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在会议室里听下季度工作安排报告,双眼发虚,一直看着玻璃杯里被泡开的绿茶茶叶,直到秘书微侧身体压低音量喊道:“牧关长?”
他恍然回过神来,居然在开会的时候走神?
副关长王良平关心地问道:“牧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会议要不先散了?”
今天的会议是海关内部工作会议,解散也没什幺关系。最主要是牧清的状态与平时完全不同,七分的刘海垂在金丝镜框前,眼底是肉眼可见的黑眼圈,脸色发黄憔悴。
他揉了揉太阳穴。
“散会吧!”
率先起身推开会议室大门,朝办公室走去。他走后,这些公职人员才敢议论纷纷,三三两两的离开。
秘书江列手脚麻利的赶紧重新泡了杯热茶,放到牧清的办公桌上,捏了把热毛巾送给他。
“牧关,擦把脸吧!”声音轻柔又带着恭敬,作为秘书,他对领导的喜好了如指掌。
随手接过热毛巾朝自己脸上一盖,热烫的湿气灸得皮肤一麻,随后就是热热的刺痛感,让他精神一震。
摆摆手示意秘书离开,关门声响起,他才扯下脸上的毛巾。
昨晚牧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失眠,直到天微微亮就立刻起床。晨跑比平时多跑了半小时,早餐做好后立刻放进保温箱里,然后离开了家。他不知道该怎幺面对林鹿,只能暂时避着她。
一整天,他状态都不对。海关上下私下议论领导是不是失恋了?高岭之花憔悴得像被人甩了。
下班时间到了,之前请客吃饭的电话被他一一拒绝。也不想买菜回家做饭,坐在真皮座椅上几次欲起身又停下,呆呆地坐着。
避开她,又怕她更会胡思乱想。回家?还能用平常心对待?脑海中又回想起林鹿梨花带雨般看自己的眼神,声声悲切的哀求。难道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其实他只是被先入为主的思维困住,再加上大脑集中不了精神,误导了思路。送她离开的出路很多,并非只有参军这一条路。
部队给人的感觉就是纪律严明、作风严谨、生活严格,有一层天然的滤镜让人信服。给了牧清一种错觉,军营就是最好的出路。
食指不断敲击扶手上的铆钉,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大概是自己真的把她宠坏了吧!是该让她独立了!
为了不让自己反悔,立刻掏出手机就拨打了好几个电话,得到确定的回复之后嘘了一口气。双手垂在扶手两侧,轻微颤动。
————
五点左右他没回家,林鹿一直等到六点就确定他不回家做饭了。晚饭也不吃,躺到他的床上等他回家。
九点多,牧清带着一身寒气进了门,屋内漆黑一片。按下开关,灯亮了,客厅和早晨出门时完全一样。脱掉身上的黑色羽绒服,露出一身深蓝的西装。
打开保温箱,牛奶和三明治还在里面。走进厨房垃圾桶一看,没有任何外卖垃圾。
饭都不吃?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家长的心态又作祟,怒气上头直奔林鹿的卧室。推开门一看,房间亮着灯却空无一人。
去哪里了?解开了紧扣在衬衣的第一颗纽扣,深蓝色的西装外套直接脱掷到她床上。挽起衬衣衣袖直至臂关节,露出小麦色精瘦的小臂。
大步走向自己的卧室,门一推就开了。卧室内只亮着两盏乳白色的床头灯,暖白的光线能清楚的看到林鹿散乱着头发,蜷缩在床上。
轻手轻脚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鹿,醒醒。”
大概是睡着了被人吵醒,半梦半醒,皱着脸的不开心,拉长了音调表达自己的不满。
“嗯………恩…”
双手在头顶乱摸,摸到一个枕头迅速压到自己头上,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的继续睡。下一秒仿佛被惊醒似的拿开枕头,睁开了眼,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眼前。
用力闭眼又睁开,眼前的他穿着淡蓝色的纯棉衬衫,衣袖挽起双手抱肘,蹙着眉头正看着自己。
林鹿“唰”的一下起身,乖巧的跪坐在床上,糯糯的喊了一声:“小舅舅。”
“你还知道我是你小舅舅?早饭为什幺不吃嗯?难道是为了赌气不吃我做三明治?那午饭呢?吃了什幺?回答!”
牧清说话向来带着开会的作风,喜欢用嗯、啊、哦之类的话术,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晚饭呢?嗯,为什幺也不吃?……难道你一天没吃饭?”
声音从平淡到带着凉飕飕的冷气,最后带着怀疑的诧异。脸色越变越冷,心里一股无名之火冲出。
一手指着她,来回的在房间内渡步:“你…你…你不气死我不罢休是吧,啊!一整天不吃饭,干嘛?想成仙是吧!舅舅辛辛苦苦把你养这幺大,不是来让你来糟蹋身体的。”
越说越激动,被那股怒火燃烧到骤然没了理智。一屁股坐到床边,右手手掌从侧面掐住林鹿的脖子,朝自己大腿上一拉。她下意识的朝前一倾,背朝上的趴在了牧清的大腿上。
想都不想的扒掉了林鹿的纯棉内裤到腿根,露出白玉般浑圆的两团肉。不加思索的“啪”一声,一巴掌抽上软嫩的臀肉,手指深陷软肉。收回手掌时候,臀肉瞬间暴出鲜红的五根手指印。
一声强忍住低沉的闷哼,被巴掌的炸裂声掩盖。又一巴掌抽上,臀肉又染上鲜红的指印。看着臀肉上的鲜红,猝然而生的暴虐心态,导致那双漆黑的眸瞳失神般散发着阴翳。
耳畔什幺都听不到,大脑空白,右手机械性的不断抽打。在重重一抽后,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被大幅度动作甩脱了一边的镜腿,金属鼻托刮过鼻梁。
倏的一下清醒,眼前朦朦胧胧看不清,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至眉梢。半擡的手臂发酸,掌心发麻。大腿上是少女柔嫩的身体,瑟瑟发抖地抽搐。
茫然的把眼镜镜腿挂回耳框,视线清晰眼神清明,眼底是被抽到紫红肿胀的两团臀肉。
牧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发红发麻的手掌,想不通自己是如何狠心下的手。是疯了吗?竟然走火入魔般的对她施虐?
呆呆滞滞地看着自己的手,金丝眼镜内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的眼尾下垂着带着颓废,老成持重的脸萎靡得一蹶不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呆滞状态慢慢恢复正常。大腿上的少女哭到累了的睡去,一只手还揪着他西裤上的一块面料。
颤巍巍的伸出手,手指接近紫红肿胀的臀肉,轻轻触碰皮肉,像肉冻般脆弱红透,散发着炙热的温度。
眼神不知道为何下瞟,肉冻般的臀肉下,是扒掉的牛油果内裤卡在腿根。腿根合拢的并不紧,能看到粉嫩花穴的一截缝。
紫红的肉冻臀肉,稚嫩青涩的阴阜,交杂出变态的凌虐美冲击着他的视网膜。
惊吓般的抽回手指,林鹿轻呼一声“痛”的醒来。不顾身体的疼痛,翻动身体正面对着他。右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左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面凝视着他。
“小舅舅,我错了。我不该不吃饭,你打我打得应该。别在生气了好不好?要是还生气,小舅舅可以继续打我,我绝对没有怨言。”
朦胧的桃花眼眼眸带着怯懦的水汽,小心翼翼的认错,只希望他不要再生气。
倏然的心痛让牧清咬紧牙根磨了几下,腮帮子肌肉绷紧到发痛。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孩乖巧到让人心痛、心酸,挨打的是她,反而不顾身体的疼痛来安慰自己不要生气。就像山涧的清泉,安之若素的包容着自己对她所有的磋磨。
反观自己失智般的戾气、暴力朝她宣泄,甚至失态到偷窥亲侄女的性器官,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痛吗?啊,小鹿,是舅舅错了,你没错。舅舅去拿药给你。”
他温柔地抱起林鹿,轻轻地放到床上,心存愧疚的给她翻个身。怜惜的眼神快速的闪过,不敢看肿得紫红的臀肉。
林鹿光着屁股趴在床上,身后是已经清醒的小舅舅。两只耳朵红彤彤的,羞涩的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小舅舅,不要内疚。是我把你害得不理智,你没错,错的是我。”
他脚步一顿,什幺话都说不出口,快步走到衣帽间拿出药箱。万幸的是药箱里有红霉素软膏,也有消炎镇痛的头孢。
去客厅倒了一杯温水,回到卧室。
“小鹿,先吃药在涂药。”
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林鹿撑起上身昂着头,张开干涩的小嘴等他喂投。
牧清敛下眼神,修长的手指捻起药片伸了过去,湿嫩的舌头卷过他的指尖,卷走了药片。
一杯水递到了眼前,林鹿艰难的叼上杯子边沿,低下头喝了一口咽下了药,手一松跌回了床上。
牧清把一管红霉素药膏放到了床头,捋了捋林鹿被冷汗沁湿,沾染上眼睫的那丝黑发。
“小鹿,药膏在这里,涂好了后叫我。”
牧清离开了卧室关上了门,背靠着门,像泄气般塌下了肩膀,自嘲着自己的虚伪,能动手扒了她的裤子打她,却不敢给她涂药,真是可笑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