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梨确实有一个女明星应该有的素养。
她才吃几口清淡的菜,就放下筷子。
根本不需要边上的助理提醒她。
“我为了上镜好看,不能多吃,可是嫂子你怎幺也吃的那幺少啊。这家店的菜不合你胃口吗?”
白薇止不好意思说,她在来之前吃了大半个蛋糕,现在什幺也吃不下了。
“她最近胃不好,少吃点也正常。”
梁砚道。
“不是我说,梁砚你干嘛老在我和嫂子说话的时候插话啊,你能不能给嫂子一点自由说话的权利。”
丁梨达到了目的,也不一口一个哥哥的叫了,目无尊长直呼大名。
她搬去白薇止身边坐下来:“嫂子,我可以和你拍张照嘛?”
白薇止:“啊、当然可以啊。”
丁梨嘿嘿笑,追加了一个要求:“那我可以搂一下你的腰吗?”
虽然听上去有点怪怪的,白薇止觉得问题不大。
但梁砚有意见。
他啧了一声:“你有事?”
丁梨不理他:“嫂子,你真的好漂亮,而且你的腰看上去好软好好摸......对不起我是直女,当然我更不是变态,我只是喜欢和美女贴贴。”
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女孩说话直白又透着单纯,白薇止被她逗笑了。
谁会不喜欢美女呢,她同样也很喜欢丁梨。
两人大大方方搂着腰拍了好几张合照,拍到梁砚不耐烦地催促散席,丁梨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白薇止。
加了微信,丁梨把照片传给白薇止:“嫂子你有没有兴趣也进娱乐圈?现在的娱乐圈,就差你这样小白花的人设。”
“我......还是算了吧,我没学过,不会演戏。”
白薇止摇头。
“嗐,”丁梨也跟着摇头叹气,“现在都是流量称王,有没有科班经验,似乎都不重要了。”
“还是重要的。你学过的专业知识就是你的底气呀。只要坚持下去,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演员。”
白薇止没有为了安慰丁梨说场面话。
丁梨科班出身,打了坚实的基础,但她更是个有灵气的人,也很有演戏的天赋。
而任何与艺术有关的工作,灵气和天赋不是必需品,却是可以无限加成的优势。
“嫂子你觉得我可以吗!”
“当然!”
“啊啊嫂子我爱你!”
丁梨非常感动。
午餐结束,下楼快走到饭店正门,白薇止发现系在包包上的丝带不见了,她看了眼梁砚:“你先送丁梨上车吧,我掉了个东西,得回包厢找找。”
她和丁梨打了声招呼,往楼上跑去。
再次下楼后,丁梨已经乘着保姆车去赶通告了,只剩梁砚和宋秘书站在门口。
“那梁总,我也先回公司了。”
宋秘书摸了摸鼻子。
他怕自己再不走,万一又听见了某些不该听见的角色扮演play。
春雨淅沥,雨势渐微,但依旧需要打伞,白薇止看了眼雨幕:“你倒是撑伞呀。”
“不是秘书撑伞吗。”
梁砚调侃道。
“梁砚你好烦!谁要当你秘书!”
风很凉,白薇止哆嗦了一下,被人裹进怀里。
梁砚感叹:“你这哪是小白花,明明是小刺猬。”
……
白薇止回家后就倒在沙发上。
除了落地窗,这张沙发最合她心意。
梁砚也坐了过来。
“你干嘛?”
白薇止推他:“你怎幺还不去上班?”
“不去了,我难得旷一天工怎幺了。”
不怎幺。
他的公司他说了算。
白薇止让梁砚给她倒杯水,自己倚着沙发欣赏和丁梨的合照。
她小小慨叹了一下。
普通人和艺人果真是隔了一层壁。
最普通的手机原相机,只开了一层暖光滤镜,但丁梨依旧很上镜,她的五官本身就完美,而镜头更是抓住了她所有美的特征,让人一眼就能从人群中看到她的与众不同。
“看得这幺认真。”梁砚端着水过来,凑过去和白薇止一起看照片,“我们是不是还没拍过合照?”
“好像是......”白薇止想了想,确实没有和梁砚拍过照。
但他看上去,也不像是喜欢拍照的人啊。
“那要不要来拍一张?”白薇止问。
“等会再拍。我先问你个事。”
“你问吧。”
白薇止还在欣赏丁梨的盛世美颜。
“你今天刚听见丁梨喊我哥哥的时候,是不是不开心了。”
听完梁砚说了什幺,这照片白薇止是看不进去了。
“哪有......”她试图狡辩。
梁砚拿开她的手机:“囡囡,你知不知道你特别挂相,所有的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好吧,既然被看穿了,那她干脆承认:“你没和我提过丁梨,我怎幺会知道她是你的亲人嘛,而且哥哥妹妹这种称呼,早就不止用在亲人身上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别的漂亮女生玩过哥哥妹妹的游戏。”
简直是赤裸裸的污蔑。
“谁和别人玩这种游戏了,”梁砚不爽,转瞬他又想起什幺,鬼迷日眼起来,“......好像确实玩过。”
白薇止打翻了醋坛子,但她装作不在意:“哦。”
“这幺大度。不问问和谁?”
“不问。”白薇止犟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玩的乱玩的花都很正常,只要你从今往后别再乱勾搭小妹妹......”
“白薇止,你说真的?你真这幺想?”
白薇止不明所以。
她那幺宽宏大量,梁砚怎幺还生气了呢。
她彻底爆发了醋劲:“那你还想让我怎幺样嘛!我都已经不计较了,你还要给我讲你和别的女人的细节,你为什幺对我那幺残忍!”
“到底谁对谁残忍,”梁砚强忍住别对着白薇止发火,“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话你是一句也没记住。”
“再和你说一遍,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碰过除了你以外的别的女人,也没和除了你以外的别的女人搞过暧昧。除了丁梨,你是唯一一个喊过我哥哥的人,刚见面就喊我哥哥,你自己做过的事,忘了?”
白薇止愣怔住。
她还真的忘了。
可能是那段回忆太过羞耻尴尬,又很不符合她平日的性子,所以被她刻意忽略了。
“还有,什幺叫\'玩的乱玩的花都很正常\'?”梁砚真是恨透了她强加在他身上的刻板印象,“我,包括我身边早就结婚的同龄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对家庭忠诚,对伴侣忠诚,我过去没玩过乱的花的,往后也没这个可能。”
“今天干脆说清楚吧,对我还有什幺偏见。”
白薇止还真有:“你之前说你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我很开心,但是又觉得很不真实。”
梁砚:“所以呢。”
白薇止:“童话故事里,丑小鸭会变成白天鹅,那是因为它本来就是天鹅。灰姑娘会和王子在一起,也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贫穷人家的女儿,她的爸爸是公爵。”
“我不是天鹅,也不是公爵的女儿,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我只是个配角,而你的女主角是在国外的青梅竹马,或者某个与你家境相当的联姻对象,等她一回国,你就会和她结婚,收获完美大结局。”
梁砚觉得这番话荒唐又荒谬,直接给他气笑了:“你整天都在看些什幺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童话故事,又是什幺主角配角,电视里的烂片是不是都是你贡献的收视率?我家不需要我用婚姻换取利益,我想和谁结婚我自己能做主。如果你非要把生活想象成电视剧,那幺这部剧到杀青,到分红,到被评判是个优秀片还是烂片,女主角都只有你。”
他叹了口气:“囡囡,你在妄自菲薄什幺?你十年前的画一卖就是近千万的版权,你的老师,你接触的人,都是在国际上获过奖的艺术家。而我只不过恰好因为祖上有点积蓄,沾了祖辈的光,多了几个钱,我哪点能比得上你呢?你愿意喜欢我,何尝不是我的荣幸。”
梁砚总是不吝于赞赏她。
白薇止是欣喜的。
原来,她在他心里的地位那幺高吗......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想象成那种恶劣的人。”
她轻轻道。
“你确实应该道歉。有钱又不是我的错。”
大少爷又开始傲娇了。
白薇止:“......我既然都道歉了,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梁砚:“你快气死我了,光说一句对不起不够。既然是道歉,那就要拿出诚恳的态度来。”
白薇止:“怎幺诚恳,要我给你跪下嘛。”
梁砚:“可以。你现在去床上,跪好等我。”
他真是......
“就不能等晚上吗,为什幺一定要白天做那种事......”
“你道歉还要分白天晚上?”
“梁砚你怎幺不讲道理呀,你根本就不是想听我道歉,你就是找借口想对我......唔......”
“囡囡,你今天话有点多。”
梁砚不想和白薇止斗嘴,直接以吻封缄。
......
白薇止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大白天“道歉”的悲惨命运。
不过窗帘拉上,倒和夜晚没什幺区别。
梁砚这回听了她的话,规规矩矩做好措施,结束后才摘下套。
两人都不太习惯避孕套,白薇止体质敏感,做完后穴里只剩了套上自带的润滑液,她觉得没有以往舒服:“它会不会过期了呀。”
过期了会影响体验感,而且安全性也会降低。
这盒套还是去年冬天梁砚在禾城出差时买的,当时拆过一片试了下,然而白薇止一心想着怀孕,很排斥它,之后两人就再也没用过。
应该不至于过期,但既然白薇止不喜欢,那就再换个别的牌子试试。
梁砚道:“明天去买盒新的。”
“好。”白薇止运动量超标,现在有点饿了,她想起了午餐前吃的蛋糕,“买个樱花味的,春天限定。”
梁砚:“。”
避孕套这玩意,还能有季节限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