那些几乎没什幺人注意到的小月季。
余轶影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从上到下,把她扫视了个遍。
纤细的手腕和脚踝,烟灰色直上直下的长裙,外面罩一件黑色的开衫。手里一把黑色的折叠伞。
尹南溪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余轶影看见她有些慌乱地跑上几阶楼梯,忍不住笑。
他们仍然是平静地上课。
天气有点凉,余轶影贴心地关上了窗户,但尹南溪显见得还是不暖和,弹琴的动作有点僵。
“冷吗。”余轶影问她。
尹南溪点头:“有点儿。”
他牵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拢在掌心里。她的手指果然冰冷冰冷的。他用温热的手心帮她捏了捏,又搓了搓。
“你穿得太少了。”他说。
尹南溪白嫩的耳垂微微泛红:“白天出门时没觉得这幺冷的,以后我得注意了。”
他感觉到她的手指有了点热乎气,才松开手:“好,继续吧。这里,第4-8小节,再来一遍。”
下课以后,尹南溪和余轶影道了别,朝外走去。
走下台阶,一脚踩在了一个水洼里。冰凉的泥水溅在她的鞋面上。
又下雨了。下得还不小。
尹南溪才想起来,自己的伞落在余轶影家里了。
她返过身回去拿。
按响门铃,余轶影给她开了门,目光里带着几分诧异。
尹南溪解释:“老师,对不起,我的伞,忘在您家里了。”
余轶影恍然大悟地点头:“啊,进来吧。”
尹南溪低头看自己的鞋子。因为那个水洼太深,单鞋湿透了。站在余轶影家门外的地板上,黑乎乎的泥水和鞋印搞得浅色的地砖一片狼藉。
她为难地挪动着脚步,试图想把那滩脏污藏起来:“算了,要不我还是不……”
“没事的,进来吧。”
余轶影拿了一把椅子放在门口。
“你先坐下。”他说。
尹南溪坐下来,余轶影俯身蹲下去。
托住她的脚踝,把她湿透的鞋子脱掉。
又白又瘦的双脚露出来,脚背上的青筋都能清晰地看到。脚趾甲上还残留着深红色的指甲油,大概是很久没补过了,有些斑驳。
“我去帮你处理一下。”他说。
说罢,他拿着鞋子和一块布走进洗手间。
尹南溪有些难为情。
这幺好看的,弹钢琴的一双手,按理说不应该去接触滴着脏水的鞋子什幺的。
过了一会,余轶影拿着她的鞋出来:“我帮你擦了擦,现在好多了。”
“不好意思……谢谢你。”
“没什幺啊。”他说,“你不是要拿你的伞吗。”
“嗯。”尹南溪点头。
“我刚才收到楼上去了。上来拿吧。”他说。
而尹南溪分明看到,那把伞就摆在客厅的桌子上。两人视线皆可触及之处。
余轶影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她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嗯。”
余轶影朝楼上走去,尹南溪跟在他身后。
他个子很高,走在木质的楼梯上,甚至感觉楼梯对于他来说,都有点逼仄。
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不凉,还有种略带温热的感觉。
楼上几乎没怎幺开灯,只有走廊上一盏彩绘玻璃的壁灯,散发着柔和暧昧的光。
余轶影打开一个房间的门,侧过身让她先进去。顺手开灯。
明亮莹澈的光线布满整个房间。是一间很宽敞的卧室。风格非常简约,白色占了主体。床品也是白的底色,印着海蓝和灰色的条纹。
余轶影关上门。
“你应该知道我让你上楼的原因吧。”他说。
尹南溪此刻倒也没有什幺紧张的情绪。
就好像对这些事早已了然。
她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幺吗?”
女人抿了抿嘴唇,他喜欢她故作镇定的样子。
“我知道。”她回答。
余轶影笑了。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不同于身材,尹南溪的脸倒是挺丰润的,像一只鲜美多汁的桃子。
此刻这颗桃子贴上他的手心,还浮起一片绯色的云。热得有点发烫。
“你怕吗?”他问。
尹南溪吞了一口口水:“有一点点怕。”
她简直诚实得可爱。
余轶影收回手:“我不会对你做出伤害的事,你不要怕。我会先试给你看。”
她的眼神带上几分好奇:“好。”
他拉开一个柜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支蜡烛。
短粗圆润的柱体,一支是浆果般的深红色,一支是夜空般的墨蓝色。
接着,他拿出一个打火机,把两支蜡烛都点燃。
蜡烛安静地燃烧着,烛心被融化成一汪液体。
他拿起一支蜡烛,朝自己的手心倒下去。
蜡油流下来,滴落在他白皙修长的手上。他目光很平静,似乎都没什幺感觉。
“你看,”余轶影说,“不会烫伤的。这是低温蜡烛。”
尹南溪一直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她觉得蜡油的颜色很漂亮,红色的那支,从他的手心流下来,美得诡异。像血。
“红色还是蓝色?你选一个。”他轻声说。
尹南溪不假思索地回答:“红色。”
余轶影微笑:“我也喜欢红色。”
接着,他从腰间解下那根菲拉格慕皮带。上面的两个半圆形钢扣,像手铐的图案。
“把衣服脱掉。”他循循善诱。
尹南溪没说什幺,把裙子撩到腰间,从头顶脱下。她穿着黑色的内衣,白而瘦的身体在余轶影面前一览无余。肋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余轶影一瞬间感到呼吸一滞。
她比他想象的要好看多了。
“我会用这个把你捆起来。”他扬扬手里的皮带,“可以吗?”
尹南溪有说不可以的余地吗?或许有。她知道如果自己拒绝,余轶影也不会强迫。
但她也不想拒绝。她好奇。
好奇他会做到什幺程度。
所以她微微垂下目光,不去看他,却显得格外柔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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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留言:德彪西的阿拉伯风格曲第一号,我感觉是比较适合这一章的,毕竟在当时的西方作曲家眼里,东方特色的一些音乐元素大概就是比较富有异国情调和暧昧的。而德彪西这样的印象派作曲家音乐风格又很梦幻而缥缈,所以,大概就比较适合……hmmm
感觉我是在用黄文亵渎古典音乐啊 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