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搭上酥胸上的手背,乖乖睡着,乖乖感受,一丝丝、一寸寸、被爱着的感觉。
也喜欢三哥这幺抚。可每回三哥抚完都忍不住要再抵她一顿。
仇喜良不会。
好像欲望可以任由他掌控。
“湿了?小妖妇,这样也会湿?”他的手掠过柔软小腹,在下面摸到一片湿茵。
“嘤、阿仇太温柔了,人家喜欢……”她迷糊呢喃。
他吻了吻她的眉角,继续揉向娇臀。
原来人类如此容易被撩动情欲。
仅仅抚摸也可以让她如此享受。
魅魔不同,他们只需要性器交碰,甚至连亲吻都不必要,随时随地可唤醒欲根,雄性魅魔修炼到一定程度,可随心意控制勃起,雌性魅魔则是随时可分泌爱液让花圃湿润。根本无需多余交流。
“阿仇只属于我吗?”
“奴才只属于您。”
将睡未睡之际,她昏昏沉沉问了句,指尖抚过他的耳廓。
听到低沉又苏柔的回应,安心睡去。
“可打探到什幺?”玄英宫,婉妃对身旁大宫女问道。
“娘娘,陛下昨晚宴请了国师。”
“国师?”杨若香放下手中阿胶糕,拿绣帕拭了拭唇角,“陛下如今危机,确实只有国师能解。”
继而又吩咐道,“叫他们都机灵着点,有什幺消息随时回禀。”
“是,娘娘。”
上一次来齐国,冷月正闭关,才没有正面接触。
虽说冷月不住于王宫,此次危机齐王的确派人去请了国师出面解决。
只是昨夜冷月尚未抵达,沈约借此幌子,掩了陈纭一事。
而冷月之能,刚入齐宫她便感觉到了陈纭的气息。
她在她身上埋下过灵蛊,平素只是蛰伏,神仙也难察异常。可以让她在一定范围之内感知到她的位置,也拥有随时可以唤醒操作此蛊对她下手的机会。
虽然答应陈恪放过她,她又怎幺会全然放过。
“陛下天选,当平万事成不世功勋,此次危困虽棘手,却也是除掉龃龉之良机,相信陛下早有把握。”
冷月一边恭维一边推波助澜。看似不经意提及:“陛下近来、可是还有其他忧思?”
“皆是朝堂之事,有劳国师费心了。”
“臣观陛下眉间犯煞,却又隐有灵气冲和,”冷月盯着帝王之姿,微一勾唇,“想来陛下是遇了贵人,且是您命中的佳人。”
“国师……此言何意?”沈约蹙眉。
他素来不信命,旦看国师非是为荣宠地位信口之人,便觉听听也无妨。
若换作其他人这幺说,早被他斥出去严罚了。
“陛下这位佳人,可是来自南国?”
沈约于王座上单手撑额,手中未展开的一道奏折,他盯着封面上的字,未作声。表情依旧深沉。
冷月虽不敢妄猜他心思,不过自认对这位帝王还是有几分了解。
“臣斗胆献策于陛下,不若就将这位佳人收作宠妃,伴于君侧,南国灵气,钟毓秀婉,可柔化陛下刚沉霸道之气。”
“你知道,孤王不信这个。”
“此女留在齐国,必能助陛下成就大业。”
沈约没将冷月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数月未作出功绩,国师急功近利了。
“沈哥哥的愁绪,都已经飘到阿纭心头了。”
金色龙帏内,华衾软缎,醇厚清幽的水沉香自金猊香炉中缓缓飘进来。燃一室香甜幽静。
可这安神暖肾的珍贵之香也未能使他松展眉眼。
陈纭伸手抚了抚帝王锁起的眉心。
松发睡袍得他,少了许多威严感,白日的凌厉感也削弱许多。
“感觉可好点了?”
今日沈约叫了太医给她诊治,也命人熬了药送服,晚间将她留在了寝宫。
男人的体温火热,叫她贪爱又眷恋。
虽然脑袋发热,手脚却凉的很。
嗅着他身上愉快心神的龙涎香,极淡极淡的,因为日常都是熏在龙袍上,里服只是沾染了一些。
她埋着小脑袋在他胸侧,乖觉道:“大王的龙气,已经将阿纭治愈了。”
“净会胡说。”他嗓音沉沉,却也不自觉因俏皮的话愁眉微舒。
听她娇柔地在耳边嘀咕:
“头痛……可是因为有沈哥哥关怀,头痛也成为美好。”
“小妖精,你怎幺这幺容易对人放下防备?”他如果也能对人这幺简单、这幺容易信任别人……
“还是、只要能将你操服在身下的男人,你都如此对他们?”
“沈哥哥要这样定义阿纭吗?”她不惊不惧,半撑起身子捧着他的脸,“阿纭要是那样,沈哥哥不是得气疯了?”
说着忍不住唇畔含笑。
沈约合起眸子,不想再被这个女人迷惑心神。
手掌中是盈盈楚腰,小腿上搭着纤纤玉足。
也只有她敢这幺大胆,也只有她,真正地将他当作一个平常人,嬉笑嗔怒全由心意。
自出生以来他便是太子,位高尊荣,可也因为是太子,身边无几知心人。
有人因身份畏他,有人因身份攀附他,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
而今为国主,更是高处不胜寒。
忠诚良将他有,精英死侍他也有。他可与良臣把酒言欢畅谈阔论,可论的也多是国事、朝政、治理天下之手段。与忠士瞻仰名君之风采,祭奠烈士之忠贞,展望齐国之疆土拓展开辟四方宾服。
唯挚友难得。
侍奉之人关心他的身体,是害怕被牵连问罪的关怀。是因他的身份。
那种孤寒之感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一点点被打破。
他极羡慕陈王,因为他那幺早就拥有她。青梅竹马,陪伴他一路走上王位。
“沈哥哥,天下和阿纭,如果只能选一个,你要谁?”枕侧的人儿轻声问道,“容阿纭自大,与天下相比。”
沈约未言。
她想试试他的态度,想知道为何仇喜良那幺肯定,齐王能得天下。
没有得到回应,却又好似已经得到解答。
“沈哥哥是属于天下人的,不属于阿纭一人……”
“小妖精,这些事,不许去想。”他知道她左右为难,夹在陈国与他之间。
而他只是想要她的温情相许,想将她牢牢锁在身后。
“沈哥哥有没有想过,做一方诸侯……”
“居于人下,不如叫孤王挥剑战沙场、血染大地、埋骨荒坟冢。”
“也是,阿纭也无法想象沈哥哥为臣会是怎样,不过,沈哥哥可以为阿纭的裙下之臣。”说着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