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半年来,朝臣闹得最凶的就是立后之事。刚开始每个人都不想让自家闺女进宫,可自赵凛登基以来,都没传出令人发指的传闻。所以那些贵族重臣们已经蠢蠢欲动,尤其文官,每次上朝第一件事就是:“国第一大事,不可无皇,皇不可无后。陛下选妃,立后之事不可再拖延。”
然而今日早朝,朝堂上的气氛十分压抑。文武百官们都噤若寒蝉,平时进谏得最多的大臣,此刻哆哆嗦嗦着不敢直视赵凛。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禀奏......陈州发、发大水。陈州知府林明朗,恳求开仓放、放粮赈灾。”
一大臣腿抖着上前,一句话也说不好。
无他,同僚的尸体还温热呢。浓烈血腥味弥漫整个金銮殿,令人作呕。
朝堂上文武官员分别立在两侧,中间留着一条通道以便让大臣们上奏。如今通道上七横八竖躺着他们曾经的同僚,当中包括王大人。
王大人不知从哪里得知皇上在民间订过亲,每日吵着陛下不可立庶民为妻。
今日王大人又不死心上奏,几个和他一个阵营的官员纷纷上前复议。
结果,就是人都没了。陛下一个眼神都没给,王大人和几位大人突然被御前侍卫一刀砍了。
那个禀报陈州发大水的官员,平日跟王大人处得极好。现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等着赵凛的指示。
“准了。”
“谢......谢陛下。”
大臣们战战兢兢地上完早朝,恭送赵凛出金銮殿。众大臣都不敢在皇宫久留,那些留在金銮殿的尸体已经被宫人们擡走了。
“陛下,可要传膳?”贴身公公上前询问赵凛,平日上完早朝,赵凛才会开始用早膳。
“不用,朕到锦绣宫,也不用跟着。”
“是。”
昨日陛下从边关返宫,随行的人少了很多。不见许德大统领,却见陛下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进了宫。那女人现在被安置在锦绣宫,大家都不知这女子身份,不敢怠慢。
唐宁宁坐在铜镜前,一脸委屈地检着查脖颈,那里一圈淤青格外显眼。
“玉奴,你说阿凛是不是怪怪的?”她用手触摸淤青,痛得她倒吸一口气。
那夜她在他身边睡下,第二日一早想叫醒他。岂料他一手掐着她的脖颈,让她差点窒息。她惊慌得又锤又拍的,他才松手。
死里逃生的她,大口地喘着气。正想兴师问罪,赵凛冷冷地说了句抱歉,越过她下了榻。
一路上赵凛沉默寡言,唐宁宁只当他沉溺在被心腹背叛的情绪中。她试着开导他,买些好玩的逗他。赵凛都不理她,唐宁宁郁闷不已。
“玉奴?”久久得不到回应,唐宁宁转过头看向玉奴。
玉奴已经睡着了,唐宁宁发现这几日玉奴很嗜睡。将玉奴抱起放在膝上,挼着它的毛。
门被推开,赵凛一眼就看见一人一猫躺在榻上。点了唐宁宁的睡穴,捏着玉奴的后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