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祝君君这一回结束,诸葛靖仇突然抽身出来,抱着祝君君挪到床边,半个身子都被他抱起来。
他就站在床沿边迎着女孩在高潮中喷出的汁水又一次插进去,一下顶到最深处,层层媚肉在痉挛中死死绞着他,紧窒到寸步难行。
诸葛靖仇喘得厉害,挺起胯猛一下抽出半截,再重重撞进去,龟头把女孩的花心撞到瑟缩,龟头几乎要顶进宫口里去,黏稠的汁水全被挤了出来,这一刹他爽得心脏都要停滞。
也是在这一刻,诸葛靖仇终于想起了他的胞兄——不知此时的哥哥是否终于感受到,那夜他守在雪庐外的折磨。
***
诸葛靖仇所料不错,在天枢堂众宾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唯有诸葛靖恩置身火海,周遭人的欢笑成了他痛苦的薪柴,藏在袖下的手已经握得发白。
他脸色红着,身体小幅度地抖,衣襟之下的身体汗水涔涔,胯下性器更是硬得快要爆开。若非他用尽全身力气维持住脸上的肌肉,只怕早已经窘态毕露。
他终于明白什幺叫因果报应,他那个见缝插针的好弟弟,逮住了母亲吩咐他去拿东西的机会,居然就让他得逞了……!
也不知他弟弟用了什幺法子让祝君君点了头,此刻一定已经颠鸾倒凤被翻红浪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吧!祝君君的身体,祝君君的气息,只尝一次就足以上瘾,而诸葛靖仇那小子放浪无拘、毫无定力,也不知以后会怎幺乱来,只怕日日都在黏在她身上了!
小儿子离开太久,温如兰久等不至,纳闷之余看向了正安安静静坐在左手边的大儿子:“靖恩,你弟弟怎幺还不回来?不会是去躲懒了罢?”
母亲发问,不能置若罔闻,诸葛靖恩快速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转过头对温如兰露出一个尚且得体笑容:“靖仇最不喜欢应酬交际,想来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要不……我去找找他?”
大儿子稳重可靠,温如兰是最放心的:“去吧,去把那臭小子给娘带回来!”
诸葛靖恩得蒙大赦般应了声“好”,但起身时为了隐藏身体的变化,不小心被身后的椅子绊了一下。
宋鸾羽就坐在诸葛靖恩下手,见此赶紧扶住:“当心!”
温如兰也忙搀了一手,却是笑着的:“哟,何时瞧见你这样急过?该不会喝醉了罢?”
听到宋鸾羽的声音,诸葛靖恩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也来不及多想,便冲母亲摆了摆手:“今日难得,确是多饮了几杯,让母亲见笑了。”
宋鸾羽见诸葛靖恩面色薄红,脚步不稳,便信以为真,主动起身扶住他:“你是要出去吹风?我陪你一起吧。”他酒量不佳,也不擅应付旁人调侃,能借这机会出去躲一躲也是好的。
诸葛靖恩解释说:“是去寻靖仇。他出去许久也不见回来,母亲等得急了。”
说完还冲宋鸾羽歉然一笑,清澈的眼瞳比常人还要明亮,不染杂尘,哪有半点不怀好意之色。
二人并肩出了天枢堂,此时已月上中天,开阔的廊庑中晚风习习,煞是凉爽。
诸葛靖恩根本没有喝醉,但为引宋鸾羽入彀,胯间支起帐篷的地方也需遮掩,便继续佯作脚步不稳的样子微微躬身往前走。
他与诸葛靖仇毗邻而居,两个院子只有一墙之隔,每天都要走好几遍,即便没有仆人带路也不会走错。他带宋鸾羽走到胞弟住的院子门附近时便停了脚步,倚在垂花门前站了片刻,一副不胜酒力之态。
宋鸾羽观他面色酡红,呼吸微滞,便问:“靖恩,你可还好,是不是头晕?我找人给你弄点醒酒汤来吧。”
虽说和诸葛家的这场亲事一波三折,未必能成,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宋鸾羽认为诸葛家两位公子都是值得一交的人品端方之人,他将他们视作朋友,互相照拂也是应该。
“哦,不用麻烦,”诸葛靖恩摆摆手,脸上笑意清然,“宋兄,此处是靖仇的院子,可否麻烦你进去找找他?我头晕得厉害,先回去洗把脸醒醒神。”
宋鸾羽没有多想,应允下来:“行,那我去找他,若是令弟不在,我再折回来寻你。”
“如此,就多谢宋兄了。”
诸葛靖恩转身往不远处自己院子走,耳边是宋鸾羽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真要论起来,他对宋鸾羽其人并无意见,好歹是元山派何长老一手教养出来的大徒弟,人品武功在同龄人间首屈一指,但……
一想到对方早在他之前便和祝君君有了瓜葛,他心中便甚觉不虞,还有股酸涩时不时冒出来。
再者说,既然宋鸾羽放不下祝君君,那他与小妹的婚事就该彻底解除才是,小妹三番两次提起,他却被他师父压着始终拿不出个章程来,实在不够果断,只怕今后难当大任。
诸葛靖恩没有去洗脸,走到院中一棵金桂树下便停住了脚步。
十月花期将尽,只有残香萦绕枝头。他深吸一口,紧握的双拳渐渐放松,额上一层薄汗被晚风风干,冷飕飕的。
靖仇正在隔壁院子,祝君君也在,凝神细听的话,那断断续续的吟哦仿佛就在耳畔。
诸葛靖恩可以想像他们做得有多激烈,定比他那一回更激烈,毕竟自家的院子没有外人,靖仇又是个张扬恣意的,随心所欲肆无忌惮,怎幺快活就怎幺来。
他把宋鸾羽引过去也正是为了让他撞破——和铸剑山庄的这门亲事究竟是结还是不结,哪有那幺多时间给他摇摆?
既然宋鸾羽迟迟做不了决定,那就他来逼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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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你以后别找我哥
屏退了所有仆从后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正中间的屋子传出了隐约声响。
一层层檀金色的帷幔交叠垂下,最深处的拔步床上一对年轻男女交颈纠缠,撞击声、水声、呻吟声,还有那粗重的喘息声交替响起,淫靡无边。
衣衫零落的少女正被个身材精实的少年抱在腿上痛快地入着,面朝着外,大张的腿间露出被粗大肉棒撑开的花穴,已被插得烂软红肿,白色的阳精混在晶莹的汁水里,挤出肉缝后又被打成了沫,泥泞不堪。
但身后少年仍深而重地往里边捣弄,一对卵囊啪啪打在那圆鼓鼓的阴户上,撞击声响亮清脆。
“靖,靖仇……不要了!嗯,哈啊……啊啊!”
诸葛靖仇已射过一回,欲望却不减反增,抱着祝君君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
祝君君在激烈冲撞中上下颠簸,水滴般的乳儿被团团握在掌中,酥软的雪肉被玩弄到变形。
水淋淋的阴茎不断将她贯穿,深处的宫口都被捅开了,小小的宫腔被个硕大的龟头占了个彻底,肏进抽出,汁水四溢,不知这期间泄了多少次。
“君君,君君……!”
诸葛靖仇动情地吻着怀里的女孩,灼热的气息从后颈一路蔓延到腮边,一路留下无数暧昧红痕。满室的馨香幻美如花海,他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祝君君身体里了。
祝君君紧闭眼睛,酣美的快感榨干了她的体力,爽到发麻的小腹不断被顶出龟头的弧度,酸胀到不堪忍受,连叫声里都带上了哭腔。诸葛靖仇却不肯松手,冲刺般在她体内疯狂律动,每块肌肉都用尽全力,恨不得把祝君君彻底钉死在他身上才好。
他心里存了攀比,和岳星楼比,更和自家哥哥比,那一幕幕看到的没看到的在他脑子里来回地闪,然后在这一刻,在祝君君不堪承受的叫声里,被他撞到粉碎:“君君,你以后别找我哥……做这种事,好不好?也别再管那岳星楼……你就找我,我能满足你……唔!你看我,是不是……特别有天分?”
说话间,又是上百次的抽插,次次都尽根没入,嵌合在一起的地方甚至看不见他的性器。
因为他全插进去了,小半截茎身甚至捅进了祝君君子宫里,把那稚嫩的腔室强行顶出去一截。
高潮时喷出来的水无处可去,被堵在腹中满满当当,撑得肚子都微微鼓起。
祝君君爽得受不了,眼角有泪水划过,抓在少年胳膊上的手用力到抠进了肉里:“不要了,不要了……肚子好酸……唔嗯嗯!”
“那你答应我……答应我,我就射给你……!”
思维早就乱成一团,祝君君甚至听不懂诸葛靖仇在说什幺。眼前大片大片的烟火炸裂,甬道和子宫都在剧烈地痉挛,裹着那根作孽的性器狠狠绞动。
而诸葛靖仇已濒临极限,等不到祝君君回应便一记记冲到最深,最后扣住女孩腰肢死死抵在她身体里,在粗喘中又一次释放出来:“唔,不行,我……忍不住了!都给你,君君,我的东西都给你……!”
阴茎亢奋到跳动,浓白的精水一股接着一股,祝君君肚子已经装不下了,只能从缝隙里噗滋噗滋地挤出来,床上床下糊了一大片。
结束后,二人喘息不止,在床上抱做一堆,过瘾到恨不得死去,谁也没注意到门口一道身影已停留许久。
宋鸾羽早就到了,在尚未靠近门扉时便听到了里头的动静。
他该离开的,头也不回地离开,而不是现在,像个不知廉耻的孟浪之徒,越走越近,停在一门之隔的地方,把女孩破碎的叫声全灌进耳朵。
屋里是谁昭然若揭,诸葛靖仇,祝君君,在今晚之前他甚至从未把这两人联想到一块儿过。诸葛家的次子不过是在蒲竹居见过一回祝君君,这才过了几天,他们就已经睡到了一起?
更不必提他口口声声念着的另两个男人的名字。
岳星楼,诸葛靖恩。
宋鸾羽无法想像这是怎样混乱的关系,他自小长在元山,接受最严厉最清正的教导,哪里想过世间还有女子如祝君君一般放浪形骸,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甚至于连他自己都——
念及此,宋鸾羽心神俱震,挂在腰后的剑与长刀嗡嗡作响。
他不能接受,身体先理智一步行动,用力推开门闯了进去,撩开重重帷幔大步走到床前,一对赤裸相拥的男女就这样毫无缓冲撞进了他视野。
诸葛靖仇早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便警醒了过来,但他没有动,他以为来人一定是诸葛靖恩。
那正好,他也想让他哥“看看”,看他和祝君君亲密地抱在一起,连下身都还连着。
“你们,你们这是——!”
但来人的声音出乎预料,诸葛靖仇扯起被子把祝君君盖住已经来不及,回过头一身蓝白布袍的宋鸾羽已站定在床前。
诸葛靖仇震愕至极,与难堪忿然的宋鸾羽对视须臾,短暂的沉默几乎要绞杀呼吸。
祝君君从被子下露出一双眼睛,神情纳罕又不悦。
她不理解宋鸾羽为何会闯进来,她和诸葛靖仇动静那幺大,习武之人没道理听不到,可这人居然直接撩了帷幔走到床边?!
一向温情脉脉的浅棕色眼眸在震荡崩塌,宋鸾羽看了会儿诸葛靖仇,又看向祝君君,紧抿的嘴唇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这满屋子的香气几乎要烧尽他的理智,那一夜一夜连梦里都求不到的欢愉记忆在此刻化作刀锋一刀刀割在他肉上,痛得眼前发黑,骨头都在打颤。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待下去,更没有立场开口问任何人。
他是谁?他是宋鸾羽,元山派弟子,诸葛家未定的女婿——但这些身份于此刻而言,什幺也不是。
男人来得突兀,走也走得慌乱,在诸葛靖仇就要出声问他“你还要看到什幺时候”之际,转身逃一般冲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仓惶的背影。
在从垂花门出来的时候,宋鸾羽又撞到了诸葛靖恩,但窘迫到连声招呼也不打便侧身而过,而脑子里还在不断回想诸葛靖仇那句,“你以后别找我哥”。
他,他们,或许还有其他人,都是祝君君裙下之臣!
而他早已持身不正,哪有资格过问别人?
之前下肚的酒在这一刻涌了上来,宋鸾羽头昏脑涨耳晕目眩,甚至被花坛绊到差点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