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枝这几天和江霖待在一起,让她恍然还以为回到了大学,猛然再见到自己的丈夫,一下子有些不能适应。
她已经嫁做人妇了,不再是女学生。
况且,她也是答应了江霖,要为他守身。
再和易迁安做亲密的事,心理上面,实在有压力。
这是没办法勉强的。
云鹤枝及时制止了身上的男人。
“我现在不方便!”
她系好胸前散开的扣子,轻声解释道:“你上次弄伤我了,还没好。医生说,这段时间不可以同房。”
“伤到了?”
易迁安蹙眉:“怎幺不早些告诉我。”
他的声音很平缓,却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压迫。
心虚的人听了,会忍不住发怵。
“也不是多严重的伤。”云鹤枝眼睫低垂,一张精致的小脸看起来更加无辜:“而且你最近很忙,我不想让你分心。”
她说话时,男人的手一直在她右手的婚戒上摩挲着。
温热的指尖,覆在纤细修长的玉指上,仿佛在把玩一件无价的珍宝。
云鹤枝被他这样摸着,心口莫名地发紧,身子也不自觉坐正了些。
“这就是你的理由?”
易迁安脸色更沉,“不想让我分心,所以就瞒着我?”
“嗯......”
一道低浅的声音从云鹤枝的喉咙里溢出,听起来可怜又委屈。
男人见状,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很多。
他没想着要凶她的,怎幺才问了几句话,就要掉眼泪......
“过来,把衣服脱了。”他道。
云鹤枝以为他还要继续做,使劲摇了摇头。
男人气笑了。
这是把他当什幺人了!
“我给你上药!”
“不用......”云鹤枝又没有真的受伤,她哪敢脱,只好告诉他:“医院里已经用过药了。”
“还疼吗?”
易迁安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视线落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神色依旧。
“不太疼了......”
云鹤枝乖乖巧巧地答着话,丝毫没意识到,此刻她的声音有多软糯,简直要往人的心尖里钻。
一股无名的燥热在男人的胸口灼烧,他极力克制着不该有的秽慝念头,双目轻阖,嘴里念叨着:“以后不舒服了别忍着,要和我说。过完年,我要去营地呆一个月,你有什幺事就打电话,或者找周秘书。取钱的印章在书房的抽屉里,自己拿去用。平时在家要好好吃饭,尤其是早上,吃点东西再回去睡。”
嘱咐完,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云鹤枝一眼,“都记住了吗?”
云鹤枝“嗯嗯”地点着头,突然一愣,转头看过来:“我又不是小孩!”
她明亮有神的眼眸,在灯火下,泛着璀璨的光辉。一双秀眉微凝,纤长的羽睫灵动轻翘,说话间不停地闪动。渐渐地,和易迁安记忆里那抹娇憨可爱的小人儿重叠在一起。
“是,你已经长大了。”
曾经的小阿枝,现在都已经学会骗他了。
易迁安望着她那张永远占理的脸,不由地失笑。